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就痛快說出來!”讓齊唸佛狠狠地瞪了一眼,才訕訕住了口。
齊宇成猛地抬起頭,雙目赤紅,“我想求父親先讓傀儡放開二姐!”
“這是兩件不相干的事。該賞就賞,當罰則罰!”齊宇乾駁斥。
齊宇成冷笑,“大哥就那麼想讓父親發落自己的親妹妹?”
“你別給我扣大帽子。”齊宇乾咯咯冷笑,“這才幾天,你說得就那麼順溜,還真是龍鳳胎心有靈犀,換個稱呼都——”他驀然收口,乃是見到齊姝琴冷冽的目光以及她潔白的手指握成的法訣——一諾千金咒的訣。
齊宇成面色微微發白,站起來說:“既然大哥相逼如此,我只好以孝悌父兄為主。淨靈爐損毀後,父親每日為此奔走勞累,我和二姐為了分擔父親的勞苦,這幾日為了媽媽的事也是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一個辦法,因為我和二姐都是最後從母親體內分娩而出,而二姐又是女兒身,所以母女間的超物質聯絡會更深一些,起初我們也只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從典籍中找出追蹤這種母女間心因性的超物質聯絡的術法,尤其是在母親擺脫了肉體束縛的前提下,母親的亡魂與二姐的心靈可能會有更強烈的共鳴。所以這幾天我在房間內,二姐在外一直都在為這件事付出極大的努力。但我和二姐學藝不精,雖然尋到一些咒文但都因為太過古舊、艱澀而無法領略,更不知到底該如何使用。二姐便向各家叔伯討教,”他停了一停,齊姝琴卻愈發緊張,“應家的靜宣世叔幫助了我們。”齊宇成恭恭敬敬地說出了這句話。
十根指頭都捏起來,齊姝琴抿唇,大腦飛速轉動,她必須在有限的時間內想出一個辦法,把齊宇成,或者說齊柳笛白痴一樣挑起的這件事給帶過去,否則……齊家在玄黃界樹立了千年的面子就真的沒了。
齊唸佛聽了小兒子的話,眼神不由自主飄到應家那邊,驚訝無比,“靜宣老弟怎麼方才沒跟我提過?”
應靜宣是應家分裂後的四大派中堂二系的首腦,曾祖父和應家消亡的主支是堂親關係,族內行二,此人素以風度著稱,玄黃界內外私下贊其有應家末代掌門應文思當年的風采,此刻也只微微一笑,“區區小事而已,尊夫人的事,不才能力有限,也沒幫什麼大忙,界內子侄有不懂的咒法,只要不是犯禁的,咱們指點一二也是應該。尋常小事還需要特意說嗎?”
齊唸佛也只客氣的笑了笑,“都是這小兒不懂禮數。”
齊宇成又說:“按照應世叔的指點,二姐又試了幾次,昨日深夜果真成功了,二姐的生靈在冥冥之中窺見西山一角有母親的氣息——”齊姝琴愈發緊張,拼命不讓自己的眼神亂瞄,“——於是今日我和二姐要去找尋,孰料……”他的語速慢了下來,神情凝重,“我們發現西山四周被人為佈置了一些結界,阻礙我們的行進,並且看到眾多傀儡鬼祟出沒。我要二姐先回家告知父親,找尋幫手,自己則留在西山密切關注。幾番嘗試後,我偷偷擊潰了幾隻傀儡……”說到這裡,齊宇成忽然慎重地停了一下,“而媽媽的隨靈鐲,就在這些傀儡身上搜到了。”
齊唸佛眸中精光一閃,“傀儡呢?”
齊宇成低頭不語,眾人皆知最關鍵的時刻到了,齊唸佛再問:“傀儡呢?”聲音更加冰冷。
齊宇成一臉為難,“爸……別……”
“傀儡是哪家的?”齊唸佛沉沉道,同時揮手示意他的傀儡先放了齊柳笛。
齊姝琴感到自己的心臟都跳到了嗓子眼裡,“小弟——”她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沒發出聲音,反倒是聽見宗湛清忽然笑道:“宇成表弟如此為難,該不會那傀儡是在座的某位放出來的吧?”
齊宇成看著他苦笑,“湛清表兄,這話是你自己問出來的,又何須多此一舉呢?”說著攤開手,“是你的。”
齊姝琴感到心頭那塊大石頭猛地墜下來,腳底微微不穩,藉著勢靠到齊宇乾身邊,此刻眾人目光都集中在湛家這邊,倒沒人注意到她的小動作。齊姝琴拉住齊宇乾的袖口,“別說。”她輕輕道,一手又捏起一諾千金咒的法訣。
有一張網子在鋪開。齊姝琴有鮮明的感覺。
齊宇乾,你若還有點腦子,甭管今天這裡亂成什麼樣,你也得把那事給我吞回去!
宗湛清哦了聲,“齊掌門,可否您和幾家前輩先驗過,然後再讓我親自去分辨呢?”
這倒是公平公開,眾人照著做了,確認那傀儡當真是宗湛清的。他這才走過去看了看,笑道:“這傀儡是我的無錯,也確實是去了西山,到雜貨鋪買點山貨補充藥房。我也確實感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