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個晚上,我又餓又累,吩咐阿姨熬些粥來吃了,才開始有些昏昏欲睡之感,我抓緊時間跑去臥室補覺。
我鎖好門,把寬大的落地窗只用白紗窗簾遮住,陽光隱約透過來,滿室亮濛濛的,我頓覺安心不少,拉開錦緞被鑽進去,千工拔步床的設計也恰到好處,床欄如同護衛般圍繞著我,我睜開眼就能看到它們,更覺寧神。
心一安穩下來,人也就跟著放鬆,很快周公找到了我。
我睡得忽夢忽醒,等到完全清醒過來,看過腕錶,也將將才是上午十一點多,我再睡不著,打算起來去琴室練琴,連等著那聽雪回來。
開啟門,側耳聽了聽,樓下清淨得很,難道他們還沒有回來,我這才記起手機的存在,撥通電話給高強。
高強許久才接起,“我現在正忙,等我回家再說。”
他結束通話得極利落,根本不容我繼續問下去。
有那麼著急麼?我對著螢幕黑下來的手機自言自語。
“應太,你起來啦,要不要再吃點東西?”因為時近午時,廚房阿姨過來問話,畢竟現在就我一個人,若是不需要做午飯,他們便要熄火休息。
“做點簡單的,我吃不了多少。”我告知阿姨,放棄去琴室的打算隨她下樓。
很快,阿姨端上四菜一湯,倒是很聽話,我接過阿姨盛上來的綠粳米吃了口,又舀了口菌菇湯喝,比從前不同,這次的湯格外鮮美,而且,裡面放了雞湯勾兌,“這是誰做的?”我問阿姨。
“今天新換的廚師,怎麼,應太覺得不好?”阿姨細心問我。
換廚師?莫名其妙的換廚師做什麼?“為什麼要換廚師?”我問。
“不知道,只是,從昨夜到現在咱們這裡換了好些人,有的人我都不認識……”阿姨小心翼翼地回我話。
怎麼會這樣?昨夜發生在守院小屋的事情,福苑其他人一概不知,高強根本沒必要做得這麼絕,我四下去找肥哥,“肥哥呢?”只要我下樓,總是尾巴似的跟上來的肥哥也不見了蹤影。
“他,他昨天夜裡被高總帶走了。”
動靜這麼大?“曉合和曉虞呢?你見到他們了嗎?”我記得這個阿姨曾說過她總給老吳祖孫送飯菜去的,她應該知曉孩子們的下落。
“這個,也不清楚的,高總也是在昨夜就把他們帶走了。”阿姨答完話直接離開,可能是不願意同我過多交談。
我勉強吃過飯菜,立即去到外面檢視。
保鏢裡許多生面孔替代了老面孔,各處站著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灑掃園丁也俱都換了人,就連負責修剪草坪的也是新人,這是要鬧哪樣?
我跑去別院檢視,有人在整理菜畦,但都是我不認識的人,去到屋裡,曉合曉虞的物品全部不見,去到老吳房裡看過,也是同樣。
我慌了,昨夜的事情難道並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否則,高強也不會大動干戈,把人員幾乎全換個遍。
衝去樓上我換過衣服,下去樓下準備外出。
“應太,高總吩咐過,在他沒回來之前,請你不要出去。”保鏢有人過來阻攔我,我不認識他,也不理他。
我衝去大門就要離開,倒是沒人過來勸阻,就是大門緊閉,我根本出不去。
被完全困住的感覺,我只能耐下性子等高強回來。
到了下午,我未等到高強回來,卻等到了顧元會來訪。
“應太,有客人到,請你迴避。”保鏢過來規勸坐在客廳的我上樓。
這是什麼道理,難道我連客人都不能見了嗎?我不理他,堅決坐在客廳裡等客人進來。
我的固執使他們很為難,有兩個保鏢過來,一人一個抓住我的手臂將我拎起,直接去到樓上,丟我進去臥室後將門反鎖。
聽到落鎖聲我老實下來,反正不管如何叫罵他們也只會按照高強的吩咐去做,而若讓來訪者聽去,豈不又成了他人談資,成了笑柄。
我去到面向大門方向的窗前觀察,眼瞧著顧元會自鵝卵石路上走來,可能是將車停到了大門外,他自己步行進來的。
他走到噴泉前,有保鏢頭目過去同他交涉,可能是同他說了高強不在,他轉身要走,忽然,他的腳步頓下,猛然回首,向我所在視窗張望。
他看到了我,刀條臉上綻開笑容同我揮手,“應太,怎麼避而不見,難道顧某真把你得罪得連面都不肯見了麼?”
隔著窗子,他就算使足了力氣喊,我也只聽了個大概,我向保鏢揮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