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周遠薰認識她?”
“那個,奴才可不敢說。這個女人,見了漂亮的男孩子,總是和熟人一樣。周大人很少來,我看她對他,也沒有特殊之處。周大人來了,略坐一會兒,就挑走幾個花籃。奴才總覺得,周大人心眼不錯。”總管說完,對上我的眼光。打了個哆嗦。頭低得更低。
我說:“從現在開始,你把她安排到最好的地方,要叫人輪流照顧著她。不許有半點不精心。”
“是。是。”他唯唯諾諾。
我與鑑容回到南閣,已經過了午夜。風聲,雨聲,真像戲文裡面,大戰的前奏。
我們默默無言的洗漱完畢。我只覺得頭痛,在鑑容的身體裡面窩下來。
“周遠薰,真是怪。他是出於好心,還是和那個女人有什麼聯絡。”我心裡想著,嘴上說了出來。
“不知道。雖然你寵他,但應該留個心眼兒吧。沉默低調點,也是個性。可鬼鬼祟祟的,見首不見尾。放到宮廷裡面,就是刺兒了。”鑑容說。的
我知道他一向不喜歡周遠薰,但是,僅僅這樣就懷疑他什麼,也許是冤枉呢?我生竹珈,遇刺。他兩度救我呢。想了很久。我決定,以後得吩咐人報告我他的行蹤。還有,我要查一查沈氏的家譜。
的
我在鑑容的懷裡輾轉,他忽然抱住我,很緊很緊。他低聲說:“剛才老先生提起我的母親了。我常常想,如果母親不死去,也許我的人生就不一樣了。”的
我心裡一動,莫非他又惦起了長公主死去的那樁無頭案?如果沈婕妤知道,她還可以說出來嗎?而且,一個瘋子的話,可靠?周遠薰呢?那時候,他才五歲呀。而且,他生在南兗州,和都城的血案有何關聯?
我想著,身上一陣陣發涼。摟著鑑容的脖子,我望著他:“鑑容,如今戰事才是最大的事兒。這些迷題,我不信解不開。對了,今天蔣源交給你的名單,你打算如何處置?”
鑑容心神不定。聽了我問話,才浮出笑容,也不知道是冷笑,還是苦笑:“太晚了;阿福。說了這個睡不著。三天以後我告訴你吧。”
他沒有說。我還是睡不著。一直,他都抱著我,可那個沈婕妤的形象歷歷在目。宮廷,是一個奇怪的染缸。什麼樣的人,都會被它扭曲。我忽然記起來,我六歲的時候,聽到呂后處置劉邦的愛妃戚夫人,做成了“人彘”的歷史。明白過來,嚇得直抹眼淚。非要鑑容整天抱著我,哪兒也不許他去。現在的我,已經不再害怕,也不再落淚。難道我也變了?
我伸出手,卻被鑑容握住,他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親吻著。然後,吻上我的唇。只有此時,才可以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想。
等到綿長的親吻結束。他在黑夜裡面,又說:“阿福。既然那麼多迷題了。我也不妨再說一個。”
他靠著我的耳朵,很小聲地說了。還在我的手心寫了兩個字。
他說的話,正好也是我的疑慮。只是我,不便於對任何人提起。畢竟,南北大戰在即。
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管如何,還是準備打硬仗了。北帝的軍隊,率先會進攻何處?”我說。
“不是何處,而是哪幾處?他們,肯定會分成幾軍。按照北帝的性格,我可以斷定。他會給我們來一封輕慢的書信。”華鑑容說的相當輕鬆。他對於北國的態度,是嚴肅的。但說到北帝,因有積怨,相當藐視。
也真給鑑容說準了。第二日,北帝的書信來到了。
朝堂之上,我看了那封信。心頭火起,但表面不動聲色。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所以,只有忍耐,在戰場上見分曉,才是大計。
鑑容在側,接過去一看。臉色頓時發青。已經料到輕慢,卻不知如此侮辱。北帝恐怕是故意的。
那封信上寫的是:“陛下,北國有限,朕無以為樂。素聞天下之美人,無論男女,齊集南朝。朕百萬雄師,飲馬長江,會宴吳宮,就在今夏。朕與眾臣,勢在必得。望陛下及左右珍重貴體。若迫不及待,欲與朕狩獵於邊疆。也歡迎之至。”
南北大戰,居然由此開始。真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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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水深火熱 '返回頂部' '插入書籤'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隨著竹珈朗朗讀書聲,我提筆給北帝寫了回信:“陛下,朕之小兒,時年五歲。尚讀孫子兵法。所謂,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