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給我打電話嗎?”我拿出手機來看,六個未接來電。
我瞠目,這才記起為了不影響演奏把手機設定靜音的事來,“對不起,我把手機靜音了。”
高強被我氣了個倒仰,我聽得見他磨牙的聲音。
“走吧,別讓客人等太久。”他闊步去餐廳,我因為感到歉意而亦步亦趨。
“對不起,讓大家久等。”我欠身向幾人施禮致歉。
“應太好忙呀。”張太語出譏諷。
我不說話只是笑,脾氣好的沒話說。
他們誰也不知道,我把賺來的錢存進了從前上班時開通的銀行卡里,那份滿足感可以讓我抵禦一切諷刺挖苦。
等了半天,我連嘴都沒回,張太有些失望,隨便夾起點菜來就往嘴裡塞。
熬著陪他們吃過飯,男人喝起酒來沒完,我先偷溜下桌,跑去琴室尋求安慰。
一開啟門我就傻眼了,琴室裡多了一架鋼琴,我那把好不容易商量高強,花掉幾十萬買的古琴不翼而飛。
我大叫著阿姨,讓她們快上來。
“是高總拿走的,說是用古琴換架鋼琴更合適。”阿姨解釋給我聽。
他這是在變相報復,小肚雞腸的男人,我一掌拍在琴鍵上,沉重的低音加清脆的高音嘈雜期間。
“好,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我跌坐在鋼琴前的椅子上,身後的門輕輕合攏。
黑白鍵明晃晃的分隔開,我思念著我的古琴,抬手點在白色琴鍵上,不同於古琴的悠揚古韻,鋼琴的調子總是脆脆的。
我手指劃過琴鍵,分辨音階,心裡默背古琴曲譜試探彈奏,因為不瞭解鋼琴指法,又忘不了古琴演奏方法,所以總是中斷了再開始,開始後又錯掉。
來來回回折騰著直到深夜。
我累得隨便洗漱完畢,晃到琴室隔壁的休息室,去到床前倒頭就睡。
朦朧間忽然記起門沒上鎖,只得掙扎著起身去把門窗全部鎖好,才敢放鬆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