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風陡然站起來想要衝出去,被石鐘的腿壓制住了。
“嘭!”
一道青影晃出,與獨臂老道對碰一掌,翻落回身,身體連退三步,胸口起伏,正是虛靈子出手,蹙眉,顯然為獨臂老道氣息之渾厚而驚訝。
獨臂老道面色潮紅的落地,但是那陰厲的眼神一直不離石鐘的身體。陰鷲眼神似乎恨不得化作千萬片刀刃活活颳了石鍾。
玉松子放下臉:“溫道長莫不是把這裡當成紫陽宮了?亦或是以為,茅山無人?”他身上並沒有放出多麼讓人震驚的強悍氣勢,但語氣中卻有著不容小覷的威嚴。
獨臂老道收回眼神,長呼一口氣,重整面容,對著玉松子稽首:“冒犯之處還請真人見諒,溫玉在此賠罪了!但是我今日必殺此人!”臉上滿目煞氣,哪裡像是道歉的。
這人正是被石鍾廢了一條手臂的紫陽宮溫玉,他的左臂袖口空蕩蕩的隨風搖擺著,面龐也沒有以前紅潤了。多了幾道溝壑,顯得蒼老,顯然氣血虧損巨大。
“溫道長,多日不見,沒想到我們兩個卻是如此的有緣啊!”石鍾將手中茶杯放下,然後看向大廳中央的獨臂老道,慢悠悠道。
“小賊,紫陽宮與你不共戴天,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溫玉厲喝。臉上盡是猙獰與怨毒,斷臂之仇。
“呵呵。我虛席以待紫陽宮的報復!”石鍾淡淡道。
玉松子見兩人爭鋒相對,有些頭疼,這紫陽宮昨日就來拜山了,自己安排他們住在後院,沒想到這個溫玉會陡然來找自己,自己雖然也惱火於他的失禮與昨天的傲慢,但是卻也不想兩人在茅山打起來,無論雙方哪一個損傷都不是他願意看見的。
“呵呵,兩位道友的恩恩怨怨暫先放下。心境平和的坐下來談談,今日貧道做東,忝為二人的中人,如何?”玉松子笑道。
“真人想要插手我紫陽宮的恩怨,不嫌自己的手伸的太長了嗎?如今早已不是當初茅山掌教執掌南方道教的時代了!”溫玉狠厲道,滿臉戾氣,這種斷臂之仇並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帶過去的。
玉松子面色一滯。剛剛浮起的笑容漸漸的冷了下去,淡淡道:“你紫陽宮雖大,卻也沒有強大到讓茅山連自己的客人都護不住的地步!”
虛靈子踏出一步,身上氣勢升起。遙逼溫玉,吹動的他衣袍獵獵,手中一番,已經多了一張道符。自己雖然成功築基,但溫玉畢竟是修煉過幾十年的武者,渾身氣息比自己只強不弱。
溫玉一愣,雙目赤紅,怒喝:“真人這是打算與我紫陽宮為敵了?眼前之人設計斷我一臂,殺死我紫陽宮兩名主事長老,多名內門弟子,還毀了我紫陽宮在俗世的基業,若是真人真心打算護著此人,我紫陽宮也不會畏懼,到時候打上茅山,少不得要向天下道門前來評理!”
玉松子面色有些僵硬,看向石鍾,若是溫玉所言屬實的話自己還一味攔著,到時候就不知道外邊將會如何編排茅山派了。
石鍾笑道:“多謝真人拳拳愛護之心,小子心領。今日他是來尋仇的,那麼我便成全了他,省得真人在中間難做人,至於他所言之事,想來以真人對紫陽宮的行事風格,也能猜測一二,我並不像多做解釋。”
玉松子點點頭,紫陽宮向來行事霸道,近年來更是對茅山步步緊逼,有取茅山而代之的心思,之事顧忌茅山幾千年來的威名才一直蟄伏著。
“不論如何,你都得死!”溫玉厲聲喝道,他身上的氣勢陡增,旺盛的氣血如同滔滔海浪,鋪天蓋地的朝著石鍾席捲而去,雖然只是氣勢的逼壓,但是卻將擋在中間的一張椅子震裂。
石鍾微微一笑,張手一揮,一道兇悍的炙熱的道氣自袖口暴衝而出,不但將溫玉的氣勢震的倒退,反而席捲向溫玉,震得他倒退五六步,“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殘敗之人也敢如此狂妄自大,真是不知死活!”石鍾冷哼,與剛剛一臉溫煦的表現完全不一樣,“既然你找死,那麼,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
溫玉的氣血給石鐘的感覺就是,較之之前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至少跌落了一個層次,即便他巔峰之時石鍾也沒有畏懼,更何況現在實力大損之際。一步踏出,掌心已經多了一道風刃,告訴旋轉著,發出“噼啪”的氣爆聲。
“且慢!”
在石鍾正欲一招解決了溫玉的時候,玉松子忽然開口,對石鍾道:“一陽子道友,既然已經得勝,還請得饒人處且饒人!”
石鍾皺眉,虛靈子連忙踏出步解釋:“一陽子道友,本門有戒律,不可出現殺戮之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