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一會兒就好。”
已經坐在考場上了,她怎麼能放棄!
監考老師一直關注著她的情況,她只休息了不到五分鐘,又拿起筆答題,寫作文的時候她先後休息了三次,寫完作文的最後一個標點,還沒來得及檢查答題,考試結束的鈴聲就響了起來。
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氣,總算考完一科,中午能休息很長一段時間,希望下午能好一些。
可惜,這一次她沒有這麼好運。下午考理綜的時候她的肚子依然很痛,很多需要縝密推斷和運算的題她都沒辦法靜下心來思考,考試還沒結束,她便預感到這次考試很難盡如人意了。
往常痛經最多就痛一天,第一天的兩科考完,她還存了一線希望,第二天的數學和外語好好發揮,考上軍醫大還是有可能的。
可是第二天早起她的肚子依舊很疼。而且經血的量很大,很反常。
硬撐著考完最後一科,她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坐在位置上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剛走出教學樓,室外熾熱的空氣撲面而來,她只覺頭暈眼花。眼前的一切都迷濛起來。
“同學。你沒事吧……”
旁邊有人在和她說話,只是聲音越來越渺遠。她的耳朵嗡嗡作響,到最後什麼都聽不到。身子晃了晃,直直向前跌去。
迷迷糊糊醒來,睜開眼睛便是一片白茫茫,消毒水的味道提醒著她。她現下身處醫院中。
雙手支撐著身體緩緩做起來,肚子已經不疼了。隻身上和額頭都疼的厲害,伸手去摸,才發現額頭上竟然粘著紗布。
“別動”,病房的門突然開啟。厲盛維赤紅著眼睛,鬍子邋遢地走進來。
此情此景,讓那春曉覺得分外的熟悉。
仔細看了看病房。她驚訝地發現,這竟然是她重生之初醒過來時住的那件病房。怪不得熟悉。同一個房間,同一張病床,就連推門進來的人都是同一個,這一切的一切,讓那春曉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頭還疼不疼?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她怔愣的樣子,讓厲盛維擔心不已。
她後知後覺地搖搖頭,迷糊地問道:“盛維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栗子怎麼樣?”
厲盛維坐在床邊,給她倒了杯溫水送到她手裡,才悠悠回道:“栗子很好,大夫說沒有傷到內臟,治療一段時間就可以康復。我把它留在部隊的獸醫院,它在那裡會被照顧的很好”。
栗子沒事,就好。
“盛維哥,你很久沒有休息了吧,眼睛這麼紅,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她有些擔憂地問道。
厲盛維現在的樣子就好像幾天幾夜沒有休息過似的,她很心疼。
事實上,厲盛維確實好幾天沒有休息過了。
他在那春曉高考前一天往楊柳鎮趕,結果在快進入楊柳鎮的時候接到那春曉的電話,之後又帶著栗子連夜返回京都,等到確定栗子真的沒事之後又急急忙忙趕回來。期間,一直沒有休息過。
再回楊柳鎮恰逢那春曉昏倒,他精神高度緊張,這會兒那春曉醒了,看樣子也沒有什麼大事,他才覺得疲累的緊。
霍然站起身來,在那春曉還沒反應過來他想幹嘛的時候,他俯身抱起她,把她往床的外側挪了挪,騰出小半張床來,然後和衣側躺上來。
“我睡一會兒,有事叫我。”他輕輕淺淺的說著。
幾乎是在話音落的同時,他的呼吸便均勻起來。
沾枕頭就著了,真的是累壞了。
那春曉看著他俊逸硬朗的側顏,呆呆坐了好一會兒也小心翼翼地躺下來。這幾天,她也被折騰的夠嗆,現下厲盛維睡在她身邊,她覺得無比安心,躺下後也很快睡著了。
那春曉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因為太久沒有換衛生巾,褲子和床鋪都被她弄髒了。
幸好厲盛維有把她的換洗衣物拿過來,全部整理好,踏踏實實地坐在床上,看看錶,已經快一點了。肚子咕嚕嚕叫起來,從昨天中午一直到現在,她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過東西了。
正尋思要不要出去弄些吃的,厲盛維就回來了,手裡還提溜著盒飯。
吃午飯的時候,厲盛維突然問她:“春曉,你和劉大龍有什麼過結沒有?”
劉大龍,就是在巷子口堵她,結果被栗子咬掉一根手指頭的那個領頭青年。
以厲盛維的能力,想要弄清楚劉大龍和那春曉之間的事情並不是難事,不過他更想聽那春曉自己說,畢竟當事人的話可信度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