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緩慢輕浮的心跳錶示她還活著。
于晴,武警上尉。曾服役於中國人民解放軍華北軍區特種大隊“匕首”分隊,而後轉到該市一分隊女子作戰分隊,中尉副隊長,後來跨分割槽調動,現任武警邊防分隊上尉。多次成功執行艱鉅任務,參與重要案件的偵破工作。
所有的成功已在昨日,現在最大的希望是她能活下來。榮譽可以鍛造,但生命只有一次。
陳風已經被大隊長強行拖到椅子上坐著。時間是種模糊的東西,它可以讓人感覺度日如年,在這模糊的概念裡,陳風想到了很多人,最主要的是那些逝去的戰友,成大老實是他親自面臨失去的第一個戰友,一個個熟悉的場景浮過,對一次次從戰鬥中生存下來的人來說,這是種折磨。
劉坤的臉浮在面前,他想起那天在醫院見她的時候。
“隊長,我知道我什麼病,”她躺在病床上,平靜的說,“我不後悔。”
本來想了一大堆安慰話的陳風現在無言以對,劉坤這樣的平靜出乎他所有的意料。他喉結動了下,把想說的話嚥下去。
“于晴是我妹妹,我看到她那個戒指後就認出了。”她拿出一張已經發舊的照片,上面赫然印著于晴的生身父母,而他們互相牽著的手上戴著于晴有的那枚戒指。
“這是我唯一知道父母訊息的東西,”劉坤坐直些,“我養父母在我上初中的時候告訴我這些,也就是那時,我決定考的軍校。”
“我看過你的資料,你是國際關係學院優秀的畢業生,曾經總部和外交部竭力想挖走你,可你拒絕了,想盡一切辦法進入到作戰部隊。是為了今天嗎?”陳風覺得自己很無奈的接受這一切。
劉坤笑笑,說:“至少躺在這之前是我希望的。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我接觸到一些‘匕首’的資料,而我透過我和養父母的交談中瞭解到,我父母的戰友就有雷震霆。那個時候,我就決定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來這個分隊。”
“為了什麼?”陳風被動的問。
“我想知道我父母的全部,我還要繼續他們的事業。你我都是軍人,能踏上前人的路繼續往下走,這份心情你知道。”劉坤聲音有些激動。
陳風看著她,他知道劉坤這不是真心話,他不想拆穿這一切,因為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不是一般人力能控制的了了。他給劉坤倒了一杯水。
“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為了于晴,你願意配合我嗎?”她把接過的水放在床頭櫃上,蒼白的臉嚴肅的看著他。
陳風從回憶中睜開眼,是程建國拿了套乾淨的衣服過來:“換下吧,給雷隊長帶來的時候順便給你帶了套。”
他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沾了不少於晴的血。他謝過程建國,把衣服放在身邊。
程建國在他身邊坐下,胳膊肘撐住下巴,不難看出他現在心中的焦慮:“我不想說你為什麼對我們撒謊,我就想知道你為什麼那麼對於晴。”
陳風渾身抽搐了一下,他嘴唇抖動:“我王八蛋,我不該懷疑她。”
此時追問已經沒有任何意思。程建國重重拍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慰。
主刀醫生頭上滲出層層汗珠,護士手中不斷接過手術刀止血鉗之類的,然後又將新的傳送到醫生手裡。
“血壓持續降低。”護士看著儀器說,另一人又掛上一袋血漿。
醫生頭也沒抬,被口罩罩住的臉看不出表情。
王志文和肖麗娟聽到于晴出這麼大的事之後,趕緊把手上的事匆忙安排好,就急火火的開車到醫院,這個時候,于晴已經進去四個小時了。
走廊上,王志文就看見靠在手術室門上的陳風,他悔恨的表情就沒變過。
本來在樓梯口的時候王志文是衝上來的,等看到面前這一幕之後,他忽然冷靜下來,用正常步伐速度走上前。肖麗娟感覺不大對,想衝上去攔住他的時候已經晚了。
“忽”的一下,王志文走到陳風面前的時候猛地把身體健壯的陳風從地上拎起來,他看著陳風,後者眼睛無神的看向別處,好似不敢看對方。緊著著,王志文一拳打在陳風臉上,本來沒防備的陳風一拳被打倒在牆上,剛趕來的肖麗娟已經來不及阻攔了,她只能在原地看著王志文眼中閃著的光。
“你不是說會好好照顧她嗎?”王志文衝上去,那架勢會再給陳風一下。
陳風沒有反抗的意思,或許這樣他會以為能好受些,他認王志文擺佈,王志文緊接著的一拳被肖麗娟攔下。
王志文雖然離開特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