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我麼?”
“要,要!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要你!”不等艾歐里亞反應過來,加隆已將唇齒附上,諳熟酒性卻感知不出那是什麼酒的味道,只是香甜得令人沉醉。艾歐里亞被推擠在茶桌上,臉頰因為酒精的助力燃燒得更為嫣紅,感受到加隆的手不規矩地在他身上摸索著,只覺得自己有些胡言亂語:“我現在妖氣很弱,你可以,你可以……”加隆腦中早已亂成了一團,雙手攬著他的腰肢,唇舌在他的胸膛上放肆地啃咬。艾歐里亞之所以不敢與自己太過親近,都是怕損了自己的精氣!明明是為了自己好,卻一直沒能領悟到,什麼是為對方著想的心意,誰會去理那些亂七八糟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他加隆才不要顧忌那麼多,只要如當初相遇時那樣,不由分說地將他歸屬於自己,那才是他愛他的方式啊!
“嗯……加隆……”因為對方的擺弄身體迅速地燃燒起來,使得迷亂的理智更為殘破,艾歐里亞胡亂地抓住桌布以緩解心中的不安,忽然用力一扯,桌上的瓷具即刻摔到了地上,發出碎裂的聲響。加隆撥出略顯濃重的氣息,將他打橫抱起,放到了臥榻上,燥熱的身體在觸及清涼的被面時舒適地輕哼了一聲,加隆難以自制地撥弄他被細密汗水濡溼的金絲,親吻他的鼻翼,啞聲道:“艾裡,我愛你。”
雖說是應著撒加的要求來拖住米羅,但米羅也確實是有些奇怪,好歹是八王府的小主子,特別是在八郡王近年出征在外的情況下,更是擔當著一家之主的重責,卻竟連撒加將艾絲特關在府裡幾天都沒能發現,到底是撒加太過精明還是米羅太熱衷於自己呢?每天都被他安排到皇城各處去遊玩,這不剛從梨園戲臺裡出來,又不知要拉著自己去哪了,近日什麼都應承他的做法是不是讓他太過興奮了呢?
“你覺得剛才的《游上林》唱得怎麼樣?”米羅拿著扇骨抵著下顎,一副回味其中的神色,聽他這麼提起,卡妙腦海中也不禁閃現方才那一幕幕的戲劇,他們的唱唸做打皆有極大的感染力,而那流暢委婉的曲詞依舊響徹在耳畔:
……
九重深深皇宮院,我卻是寂寞孤獨一君王。
高高供在雲端上,反覺人間煙火香。
知音難覓心悵悵,形影相隨對宮牆。
若得愛卿常相伴,這萬里江山增暉光。
一個是情眷眷,一個是意綿綿,情意隔阻萬重山,芳心自有千千結,割捨攀龍附風緣。
……
那生於帝王之家的孤寡,那對心上人的思慕渴求,唱得濃情蜜意卻又止步於禮的隱射,卡妙不禁感慨,米羅到底是有意還是無心。霎那間,胸口似乎被什麼咬了一下,他的神情從疑惑演化為謹慎,一把握住了米羅的手,讓那一直喋喋不休的人戛然而止。
“怎……怎麼了?”卡妙的言行舉止讓他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
“別回頭,我們被跟蹤了。”他低聲告知對方,拉著他匆忙地躲進大街上的小衚衕,米羅只覺得身體有些僵硬,憑著淺薄的功夫底子,也能察覺到身後細瑣緊促的腳步聲,心中懊悔著不帶侍從守衛便跑出來的做法實在是有失妥當。
“會是……什麼人?”
卡妙來不及與他商討對方的身份,忽然出手將米羅推開,他一把摔到了角落裡堆積的竹筐與稻草上,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抬頭卻發現卡妙已接住了一支雙翼箭,正警惕地望著來人。那五名穿著黑紗衣,戴著黑紗斗笠的人,儘管裝束看似密不透風,卻依然掩蓋不了女子特有的身姿,卡妙一時沒了頭緒,一開始以為最多不過是貪圖錢財的市井之徒,現在看來,情況可沒那麼簡單了。米羅也理不出什麼頭緒,按照自己的身份地位,想刺殺綁架他的雖不在多數也不能算是沒有,畢竟八郡王大權在握,眼紅的人自是不在少數,但這女刺客著實神秘得很。正當兩人都各懷心思地猜測她們來意的時候,那五名女子卻衝了過來,繞著優雅而不失力道的腳步將卡妙團團圍住。
意識到她們針對的不是米羅而是自己,卡妙似乎忽然間明白了什麼,右手下意識地按住了腰間,這時為首的女子迅速領悟過來,雙手在身前做出四指交扣,食指豎起的手勢,面紗有輕微的飄動,怕是念了什麼口訣,而其她四名女子也緊跟著做出相同的姿態。卡妙即刻意識到她們是修道之人,下一秒,粉色光束如搔首弄姿的藤蔓,在身側糾纏甩動,形成一片暴躁的粉色林海,四面夾擊的處境根本無處可躲,卡妙仰起頭,察覺了上方的空隙,立即躍身騰起,卻被什麼重擊了腹部,令他產生一股作嘔的眩暈,右腳在瓦屋簷上借力又躍下,勉強落在米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