同出,眾人只聽得冞羅魂中劍一叫,竟爾忽略掉了他身上其實也中了薛萱一掌。
兩方人眾這時齊往冞羅魂身處看去,只見他臉色慘白的不發一語站著,顯然這一掌傷得他不輕。剃羅魂趨身扶住他坐下,說道:“老大,你且靜坐運功療傷,這幾個娘們交給我們二人打發行了。”丹霞派女子陣中一人聽得礙耳,手中長劍劈空一揮,嬌叫道:“呸!陰山三鬼這等本事卻來說什麼大話,也不怕江湖朋友們笑掉大牙了?”
剃羅魂聽得氣衝上來,喝道:“是陰山三魂,別給老子們亂取名號。有沒有本事,咱倆不妨當場比劃比劃!”
女子聽得剃羅魂叫陣,長劍一提,躍上前來,說道:“就讓我會會你這個剃羅鬼!”那文師弟身旁的高師兄見狀,心中想到:“這剃羅鬼身材圓碩,項粗臂實,想來蠻力不小,手裡這柄奇異剃羅刀怕不有十來斤重,中怡師姊這等嬌小身材恐將難以抵擋。”當下自後躍出趕上,說道:“師姊,對付這頭蠻鬼,何須勞你駕出手教訓?且讓小弟試試吧!”
那中怡師姊聞言嬌笑開來,頰上兩朵甜窩燦爛迷人,當下止步不前,嬌聲說道:“高師弟可得小心了。”那高師弟轉回頭說道:“小弟應付得,師姊放心。”說著大步跨出,左手劍訣一捏,跟著就要發招攻去。雙戟魂見狀伸手攔道:“慢!咱們可得把話給說在前頭才成。你們丹霞派這回若是又輸了,是不是還要繼續纏著我們三人不放?”
那叫中怡的師姊才剛回入陣內,聞言不禁氣往上衝,提聲叫罵道:“我呸!什麼叫我們丹霞派這回若是又輸了?明明是你們冞羅鬼功力不濟,給我薛萱師姊一掌傷得失了魂,這時都還得坐下來孵蛋調氣,才能保住性命不死了,這時竟然還來顛倒黑白的胡說什麼大言炎炎之語?要說大話也不自己照照鏡子去,一副螃蟹臉般的鬼醜貌,當真是羞羞羞,吐白沫,要遮臉”說著還學了副螃蟹過街吐沫的醜樣來,逗得丹霞派眾人大樂,紛紛拍手鼓掌叫好而笑。
原來這雙戟魂一張臉長得就像個不倒翁,兩眼圓瞪而嘴闊,兩道粗眉十足的螃蟹雙鉗樣,生起氣來時,更是活脫脫的宛如一隻洞庭湖裡的特產大閘蟹。那邊冞羅魂這時正依本門波羅功法運氣周天,只是他這門打坐功法特異,雙腿並不交盤互繞,而是兩腿內縮劈腿而坐,底下屁股卻不著地,這才給中怡形容成是在孵蛋來了。
陰山三魂幾曾給人如此大剌剌的訕笑譏諷,剃羅魂與雙戟魂當場氣得頭頂冒煙,兩人嘴裡哇哇大叫的直衝陣內,見人就殺,遇敵就砍,剎那間鏦鏦錚錚的交擊聲不斷,雙方旋即混戰成一團。那冞羅魂剛才給氣得差點岔了周脈,這時顫微微的咳血而起,左手摸入刀囊中拿出三把飛刀在手,只要另兩人須要援手,拚了命也要跟敵人同歸於荊。
陰山三魂這時雖是變成了陰山二魂,但剩下的兩人發起狠來仍是勇不可當,一刀一劍使了開來,竟然硬是與丹霞派六人戰了個旗鼓相當。霞飛劍薛萱看似渾若無事的站在一旁督戰,其實左肩處已是提不上力來,眼看陰山二魂節節進逼而來,當下叫道:“五魁首,兩儀追星退幹位。”丹霞派六人聞言迅速退戰歸位,分站東西兩首,四二相望,手中長劍或高或低,劍尖指向敵人周身要害,卻是凝守不動。
剃羅魂殺性正盛,那裡理它陣法有何異處,一見左側守著的乃是丹霞派中唯一的兩名男弟子,暴吼一聲,大刀刷刷刷的就是猱身連環斫去。豈知攻到近處,倏地裡眼睛一花,竟是變成了丹霞派兩名女弟子,心中楞道:“見鬼了?”就這麼一幌神之下,前方劍光斗然間岔了開來,一劍化三式,三劍轉九變,剎那間彷彿有著無數劍影刺來。這時他那裡還能分得清招式來路?當下忙使一招“剃羅十八地獄式”無極刀法,左三右四,上六下五,啥都不管的依式而劈再說。
就聽得當當、錚錚、噹噹錚錚錚的響個沒完,電光火耀中奮起蠻力死守,待得劍光一退,當即回刀護身,這才看清眼前的乃是四人,心下罵道:“他孃的,怪不得老子只覺得好像有十幾個合起來打老子一個。”繼而一想:“難不成丹霞派會變戲法不成,否則怎能如此快的移形換位?”腦袋還沒轉過來,眼裡一花,又成了原先那兩名男弟子持劍來攻。
剃羅魂這時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原先那股騰騰殺氣早已給消磨得誅戮殆盡,只得打起精神應付丹霞派絡繹不絕的連番猛攻。那二魂雙戟魂慘況相差無幾,眼裡來來去去的盡是劍光人影從旁掠過,要是提劍揮砍,八九都要落空;若是稍露怠意,立即有無數劍尖趁隙刺來,可謂攻也不是,不攻也不是,著實令人頭疼的緊。
冞羅魂在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