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上面藏得很嚴實,本來已經押解上車了,在半路上的時候押送車被一輛小轎車擋住路,這輛車後來才知道是事先安排好的,上面的人開門下車的時候被擊中,誰也沒想到那些人好像事先知道車子會經過那裡一樣,他們的手法不比我們差,先打司機,然後是副駕駛,下車阻擊的,他們的人要比這輛車上的人多出兩倍以上。”
“我不是迷信中國的軍隊,但是當時後面的車上的人沒有反應嗎?”于晴不可思議的說。
陳風點點頭:“這就是奇怪的地方,車隊行進的時候忽然一隊殯葬車路過,把前面的這輛車切了出去,也就是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兩倍以上的人的原因。”
“其他人沒有抵抗?”
“後面的車感到不對的時候,幾十個手雷混著煙霧彈一起衝了過來,這本來就已經夠要命,再加上我們執行完任務就歸隊,完全沒料到後面會發生這麼一出。不僅前面押運車上的人全部犧牲,後面的車也犧牲了幾個。”陳風遺憾的說。
“他們寧願救不出人,也要證據跟他一起消失。”于晴皺緊眉頭,不僅僅是因為驚愕,更多的是深惡痛絕。
陳風嘆口氣,說:“這還不止,他們走的時候又扔了幾個手雷,在現場的警察說,眼睜睜的看著幾個受傷的戰友在爆炸中犧牲。更無法想象的是那些烈士的遺體混在一起,怎麼也拼湊不出幾具完整的。”
于晴並沒有感覺到太多的悲痛,也許覺得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再悲痛也不過如此,也許心中已經麻木,就像血慢慢流乾的人一樣,最後因為器官的衰竭而感覺不到疼痛。
“瞞的挺好啊——”于晴意味深長的拖著長腔說。
陳風不說話,于晴的變化他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他想幫她,但是他知道于晴不會接受他的幫助,反而還會對他敬而遠之,那樣,真的連喜歡彼此的權利都沒有了。
“你恨這一切嗎?”許久之後陳風試探性的問一句。
恨,日日夜夜,有的時候會因為恨而讓自己變得冷漠無情,有的時候會因為逃避恨讓自己孤獨,現在這個問題擺在自己眼前了,于晴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恨來自愛,來自對周圍的親情和熱愛,來自自己最珍惜的東西被生生奪走的無奈,究竟是像陳露那樣的憤恨還是無奈的一聲嘆息,在這上面于晴沒有很好的分析自己。
“不,我只是想讓我的悲劇在其他人身上發生的少一些。”于晴說的大義凌然。
陳風忽然間覺得有些頹廢:“你覺得自己是個悲劇?”
“不,我指的是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于晴反駁道。
“那不是藉口,于晴,”陳風搖搖頭,“你還記得我以前告訴過你不要因為責任迷失自己嗎?”
于晴點頭,那是于晴至今為止記得最清楚的一句,這句話後面還有,如果你們發現你們心底追求的不是這裡的這些,請選擇離開或者改變。他們沒有離開,他們或許有過動搖,但最後都以不同的方式說服自己——這就是責任。
“我不會忘了你叮囑過的。”于晴高傲的說。
已經到了訓練時間,這個時間也正是下午陳風他們對抗練習的時間,陳風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賞光一起看看老戰友的訓練?”
“特戰大隊的訓練,榮幸之至。”于晴微笑著說,和陳風在一起,她感到十分輕鬆。
時間是流水,能帶走記憶,也能帶走人。
看著隊友們熱火朝天的在臺下準備,臺上的隊友聚精會神的比拼著,離開的人和留下的人會有不同的慨嘆,于晴覺得自己變了,或者說她一直在變。
他們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及劉坤,這是陳風透過徐青林在私下交代好的,于晴來了關於劉坤的一個字也不能提及,剛剛來的時候歐陽玲那個沒大腦的差點說漏嘴,最後是高芸芸使勁踢了她一腳才及時收嘴。事還在,人已非,特戰大隊沒有改變,甚至是領導班子也沒一點變動,變的是人。
一隊兵出現突然出現在訓練館,于晴看出這是中午路過的那隊新兵,他們的到來顯然是不請自來,因為館裡在準備的隊員都因為這個停下來,而在臺上的比拼的兩人並沒有分神,那是王輝和陳建。
陳風不明白的站起來,周凱旋正陪著笑臉走上來,敬禮:“陳隊長,今兒個不請自來不好意思了。”
“你不會是來挑戰的吧?”陳風看著後面的那一群已經立正的隊員,臉上沒有一絲顧慮之憂。
周凱旋斜著眼看看後面,說:“臭小子們訓練沒精神了,過來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