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重重的枕了上去。
“你要拉著我,我就睡在你身上!”小脾氣上來的甄宓累了,也豁出去了。反正共處一室大半宿了,清白不清白的早沒了,無所謂了,壓死你個臭曹智!
“哎喲,你怎麼流血了?”
剛才擦拭曹智右臂時沒注意的甄宓,才將腦袋枕上曹智的臂膀,就感覺到了一陣帶著熱度的液體,浸溼了她後腦勺的髮絲。
甄宓趕緊再次半起身,回頭一看,原來被擦拭乾淨血汙後的曹智右臂一處,正在慢慢往外映血,已經流淌下一條直線,掛在手臂上繞了一圈。
甄宓差點要哭了,趕緊將手中已經沾了血汙的布條,捂上曹智手臂上的傷口。她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恨曹智,擦拭曹智這處手臂時,下手重了的緣故,把曹智擦出血來了。
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就算剛才怎麼狠罵曹智,咒他死,但心到底是善良的。懷疑是否因為自己的緣故,將曹智弄傷的甄宓,一下子失聲痛哭起來。
淚灑風雨中,那盞愛心之火慢慢點亮。在某個內心深處建造起圍牆的女孩,一份複雜的愛意在她心間的圍牆悄悄坍塌,悄悄綻放。
一輩子有多少次人生像這樣的夜晚,像這樣的際遇,然而人們在發現它的美好時,那份時光早已經悄悄逝去。而當回憶時,人們才會恍然那一夜才是最重要的。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人生!
天亮的是那麼突然和快,在夢中情緒從來沒有如此自由自在的遊蕩過的甄宓,突然她就被刺眼的陽光和身下人的翻動,驚醒了。
“哎,你怎麼在這裡?”依然赤膊著上身,但明顯血汙被擦乾淨了大半的曹智,揉著自己的眼睛,猛然坐起身來,把個不知什麼時候伏在他身上和著淚水和幻想睡著的甄宓,一下子擼到了地上。
“哎呀,你這人真是……”連日來幾次被摔了個趴地的甄宓,人還未全部清醒的情形下,一骨碌坐起來,就要大發小姐脾氣。
但一和一臉茫然不知,帶著一臉疑惑的曹智的眼神一接觸,甄宓馬上又想到了昨夜那份她不該有的親近和憐憫,慌忙的低下了頭。
她記得自己是一邊用自己撕下來的衣襟,擦拭淚水,一邊再為曹智擦拭汙血,甚至那幾條包紮在曹智身體各處的白色布條,都是她從自己最柔軟的裡衣、內衣上撕下來的。
那上面不但包含著她的淚花,曹智的鮮血,甚至還有她的體香。這是多麼令人害羞的事啊,甄宓此時想來真不敢相信那都是她自己在心甘情願之下,毫不猶豫去做的。
但當時她沒有來得及多想什麼,當甄宓發現曹智右臂上的第一個傷口後,很快隨著擦拭,甄宓發現了越來越多的覆蓋在那些不知是別人,還是曹智自己血汙下的傷口。
“原來他受了這麼多的傷,又流了那麼多的血,怪不得會暈倒了!”
女人多會自己找理由,那怕剛才這個女人還肯定的認為眼前這個男人是藉機的在故意非禮她。這會兒,對著這個有這麼多傷口的男人,她已是同情心大肆氾濫了。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你不再是我的俘虜
甄宓一邊哭一邊擦著、包紮著,對眼前這個剛才還恨得牙直癢癢的男人,不自覺的把恨抹去著,轉為敬佩和因為肌膚的接觸,所產生的一些朦朦朧朧的東西。
“多麼勇敢和堅強的男人,受了這麼多傷,流了這麼多血,竟然啃也沒啃一聲過!”
甄宓不知為何越為曹智服侍著,就越得心應手。先前的對於滿身血汙、汗水的厭惡,慢慢流逝著,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成就感和莫名的幸福感。甚至擦拭著的甄宓收乾眼淚的同時,幻想著時間就此停止轉動,能不能就將這份幸福感一直這樣持續下去。
甄宓不知自己是何時、怎麼睡著的,但這一覺,是她這半個月來,睡得最香甜、安穩的一覺。
醒過來的甄宓此時不知該如何面對曹智,只是羞紅著臉低著頭腦袋,不說話。
“九姨太,這些都是你給我包紮的?”發覺身上多了許多布條的曹智,沒有注意甄宓的羞澀,只是一邊檢視,一邊問低頭的甄宓道。
“嗯!”甄宓只是抬頭看了一眼正在加固手臂上布條的曹智,就趕緊低下頭,輕若蚊音的應了一句,就不再敢看曹智。
“你這手藝不咋樣,你看你包的鬆鬆垮垮的……”一點也沒在意甄宓為什麼臉紅的曹智,自顧自得說著。
滿心等待感激和表揚的甄宓,一聽曹智的批評“噌”的一下,面色一變,杏目圓睜的就從坐著的地上竄跳起來。
“不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