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料呂存孝嘿嘿一笑,道:“哪有呀,文老師是舒老師的男朋友,天天晚上都送的。”呂家豪道:“你又知道,別亂說!”呂存孝道:“我怎麼不知道了,我還沒來這學校前就遇見過文老師送舒老師回家的。那時候都很晚了,不是男朋友怎麼可能送的。”
對著這一孩子,舒悅辯也不是,不辯也不是,臉上都有點紅了。我心中靠了一下,暗想本來就沒有的事你紅什麼臉呀,不是越描越黑了。
這時候呂存孝又對父親道:“爸,他就是我電話裡和你提過的那人了。真的,你是沒見過文老師打架,好厲害的,比你那些手下強多了,動作酷死。我看比戰哥還要厲害。”呂家豪哦了一聲,以一種奇怪的眼神重新打量了我一眼。
小屁孩子,不是吧,沒來由的替我吹噓啥。我心中很有絲無奈。
十 家教
呂家豪招待我們進入堂屋中,和外面的純中式傳統建築架構迥異,這間面積寬大的堂屋似乎經過名家設計,即保有了傳統風采,又不失現代氣派。大部分傢俱都是由紅木精心手工打造而成,一看就是昂貴無比。正神位牆上立著一個很大的神龕,裡面有關二爺的神像。幾柱焚香淡淡地吐著青煙,讓這堂屋中有種奇異的氣氛。
舒悅似乎有點對焚香敏感,趕緊接過下人送上的茶水潤了潤喉,和緩了一下呼吸,才慢慢道:“呂先生,我今天冒昧前來,是想和你談一下有關於呂存孝同學在學校的一些表現。”
呂家豪輕輕點了點頭,怒看了呂存孝一眼,無奈地嘆氣道:“舒老師,我知道犬子向來不聽話,經常給學校惹麻煩。這是我做家長沒有管教好。你看,我要不要叫他先回避一下,你再細細跟我說。”
舒悅看了呂存孝一眼,緩緩搖頭道:“這個不用,這本來就是跟他有關的,他有權在場,如果我說得不對的,或者有別的隱情,孩子的意見我們也應該尊重的。”
呂存孝才懶得聽這些,坐到我身邊來,輕輕用肘碰了我一下,低聲道:“文老師,我叫我爸把我轉來你們學校好不好?”
“存孝!”呂家豪見老師有訪,這孩子卻沒事兒一般,不由大怒,朝著呂存孝大喝一聲。“你老實點行不行,你爺爺你爸爸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你給我們爭氣一點行不行!”
呂存孝雙眼上翻,白了他一眼,不屑地道:“行,怎麼不行!你不就是怕我給你丟臉。”說著縮回身子去,懶洋洋地道:“就算我不給你面子,也要給兩位老師面子,對不?”
呂家豪臉色一下鐵青,右手捏成拳,狠狠地往桌上捶了一下,狠狠刺了呂存孝一眼。長長地嘆息道:“舒老師,你也見到了,我這兒子實在太,太……了。唉,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教他才好,都怪他娘死得早,沒有人好好教育他。”
呂存孝忽然面上露出冷笑,居然一下猛然站起身來,道:“媽不是因為你,會死嗎?你別以為我還小,什麼都不知道。”呂家豪雙眉一垂,臉上閃過些慘淡的神色,竟然沒有反駁。
最尷尬的就是舒悅,她本來是來家訪的,然而話沒說到幾句,就見到這對父子開始爭執。只得趕緊改立場,先勸和再說,朝呂家豪道:“呂先生,不如這樣吧,讓孩子先回屋去看書,你也冷靜一下。”
呂存孝稚嫩的臉上露出些不屑的狠意,悠然道:“知道,還說得這麼好聽,什麼我有權在場,其實還不是想把我支開好告狀,放心,我不會偷聽的,你有什麼想告狀的儘管告好了。反正我不在乎。”說著轉身向樓上走去。
呂家豪氣得不停地直喘粗氣,就連舒悅都是一臉尷尬。她是教菁英班的,何曾見過這種頑皮不堪的學生。本是一番好心想和學生、家長一起尋找問題的根源,卻被說成了一個來告狀的。這還是呂存孝比較佩服的我在場了,否則只怕說出更難聽的話。
“真是不好意思,舒老師,存孝太不懂事了。有什麼說錯話的地方,不要見怪。”呂家豪趕緊替子道歉。
舒悅搖了搖頭,道:“孩子這個年紀,是最容易產生叛逆思想的時期,他剛才的話我也不會介意的,只是我們作為家長和老師,應該設法瞭解孩子的思想。我今天來的目的,只是想了解一下,為什麼呂存孝同學會和其他年齡的孩子不同,特別要……頑劣一些呢?”舒悅畢竟是老師,覺得用暴力這個詞還是過分了些。
呂家豪低下頭,長長地嘆了口氣,過一會才道:“這個,可能我也有責任吧。她母親死得早,我又忙於生意,很沒有時間教導他,所以他都是跟社團……哦不,跟一些我公司裡的年輕人玩大的,沒有正常的童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