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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了再次查證。

馮伯濤長出了一口氣,決定要見見這個橫空出世的有可能是他侄子的彭遠征。

第三天上午,守株待兔的馮倩茹終於等到了飄然而至的彭遠征。

馮倩茹想起父親的叮囑,定了定神,微笑著走過去與彭遠征打招呼,隨意找了個藉口把焦念波幾個隊員打發走,然後就主動邀請彭遠征一起用午餐。

馮倩茹在京華大學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神,雖是出了名的校花,卻很少有同齡的男生敢追求她。無他,還是因為她高不可攀的身世。

焦念波之所以跟馮倩茹相對熟一些,還是因為同為太極拳愛好者,並組隊要參加校慶晚會表演。

正因如此,見到馮倩茹“一反常態”,竟然主動邀請彭遠征單獨吃飯,焦念波等人臉上的神sè就變得非常jīng彩,不能不暗暗感嘆彭遠征是不是要走鴻運了。

彭遠征心神若定,他坦然地與馮倩茹並肩出了校園,然後進了一家裝修比較高雅的餐館。

落座之後,馮倩茹點了幾個菜,然後就笑了笑道,“彭教練,是這樣啊,我剛好認識一個文物專家,你不是要找人鑑定家傳玉佩嘛,要不然,我給你推薦一下,你們見見?”

彭遠征故作一怔,笑了起來,“謝謝你了。不過,我今天還有點別的事情要忙,改天再說吧——對了,這是玉佩的照片,麻煩你帶給專家看看,如果真有可能是文物,我再找你幫忙就是。”

彭遠征從包裡掏出早已準備的關於玉佩的照片,遞了過去。

馮倩茹很是意外地接了過來,柔美的嘴角輕輕一抽。

吃飯的當口,儘管馮倩茹百般試探,奈何彭遠征成竹在胸回答得滴水不漏。馮倩茹無奈之下,趁上洗手間的機會給父親馮伯濤打了電話,準備讓父親來當面見見彭遠征,卻不料彭遠征再次輕描淡寫地告辭脫身。

彭遠征出了餐館,向前走了一段路。他發現身後有一輛黑sè的轎車跟著,心頭一凜,立即探手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郊區。而在郊區下了車,順著馬路疾走了十幾分鍾,又再次打車回了市區,在市區轉了一圈,這才又下車回了王彪的家。

馮家的司機跟丟了彭遠征,有些誠惶誠恐地跟馮伯濤做了彙報。

馮伯濤坐在書房裡抬頭望著同樣是一臉複雜的女兒馮倩茹,眉頭緊皺起來。

良久,他緩緩起身帶著馮倩茹帶回來的那張龍紋玉佩的照片,坐車進了大紅門,進了馮老兩口子獨居的三號小院。

馮老爺子夫妻居大紅門之內,縱然是他的兒子女兒,也是沒有資格常住大內的。

馮老帶著眼鏡伏案仔仔細細地端詳著這張照片,良久默然不語。但馮伯濤明顯看到父親的肩頭在輕顫,手也在哆嗦著。

“伯濤,這玉佩是真的。這是當年我三爺從宮裡帶出來的寶物,隨後傳給了你爺爺,我參加革命之前,你爺爺把玉佩傳給了我。”馮老緩緩抬起頭來,神sè嚴肅而鄭重,“有玉佩,肯定少不了我當年親筆寫的你兄弟的生辰八字和認親憑據,你去見見這個孩子,如果他手裡真有我的手書——我就見一見他!”

馮老的聲音紓緩而堅定,目光凜然而執著。

馮伯濤答應下來,心裡明白,如果彭家這個孩子當真是當年失散的二弟的兒子,老頭子肯定是要認親的。

兩天之後。

馮伯濤終於在馮倩茹的陪同下,在京華大學校園內見到了再次來給隊員們做太極拳指導的彭遠征。

彭遠征在場上打拳,動作悠然瀟灑,從馮伯濤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背影和麵部輪廓隱隱有馮老年輕時的影子。

等焦念波等隊員們演練完畢都散了去,馮伯濤這才緩緩走了過去,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彭遠征。

馮倩茹輕輕一笑道,“彭教練,這就是我說的文物專家馮教授,馮教授可是著名的考古學家,你那玉佩馮教授看了,評價很高吶。”

彭遠征其實早就注意到了馮伯濤的存在。

這男子穿著雖然很普通,但站在那裡自有一股無形的威嚴,氣度沉穩,一看就是久為上位者的人物。聽馮倩茹稱其為“馮教授”,彭遠征心裡忍不住想笑。

“您好,馮教授。”彭遠征不卑不亢地微笑著,伸出手去跟馮伯濤握了握手。

馮伯濤的手輕探出去,手勢也很綿軟,任由彭遠征輕輕一握,然後就收了回來。

這幾乎就是領導幹部天然的面對下層和下級的握手姿態。如果是跟上級握手,那手肯定伸出老大一截,然後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