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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身。

顏楚歸點點頭。

杜傾凡靠過去一點,為了不把顏斯柳吵醒,他降低了聲音,小聲卻又急切的問,“那李兄可知是誰對顏兒下毒?”

顏楚歸聞言一怔,猛然轉過頭,神情也嚴肅起來,“杜賢弟此話怎講?”

杜傾凡這才知道顏斯柳並未將中毒的事情告訴他,一時有些懊惱,但轉念一想,告訴他也許能幫助自己找出那個對顏兒下毒手的人,於是便道,“我是在顏兒三歲時見到他的,那時他的毒剛解,父親和蕭叔叔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為他解了毒,蕭叔叔為此消耗了三分內力,要不是蕭叔叔醫術了得,恐怕那時我見到的就是···”

杜傾凡想到他剛見到顏兒時,顏兒蒼白的臉就忍不住心痛。

楚歌和姚夢溪在一旁聽著,心裡也極不是滋味。

顏楚歸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懷裡的人,手臂不自覺的摟緊,像是生怕他突然不見了一般。

杜傾凡理了理情緒,接著說,“聽蕭叔叔說,那時他是從樹林裡撿回顏兒的,那樹林不遠處就是城郊的亂葬崗,他不忍心一個小小的孩子被野狗叼去才將他救回來的!我和顏兒在一起生活了十三年,我當然看得出他想找出那個給他下毒的人,可是當時我很懷疑,畢竟顏兒出事時才三歲,他一個小娃娃能記得多少東西?可是當我看見他每天站在柳樹下,對著手中的小珍珠發呆的時候,我知道,顏兒並不像一般小孩那樣,他記得許多事,他曾經告訴我,那顆小珍珠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給他的,當時顏兒的眼神裡面全是溫柔,但又藏著一絲懷念,我便知道那人在他心中的份量很重!”

杜傾凡看了眼顏斯柳脖子上戴著的小珍珠,露出一絲苦笑,“想必那人就是你吧!”

顏楚歸摸著前些日子他給柳兒串起來戴在脖子上的小物件,嘴角揚起,“沒錯,這顆珍珠是我給他的!”

顏楚歸摟著懷中的人,眼神中皆是留戀,然後彷彿回到了過去般,臉上露出了溫柔的化不開的笑容,“那時,柳兒才三歲,有一天他突然興奮的跑到我面前,攤開小手心,那時,他手心上便是這顆小珍珠,他告訴我這是在我枕頭底下找到的,上面有我的味道,說著他便將它放在鼻尖嗅了嗅,說真的有我的味道,我當時聽了也只覺好笑,我也不知我的枕頭底下何時出現了一粒珍珠,柳兒堅持說上面能聞到我的味道,問我討那顆珍珠,於是我便開玩笑的說,那我便將這粒珍珠送給他,讓他好好保管,弄丟了我便要生氣的,那時柳兒認真嚴肅的表情我至今還記得!”

那三人聽著,心裡如同被什麼堵住一般,看著那兩人緊緊靠在一起的樣子,一個傾國傾城,一個氣宇軒昂,一個安心的靠著,一個溫柔的摟著,雖是兩個男人,可是此時卻是世間少有的和諧,如此般配,美得讓人心醉!

杜傾凡沒有說話,他不想打擾此時的安靜。

不久,楚歌帶著驚訝的聲音響起,“李兄,你的頭髮為何···”

杜傾凡順著楚歌的視線看去,之間那頭髮從浸在溫水中的部分漸漸變白,知道後來,顏楚歸已是一頭銀絲,見此,杜傾凡不禁傻了眼。

可是顏楚歸卻毫不在意,全部心思依舊只在懷裡的人身上,杜傾凡也楚歌互相看了一眼,頓時知道了原因,心中不禁為兩人的痴情感到欣慰,有此人陪伴著顏兒,想必顏兒再不會孤單。

紗簾後,濃濃的水氣使得姚夢溪的表情模糊,看不清她此時的樣子,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只是覺得她很安靜,一直靜靜地聽著那邊幾個人講話,尤其是在聽到那個男人頭髮全白的時候,她有些動容,此時的她已恢復了平靜,嘴角露出淺淺的溫柔的笑意,不知是為誰,不知是為何?

“柳兒,柳兒,醒醒!”忽然覺得有誰在輕拍自己的臉頰,緩緩睜開眼睛,入眼的是顏楚歸的俊容,他點著我的鼻子,“我們到了!”

“到了?”揉揉眼睛,果然,面前的匾額上,金體大字——“天南寺”。

莊嚴肅穆的大殿,比一般的寺廟要莊重素雅,在裡面時不時的能聽到不遠處的鐘鳴聲,還有近在耳邊的誦經聲,大殿中央是一座通體金光的觀音像,雖然泛著金光,卻絲毫沒有奢侈的感覺,處在那種柔和的光束下,只覺得自己遠離俗世,融入這神聖的寧靜的環境,忽然有種將紅塵關在門外的感覺。

“斯柳,我們快進去上香吧!”姚夢溪又恢復了先前的興奮和激動。

一行人擠過人群,從小和尚手中接過香,跪在蒲墊上虔誠的對著面前金體觀音像拜了幾拜,若是在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