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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說著,將另一塊棺材板也蓋在破棺木上,然後在面加壓了一塊大青石。

缺耳老人靜靜望著藍世玉,一直沒發一語,似乎有著滿腹心事。

片刻——他見藍世玉已經蓋好,立即一定神說:“我們走吧!”

說著,當先向前走去。

藍世玉又看了蓋好的破棺木一眼,立即緊跟在缺耳老人胡鎮山身後,滿腹疑惑不解的問:“老伯伯,你可認得這人?”

缺耳老人略一沉思說:“不認識,不過看他的特殊形貌,三角臉,八字眉,頭頂上一個大包,極似江湖中傳說的‘獨角無常’史有餘……”

藍世玉一聽,驚得險些叫出聲來,心中不由暗暗叫怪,何以這些人的綽號,俱都由“獨”

字起始呢?

獨眼、獨臂、獨腿、獨角,還有什麼呢?他不停的在心裡想著……

忽然——藍世玉的雙目一亮,身不由己的打了一個冷顫,抬頭仰臉一看,缺耳老人胡鎮山身形早在數丈以外了。

這時,他已能靜下心來沉思,於是縱身向前追去,雙眸精光閃射,一直盯著缺耳老人那隻唯一獨存的耳朵。

藍世玉心中有事,腳下盡展全功。

片刻——已追上缺耳老人,他又仰首看了一眼缺耳老人那隻僅餘的耳朵,嘴唇一連牽動了幾下兒。

可是他卻鼓不起勇氣,問問缺耳伯伯的綽號是“獨”什麼,他心中不停的想著,該不會是獨耳什麼的吧……?

兩人已馳出荒林,眼前是一片油綠的田野和一排排的防風竹林。

缺耳老人仰首看了一眼偏西的太陽,接著以祥和的聲音,親切的問:“玉兒,我們應該奔那個方向呢?”

藍世玉舉目一看,一指東南說:“沿著前面小道,直奔東南!”

缺耳老大胡鎮山愉快的一頷首,以一種興奮和迫不及待的聲調說:“玉兒,我們盡力跑一程吧!”

說罷,當先向前馳去。

藍世玉一面飛馳,一面不停的想著,到達馨媛姑姑處如何將父親被害的事哭訴給她聽呢?

還有定要請媛姑姑拿出那個小錦盒,他要親眼看看,裡面是否真的有一部武林人夢寐以求的佛門真經。

他還要將回到古墓的經過,以及所遇到的可疑人物,—一詳細說出來,讓媛姑姑慎重加以判斷,暗殺父親的仇人究竟是誰?

緊接著他又想到缺耳伯伯……

舉目一看,缺耳伯伯已超前十餘丈了,由他略微前傾的背影判斷,缺耳伯伯似乎也在沉思中。

遠處已現出一座橫廣漁村,漁村的那面,露出一線與天相連的水光,正是一望無際的鄱陽湖。

藍世玉發現缺耳伯伯愈馳愈快,距離也愈拉愈遠了……

他無心追上去,因為這一剎那,他在想應不應該讓缺耳伯伯也一同前去媛姑姑那裡。

雖然缺耳伯伯買來了箔紙香燭,他也曾抱著父親的屍體放聲大哭,並即時為自己增長了功力。

但是,他發覺其中也有許多可疑之處。

藍世玉連番遭受打擊,一夜之間,在他小小心靈上,負荷了太多,太重,太令他費解的難題。

雖然他聰明過人,天賦異稟,但是在他的心緒未寧靜前,他是無法逐一悟透出這一連串的謎。

思忖之間,身側忽然響起缺耳老人的詢問聲:“玉兒,你在想什麼?”

聲音中似乎強抑著受驚後的顫抖。

藍世玉聞聲剎住衝勢,抬頭一看,不知何時缺耳伯伯已在路邊停住了。

他發覺缺耳老人的面色蒼白的厲害,神情顯得有無法掩飾的緊張,他立即不解的問:“老伯伯。有什麼事嗎?”

缺耳老人強自鎮定的說:“玉兒,我們不經過豐漁村可以嗎?”

藍世玉心中一動,舉目一看,豐漁村原來就是他和鄔鐵牛他們打架的那個小漁村,於是急聲問:“這就是豐漁村嗎?”

缺耳老人似乎無心答覆他的問題,依然有些焦急的問:“我們可不可以繞道過去?”

藍世玉毫不遲疑的搖了搖頭說,“我只認識這一條路……”

缺耳老人未待藍世玉說完。

立即焦急的問:“你媛姑姑住在什麼村?”

藍世玉依然毫不遲疑的說:“什麼村我不知道,但是我認得那個村子和媛姑姑住的房子。”

缺耳老人眉頭一皺,神色間立刻充滿了焦急和怒意,於是沉聲問:“你以前是怎麼去你媛姑姑那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