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一條出籠的餓虎,衝出了兩人防守圈,正好接到了隊友的喂的非常舒服的直傳。張海澄臉色一變,大叫一聲“去死!”轉身向我追來。
前面一馬平川!離對方禁區十多米根本無人防守。
我需要的,只是速度!
然而我還是低估了張海澄的速度,沒帶球衝出數步,我已經感覺到他已經要追到我身側,只要他願意犯規,他可以隨時放倒我。然而我已經衝到了禁區邊緣,張海澄顯然怕放倒了我被判處極刑,不敢再以身試法,只得向中路移去,試圖在前方阻截我,而任由我繼續下底。他顯然是一個非常有經驗的選手,知道我們這方沒有人能繼續跟上中路,我要是不能傳中,根本不會有做為。
就在對方禁區左側,我控住了球,然而我方的隊友這時候才剛剛越過中線不久,我確實無法傳中,只有靠自己了,我帶球而上,直向張海澄撲去。張海澄冷笑,低著身準備阻截我。
我小瞧了他,他卻也小瞧了我,雖然只一度在中學的校隊中呆過,但我那高中校際聯賽的最佳射手可不是白當的。雖然很久沒有碰球,但剛剛那一個突破,已經讓我忽然進入了當年的氛圍中。
那時候我們每天都踢球到夜黑。無數次重複著過人的動作。我絕對相信,在對足球的虔誠上,曾經少年的我們,絕對強過國家隊那些垃圾!
我右腳做了個虛帶,在球上空盤旋一下,身子向左壓低重心,引誘他向我左方轉移,果然是老手,並不吃我這一套,身子並不隨我的移動而改變重心。
但這裡已經是禁區內,我不怕你敢衝上來和我硬撞。我繼續運球向他接近。張海澄緩緩後撒。
再一次做假動作。仍然是把引誘的重心放在左邊,然而這一次我根本不是假動作。
我就沒打算過你。
在我重心作勢向左移的時候,我右腿已經把球向右撥動,然後直接起腳!用腳內側打弧線球。
球劃出一道小小的曲線,堪堪越過張海澄的身側,極速向球門遠端飛去。張海澄身後的對方門將畢竟不是專業門將,只想封住小角度,和張海澄的位置顯得太過於重合。他根本沒猜出我的意圖。何況這一腳如此刁鑽。直奔遠門柱而去!
進吧!在這一瞬間,我閉上了眼睛!
“好樣的!七號!”我忽然聽見我的身後傳來一陣歡呼聲,不用說,球進了。就連看臺下也暴發出了一陣掌聲,雖然是對方的主場,也不希望比賽呈一邊倒的,畢竟球賽如果是這樣子的,就和看大學生打小學生一樣乏味和讓人側隱。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眾人的歡呼,我忽然有種特別激動的情緒,感覺自己經過這麼多年的沉默、頹廢和惡運的積伏,忽然有了點兒蛻變的感覺。
然而什麼時候我真正能破繭而出?我不知道。
十七 老婆中場休息的時候,我們遲到的幾個主力起來了,於是下半場的比賽沒有太大的懸殊,當然比賽的結果,我們還是輸了,輸的很慘,終場的哨聲響起時,比分定格為九比三。這是個讓人洩氣的比分。
每個隊員的臉上都是陰霾。其實比賽的結果並不重要,儘管我自己以前參加過的比賽中,也曾發生過上半場零比五,下半場大翻盤的比賽。但那畢竟發生在實力相近,只是發揮水平起伏較大的業餘比賽中。像這種實力明顯有差異的比賽中,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忽然很懷念,那些散落在各地,不知所蹤的少年球友。
輸的這麼慘,誰也不會有什麼好心情,大家沉默著各自收拾著行李,大胖更是呆坐在草地上,半天也沒有起來,我知道他的心情,學生年代的最後一場比賽是這樣的結果,換誰也不會開心的。贏政似乎腳傷得有點重,在做了簡單的包紮後,一瘸一拐的站起身來,由小四攙扶著向大巴走去。
這時候貝兒慢慢走了過來。盯著贏政,俏生生的臉似乎有些過意不去,半晌才說道:“你腳要不要緊?”贏政臉一下紅了,趕緊低下頭去,說沒關係,過幾天就沒事了!
小四哼了一聲,對著貝兒說道:“你走開啦,這下你得意啦!”
貝兒被嗆一句,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有些尷尬的木立了一會,點了點頭,說那我走了。腳下卻沒有移動的意思。
我笑了笑,對著貝兒說道:“他沒事的,只是腳扭了一下,過幾天就好了,我們會照顧他的,你放心。”貝兒抬頭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走向了張海澄那邊,張海澄小聲的和她說了幾句,輕輕扶著她肩走開了。
小四哼哼道:“假惺惺的,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