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那聽雪的尷尬,高強很是悠然,他呵呵笑了兩聲,轉而催促她道,“那小姐還不快跟上去,你不是說要來照顧張老弟的嗎?”
那聽雪被提醒,立即擦乾眼淚追了上去。
“她絕對是有目的而來的。”高強坐在沙發上好似自言自語,實則是在給我聽。
我鄙視,“這還用你說,傻子都看得出來。”那聽雪看樣子並不知曉郭太瘋掉的事情,所以才說出來她是受郭太指使過來找我,那麼既然不是郭太指使又會是誰呢?或者只是她的一個說辭,其實只是她自己想出來的辦法,但是,現在一切都還不能確定,有待觀察,就連我都看得出來,何況高強。
他被我反諷,心情倒是格外的好,“果然,還是要把你留在身邊多學習,比從前強太多,知道用腦子了。”
明誇暗諷,他太會用這種手段,我無所謂,“隨便你怎麼說,你打算怎麼辦?”
高強沉吟,他還不知道那聽雪的背後主使是誰,居然被算計成全了背後之人,他覺得有趣了起來,嗅到了敵手的味道,他的精神開始亢奮,他太喜歡挑戰了,“什麼打算?需要打算嗎?這點微末伎倆,簡直不值一提,我倒要看看這個小丫頭能掀起多大風浪。”
他的自信是有根由的,我深切體會,倒並不為那聽雪擔心,反正她是自甘墮落,於我何干。
“好吧,你們慢慢玩,我要吃飯了。”晚飯時間,被耽擱了這麼久,心情也被破壞掉,不吃點東西犒勞下都對不起自己。
我去到餐廳用餐,高強則坐在沙發裡沉思,他計劃周密,佈置妥當,總喜歡從一次次交鋒的勝利中吸取快感,吃食對他來說太過簡單無趣,也自然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待到我吃飽喝足,他才自亢奮中緩過神來。
“一定是顧元會讓他來的。”我路過客廳時,沙發裡的高強立即對我招呼。
我是頂討厭聽到顧元會這個名字的,也不理他,“你想到了就去做,不要同我講,我不感興趣。”
我丟下話就走,留他自己興奮,他太寂寞了,自從光榮迴歸H市後,拿下一個大單子,把從前的面子全部找回後,他失去了動力,這下又讓他找到了刺激鬥志的事情,他可真是樂壞了,我可真是煩透了。
他不許我走,上來把我抓住,“走,去看看張老弟怎麼樣了。”
我本來也惦記著張列星情況,但是想想他一個大男人,孫醫師又過來治傷,應該已無大礙,反倒一點也不著急去看他,被高強拉著上去二樓,我一再甩脫他不肯去,“我還要去散步呢。”
對於我的抵抗,高強滿意地連連稱讚,“看來請那小姐過來還是對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我無奈,只好隨便他牽著走,就當是反被牛拖走的牛倌。
進去到門裡,孫醫師剛為張列星處理過傷口,一邊收拾醫療器械一邊囑咐張列星多休息。
張列星坐在床上正穿衣服,見我同高強進來,立即加快速度把衣服穿好。
不知道是不是張列星不許她靠近,那聽雪可憐巴巴地站在門邊,一步也不敢往裡邁,見我正看到,立即丟人地低下了頭。
“張老弟怎麼樣?”高強好似極關心地向孫醫師瞭解情況。
“沒什麼大礙,還是那句話,要多注意休息。”他說著指揮護士對藥滴注,張列星一見就皺眉。
“我又沒發燒,不需要再打針。”
怕打針是張列星的老毛病,我不禁偷笑,看來他沒什麼問題,孫醫師當場就不幹了,“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懟得張列星一句話也說不出,只得乖乖配合護士將手伸出來。
聽說張列星無事,高強很是放心點頭,“張老弟是為我高強受的傷,所以還請孫醫師多費心。”
孫醫師連連點頭稱是,聽話的樣子讓高強更是得意。
我對於高強這種幼稚心理很是鄙視,反正人已經看過了,我轉身打算出去。
“應惜……”立於門口的那聽雪擋住了我離開的腳步。
“你又怎麼了?”我不耐煩地問她。
“我想……”那聽雪躑躅著,她不敢抬頭看我,無助的樣子讓我看了就煩。
“有話快說。”我催促她,很是不耐煩她再繼續演戲。
“應惜,我想住在三樓。”她鼓足了勇氣說話,聽得我哂笑。
“這話你得徵求高總意見,同我說沒用。”我說完繞過她就走,身後高強沉默不語。
“高總……”她可憐巴巴的聲音刺激著所有人的耳膜,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