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不懂這方面的知識,又見商秀珣正皺著眉頭盯著茶葉。
半晌後,商秀珣開口道:“這是泰卦,下卦為乾,上卦為坤,九三爻變,主吉凶難定,福禍交替。”
元越澤聽得一頭霧水:“那你這卦與沒占卜也沒區別啊!”
商秀珣橫嗔了元越澤一眼解釋道:“九三爻是卦象的最後一陽,表示末路窮途。三爻本身就是陽位,爻變成陰,不祥中卻又隱約帶著生機。”
眾人依舊不明,元越澤乾脆不在意這一卦,繼續垂頭冥思起來。
獨孤鳳突然嚷道:“我知道了,這卦象只預示兩種結果,第一就是王世充必敗,但他不一定會死。第二就是兩方和解,但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眾人一聽,稍加思索便表示贊同。元越澤更是得意長笑一聲:“還有第三種可能,那就是王世充與李密兩敗俱傷。”
眼見元越澤進屋後彷彿不停的變換角色,從淡雅的儒生,到無為的智者,再到自信的強人,看得尚秀芳內心驚歎不已。
單美仙幾女自然明白元越澤話中意思。
望向窗外,現時間已晚,元越澤正欲起身與楊公卿相會,卻見單美仙白他一眼道:“夫君答應親手給秀芳做頓飯,難道忘了嗎?”
元越澤一愣,現在哪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尚秀芳亦大窘道:“美仙阿姨勿說笑了,秀芳怎敢有如此架子。況且如今有要事去辦,先去忙大事要緊。”
“明日我給你弄頓好吃的,今天就對不住了,實在沒時間。”
元越澤親切地拍上尚秀芳香肩後,走出房門。
第一次被個男人碰到自己身子,尚秀芳更是羞澀不已,卻又覺得元越澤剛剛的動作讓她起了去世的孃親,那種家人的親切感竟然還沒被自己完全忘掉!
眼角瞟過周圍幾女怪異的笑容,尚秀芳不敢再抬頭,直接端坐下去,心忖今天到底怎麼了,自己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怎麼多少年都難得紅一次臉,今日卻連連受窘,連連害羞?
※※※※※元越澤走出宅院大門前行三百丈左右時,突然頓住身形,高聲喝道:“何方鼠輩,還不出來?”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元越澤周圍頓時多了上百人。
這些人似乎早就隱藏在附近破舊的草屋中,如今元越澤這正主一現身,他們也要出來相對了。
緩緩打量一週,幾乎都是老相識了,李世民為代表的天策府眾人,曲傲為代表的鐵勒人,伏騫為代表的吐谷渾人,突利為代表的東突厥人,拓拔玉為代表的畢玄門人,以及他們各自所帶領的手下。王薄這老傢伙居然也在。
突利身旁站了一個散著與祝玉妍,婠婠極其相似詭異妖冶氣息的年輕女子。最惹人注意的是她那一頭烏黑亮的秀,襯得她漂亮的臉龐勝雪,美得異乎尋常。她無論打扮裝束,都是淡雅可人,予人莊重矜持的印象,可是那雙含情脈脈的明媚秀眸,配合著她宛若與生俱來略帶羞澀的動人神態,似是天生的禍水。她的姿容雖缺少了那種使人動魄驚心的震撼,但反多了一種平易近人的親切感覺。
元越澤似是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只盯著那女子問道:“請問這位姑娘高姓大名?”
突利搶先答道:“這位是襄陽錢城主的愛妾清兒夫人。”
元越澤輕笑一聲,暗忖原來是她。
這女子便是陰後二弟子白清兒。
白清兒被元越澤一打量,渾身上下不自然起來,好似被他直接看到了心裡,又好似身前再無一塊遮羞布,尤其是元越澤剛剛那看起來略帶詭異的笑容,更讓她內心有些慌亂,忙把眼神扭想別處,強壓心神。
元越澤深呼一口氣:“眾位今日又有何事?為何不到元某家中小坐?”
王薄似是恨透了元越澤,語帶惱怒地喝道:“快把和氏璧交出來,饒你不死!”
元越澤莫名其妙地道:“師妃暄不是早就說明和氏璧不在我手上嗎?你們還來找茬?”
曲傲亦開口道:“師仙子近日來神情不大對,你莫要以為我們都是瞎眼人,你這魔門中人在洛陽橫行霸道,欺壓正道,以為靠武力便可逼師仙子服輸,我們可不會怕了你!”
伏騫也開口附和道:“元公子,伏騫當你是個朋友,你這幾日神秘出城,定是鑽研和氏璧中的力量了吧!敢做就要敢承認!”
元越澤面色一冷:“你當我是朋友?我還不當你是朋友呢!”
隨即轉向一直以後背對著的李世民:“世民兄可否說清楚來意,元某今日還有急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