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脖子揮了過去。
“哇哦……”觀眾們不約而同的後仰,各個故作不忍,又相繼沸騰了起來。只見得那個繩鞭角鬥士的下顎夾雜著鮮血飛了出去,以一個弧線落地。
多雷姆出人意料的突襲獲得了成功,又一個威脅被消滅,他一步也沒有停留趕緊的又退了回去,重歸防守。而剩餘的四個繩鞭角鬥士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隨著一聲低沉的哀嚎他們才紛紛兇相畢露。
四人協同著發起了進攻,兩個繩鞭角鬥士揮鞭一響,剩下的兩個提刀劈去。由於先響的鞭聲讓多雷姆誤以為是鞭子襲來,可是萬沒想到內側的那兩個直接照著他的頭頂砍了下來。沒有可躲避的餘地,他只能舉盾抵擋。可是他的同伴就沒有那麼明智了,眼看著刀刃劈砍下來只是退了一小步卻忽略了刀長,“噗呲……”鮮血從他的腦門上噴湧了出來,多雷姆最後一個同伴的腦袋崩裂倒地了。
“不!”多雷姆大喊道,隨著盾牌的越來越重,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相繼的頂盾一側,壓刀在盾牌上繩鞭角鬥士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多雷姆本想乘機給他背上來一刀,但是刺眼地亮光閃在了他的餘光裡,他側面的繩鞭角鬥士已經先行砍了過來。預測到了其揮砍的角度,他忽地兩膝一屈,脖子低縮排而躲了過去。
在整個競技場裡,鼓掌聲,呼喊聲和激勵聲,匯合成一片震天動地的哄響,所有觀眾的眼光都死死地盯在交戰雙方的身上,注視著他們最細微的動作和最細微的手勢。肖恩按耐不住從石椅子上跳了起來,站直了身子。他屏住了呼吸,除了這流血的搏鬥之外,別的什麼都看不見了。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多雷姆的短劍,因為多雷姆的命運直接關係到了他以後的道路,看起來,他自己的命運線就跟這把短劍系在一起了。
第三個繩鞭角鬥士被多雷姆在頸動脈上砍了一劍,愚蠢的突襲,他替代了本該後背中刀的那個人。
後場。
斯德洛斯的侍從大搖大擺的走了下來,他換了身衣服,不過耳垂上還留有清晰的血漬。
醉漢看見了侍從沒了先前的銳氣,反倒跪爬著撲到他的腳下,哀嚎道:“大人!我知道錯了大人!求求您就大發慈悲讓我走吧!”
侍從洋洋自得地抖抖腿,挑出一指甲裡的灰漬吹了口氣,“恐怕你是出不去咯。”緊接著他蹲了下去,一把抓起醉漢的頭髮,“想象你在一個房間裡,頂梁低到你站不直,窄道你躺不平的房間,裡面沒有光,四面寒風呼嘯。石牆上有牙齒和指甲的抓痕,囚犯們都被孤獨逼瘋。只有老鼠陪你作伴,連能看到外面的世界的視窗都沒有,你會在這房間裡被關到老死!”
醉漢被嚇的瑟瑟發抖,連抱著侍從腳腕的力氣都不敢用了,他跪在侍從的面前,“我先前只不過是醉酒發了點瘋而已。”醉漢的情緒逐漸開始激動了起來,“那注碼我認了!認了!”又一把抱住侍從的雙腿,“求求您放我條生路吧!要不您再打我一頓!打殘我都可以!只要不把我關起來!”醉漢嚎啕大哭了起來。
“滾開!”侍從一腳踹開了醉漢,比劃了兩下拳頭卻始終沒有打下去,“我告訴你!你不止得罪了我!還得罪了高貴的自由城之主!”
醉漢趕緊又跪了起來,一臉的迷茫,“這怎麼可能!我連見都沒見過城主大人!求求您就放過我吧!”原先把他拖進場下的兩個衛兵來到了他的身後,他們把醉漢架了起來打算拖走,醉漢是死命掙扎,騷亂的腿是一次又一次的踢上天去。
侍從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在醉漢被拖到轉角處時,奸笑道:“要怪就怪你賣掉了女兒!”醉漢被無情的拖走了,哀嚎聲漸行漸遠,一切又恢復平靜。“自作自受!”侍從重複著。
成千上萬觀眾的呼喊,就象猛獸的怒吼一般,在競技場中哄響著,接著吼聲又靜了下來,連角鬥士沉重而且急促的呼吸聲也聽得到。觀眾那種神經質的緊張達到了極點,縱使這場角鬥的結果決定他們自己的命運,恐怕也不見得會比這一剎那間更緊張的了。
角鬥已經延續了一小時以上。多雷姆由於自己那難以被人捉摸的矯捷身手和驚人的劍術,只受了三處輕傷,說得更確切些,只是擦傷了三處罷了,但現在他卻要單獨對付四個強有力的敵人。雖然那四個敵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流了不少血,但他們還是非常可怕的敵人,因為其餘三人都聽從一個人的指揮,往往鞭困住他的也是那個人。
突然,多雷姆的兩眼炯炯發光,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他想起先前開場的那一幕(巴斯對抗火山高地人),於是他開始拔腳逃命。果不其然,繩鞭角鬥士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