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帶睡衣,又不願意穿張列星派人送過來的蕾絲睡裙,我洗漱過後身上僅著內衣倒在床上。
“你剛才不該問介雲。”精靈豆埋首毛巾裡揩臉,聲音透過質地厚實的毛絨裡傳出,嗚嗚咽咽的,像是受了委屈在向我哭訴。
“我問什麼?”我懶懶靠在床頭問他,雪白雙腿在柔和燈光下閃著溫潤的光,精靈豆抬首間見到,狠吞了口口水。
“介雲……”
同我獨處卻唸叨其他女人的名字,我莫名有點不快。
“我不想聽。”我扭過身去,背對著他。
“不順心就不想聽?應惜,這個世界任性也是有限度的。”精靈豆開始規勸。
老一套,我把枕頭摺疊扣在頭上掩住耳朵,像個被慣壞的孩子,他只能改變態度來哄,我被他磨得無奈,放下枕頭同他一起躺著閒聊,忽然我想起一件事來。
“你是怎麼和他們達成和解的?就連張列星看樣子都和你成了好哥們,你可真是厲害。”我由衷誇讚。
被誇讚總是對心情有益,精靈豆得意得皺起豆豆鼻,抬手點點我的鼻子到,“你老公厲害吧,還有更厲害的呢……”
說完,他就要翻身上來,氣得我使勁往下推他。
“說說話就沒正形,好好聊天。”
他犟不過我,嘆口氣重新倒回枕上,“我的弟弟也想聊……”
我笑著拍他,“討厭!”
執念驅使著我再次找回話題,“你還沒告訴我你是用的什麼辦法呢。”
我撒嬌的問話他總是扛不住,“分一杯羹給他們……”說完,又補充了句,“一杯不行,那就兩杯。”
這話聽起來簡單,做起來卻難,誰能見到蛋糕不吃呢?我甚至懷疑他另有目的。
“你捨得?”我問,盯著他的眼睛看。
“有什麼捨不得的,我總不能讓我老婆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他說得理直氣壯,一點也沒有虛假成分,我不由得信了他。
“要不然,我們睡吧。”他說著又貼過來,手腳也開始不老實。
“我不想……”我說。
“難道你不想你老公?”雙手在我光滑的面板上不住遊走,帶動了我的慾望,我嚶嚀一聲,敏感處被他碰觸。
第二天,我睡到時間接近正午才醒,睜開眼發現精靈豆不在左右,拾起散落在床上的內衣穿上,我洗漱完畢沒有去拿搭在椅子上未拆標籤的CHANEL連衣裙,而是套上昨天穿的裙子出去門外。
外面天氣晴好,我剛一出去到莊園裡,便瞧見精靈豆正同張列星並列在葡萄架下站,兩人各叼著一根菸噴雲吐霧,在藍天的映襯下,好似兩個製造雲朵的怪物。
“應惜,你可真能睡。”介雲從我身後鑽出,我回首看她,一身CHANEL天藍褶裙。
“你起的可真早。”我勉強同她打了聲招呼,心裡總覺得不對勁。
“你可起來了,我還以為你要睡到明天早上呢。”張列星一邊打趣一邊同精靈豆走到白色小樓下的桌子前坐下,頭上巨大的遮陽傘把他的臉罩上一層淺青色。
我發現他不住地盯著我裸露在外的脖子看,又發現精靈豆暗含得意之色,也顧不上其他,回去到洗漱間檢視。
脖子上種著許多草莓,把領口拉下來,草莓更多,我的臉騰地漲得通紅,之前睡眼朦朧也沒注意,現在算是糗大了。
“應惜!”精靈豆在門口叫我,我不理他。
“走,去吃早餐。”聽我不出聲,精靈豆進到洗漱間裡拽我。
“你讓我怎麼出去?”我手指著遍佈的草莓向他低吼。
“哈哈……”他狹促的笑,“沒事的,都是過來人,誰笑話誰呀。”我被他強行拉到門外,重新在桌子前坐下。
他一鬆手我起身就要走,被發覺的張列星一把拉住,“嫂子快坐。”
被這個傢伙揶揄別提多憋屈,窘迫間瞄見介雲正看笑話一樣的看著我,心裡賭氣,乖乖坐下吃飯。
豐盛的早餐我味同嚼蠟,好不容易結束我便張羅著要走。
張列星也不強留,反倒提出另外邀請,“看來莊園的景色也吸引不了嫂子,要不然改天我們去泡溫泉吧?”
精靈豆欣然同意,“好,那麼就下星期二,這次我請大家。”
“哪裡用高總請,都是自家溫泉,就是遠了些,到時候要早些出發才是,就是不知道嫂子可不可以?”
總是打趣我,我被他惹得惱火,“我不去,愛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