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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有時候又那麼冒失的來反摸他……想得身子發熱,有些古怪。忍不住自責,卻又有點控制不住,呼吸都漸漸沉重。

低頭看了看,灰撲撲的,實在大煞風景。忍不住一甩袖子,熄滅了桌上燈。

光明隱退。他睜開眼望著黑暗。嘴角是苦苦的笑,在這麼沉靜寂寞的夜晚氤氳開來,一屋子都是默默地苦澀。

他張開雙臂,將被子抱入懷中,垂頭,將臉在上面蹭了蹭。

神色溫柔。似乎是抱著那人。

“還好不好,你還好不好,好不好啊……”喃喃地,不知是問自己,或者問她。凝望窗紙上驀地一黑。

抬眼默默地望了一會兒,才握劍,緩步輕聲離開。

轉幾個走廊,進了門。回身將門扇關好了。

走到桌邊上。無聲地呆坐了一會兒,也不點燈。借一抹自窗縫中透入的清冷月光,是寧子詹冷然的一張臉,在出神。

過了很久很久,慣常握劍地手一抖,自懷中掏出一封信來。

放在眼底看。

眼中不停閃爍,是什麼不知。

頃刻,他伸手,燃了桌面的蠟燭。

視線在燭光跟手上之物間逡巡,來回地看,似乎在目測距離,可笑的猶豫。

終於緩緩將那信擎起。

信的一角,蹭上了火焰。

他張口,目無焦距地望著眼前,說道:“要知,你鞭長莫及,就算是知道,有如何?無濟於事而已。給自己添些不悅,徒勞何苦?不如還是安穩待著,在無事的假相里。可是可是,就算是給你知道了……你又能怎樣,身處遠方是一,而最重要的是,那人……是你完全不能抵抗地,他要你生則生,要死則死,難道你能說不願?我、我早就知道會有今日,所以曾苦勸你,你只不聽,事到如今,事到如今……”

燈火跳躍中,他地臉色變幻莫測,嘴角喃喃地,尋常握劍都絲毫不抖的手,此刻卻忽然忍不住地抖抖抖起來,信靠在燭焰上,前進,後退,這方寸分毫咫尺彷彿卻是他猶豫鬥爭生死的大關

“不如且隱忍著些吧,畢竟,他也是為了你好。我們都是,為了你好。”

最後這句,彷彿是在盡力的說服自己,嘴角一扯,似是咬牙,手向前一送,那彷彿被推在了虎口徘徊的信也跟著向前,飛蛾撲火一樣,即刻被焰火燒了個洞,殘破的,空洞地,彷彿是一隻怨恨的眼睛盯著他。

他的手忍不住抖,然而那火焰飛快地蔓延起來,將整整的信燒成灰燼,同樣的屍骨無存,連給他猶豫的機會都沒有了。

房間內一時的火光大亮,映出了寧子詹窗扇上修長的剪影,木木呆呆地坐著那裡,一動不動。

火光逐漸地消退下去,而他卻兀自坐在那裡,如雕像似的。望著桌面上一灘地紙灰,愣愣地出神起來,忽地覺得一顆心負疚似地大痛起來,而他想,或者不過是錯覺。

錯覺,是的。

他做了他認為對地事情,怎會負疚又怎會心痛。背。

一寸一寸,是極慢極慢的。

他慣常喜歡這樣,帶有撫慰的動作,手指輕輕地劃過,隔著她薄薄的衣裳,能感覺她小小的溫熱,讓他安心。

懷中是她靠過來的頭,依賴地鑽進來,拱啊拱。好可愛。

他嘿嘿地笑起來,忍不住靠近了一下,親熱地在她耳畔說:“寶寶,我很想你呢,你想不想我?”

她低低地在他懷中說了句什麼,他沒有聽清,卻仍舊覺得心滿意足,再用了用力,她是這樣軟這麼小,他只想抱緊一些。生恐她丟了。

低頭,在她的額頭印下輕吻,便順著又吻過去。渴望那雙柔軟地唇,能給他安心的甘美。他渴望了這麼多日子。思念壓得心都快窒息了。此刻心底滿滿地,大概是喜悅,還有些惶恐,很想給她說,前一刻他還在憂愁地想著不能立刻見到她,那時候有多害怕多煩惱。然而現在。現在……

這快樂來的如此之快啊。

感激的想哭,卻又模模糊糊的覺得,這一切彷彿太過完美,太過夢幻,他……

可是除了抱緊,又有什麼辦法。

“寶寶……”他叫一聲。無端端的害怕起來,害怕這一切是場夢。好害怕。

感覺她溫熱的氣息,湊過去,在她的臉頰上體貼地輕吻著:別離開我。

貪婪的吻著。

忽然感覺有什麼不對。

停了停,那人卻自己攀過來,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將他向著自己地方向拉了拉,而後嬌軟的身體牢牢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