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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來轉去躲避夜楓的嘴唇;怎麼會這樣?他是我弟弟……

夜楓悄聲細語地說:“不會有事的,交給我吧……馬上陶公和靜園師父就都可以出獄了……”

花群聽了不由僵住了,夜楓笑了一下說:

“這就對了,好孩子……等下我馬上就派人去封了李家,把密室裡的飛仙花都拿出來燒了……”

他伸手要解花群的領釦,被花群一把抓住。

“怎麼……?”他驚問,花群喘著氣說:

“你怎麼知道飛仙花在密室裡面?”

看到夜楓睜大了眼睛,花群的呼吸越來越粗重,一種冰涼的恐怖感慢慢滲進她的腦海,讓她清醒了起來。

“你的探子不是在外面發現飛仙花的嗎?”

夜楓瞪著眼睛說:“可是你……”花群用盡全身力氣推開夜楓,自己滾到了地板上,兩手努力撐著坐了起來。

“我應該沒告訴你有密室吧,”花群說,眼睛看到的景象一會兒清楚一會兒模糊;她看到夜楓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床邊坐下。

“為什麼?”花群喘著氣問,漸漸感到後背涼了起來——她看到夜楓嘴角彎了上去,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真可惜,虧我還想和你再多玩兒一會兒。”他伸手拽住床上的簾布,說:“我當然知道飛仙花在密室裡面了,”他笑得更歡了,“因為就是我讓他們放進去的。”

花群驚恐地聽著,看見他的手向下使勁一扯,簾子整個被扯了下來;花群看到一片白色在她眼前飛過,夜楓把白紗一揚、扔到旁邊的地毯上——她驚恐地看到,原來簾子下面的床上還有一個人,被繩子綁著、赤著上身,嘴裡塞著紗布;她覺得她的眼睛要被燒熔在這景象中了。

“少白——!”……

第三十四回 傷疤

祁州城外兵營大帳中,年邁的軍師正焦急萬分地跟刺史說著什麼:

“……他們這是無恥!協議簽得好好的,說毀約就毀約了?!這些毛子知不知道我們的前哨已經進入京城,明天就要點火開戰了啊!……”

刺史正在沉思中,此刻抬起頭說:“怕是那南蠻子把楊家給賣了,犧牲掉西邊貿易的利益而換取了喀爾察人的支援。”

在座眾人一聽都義憤填膺,一個人問:“周大人,那我們是不是取消這次行動?”

軍師說:“我們中了招,送信的人昨天回來說被人在半路上灌了藥,馬匹也被搶去;怕是對方的人假冒周大人的口信,讓我們的軍隊提前去京城送死……”

大家一聽大為驚駭,都問:“那可如何是好?”

軍師皺著眉頭說:“從我們這裡快馬加鞭星夜趕路,明天中午才能到東京;可那時恐怕已經……”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所措了。刺史沉吟一會兒,說:“到了這一步,只能背水一戰了;我馬上親自赴京督戰。”大家一聽都大驚失色、紛紛阻攔:

“這可使不得!”

“周大人要是出了差錯,我們的復國大業可怎麼辦?……”

刺史擺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一臉沉重地說:“我們的計劃既然已經被南蠻王知道,他就不可能給我們第二次機會;如果這次不成,以後更加沒有希望。況且前哨的將士都是前朝忠臣,對東渤誓死效忠,我不能置他們不顧。”

帳下人個個眉頭緊鎖,一人問:“可是兵力懸殊,此次出兵難道會有得勝的可能?”

軍師和刺史對視一眼,轉臉對大家說:“只有一分,那就是我們深入敵陣,直取王宮。”

大家聞言大驚,刺史道:“願聞其詳。”

半夜時分,老爹坐在獄中望著窗外。月光照進來,灑在小毅和大志睡著的身軀上,兩個人都胸脯都隨著呼吸微微地起伏,此起彼伏的鼾聲迴盪在空空的四壁。大志緊貼著和芳草隔開的那面牆;自從見到芳草之後他就安心地待在了獄裡,老爹看得出他心裡十分高興被抓到了這兒。他看著兩個孩子睡夢中安詳的臉,不由想起了十年前在自己膝前蹦跳的一張燦爛的笑臉,開心地喊著自己“徵明師父!……”

突然那張臉濺上了血,變得慘白,黑洞洞的眼睛直盯著自己,裡面溢滿了恐懼和悲傷。他又想起和李孝天站在兩個孩子面前,大孩子抬頭看了看兩個大人,拉著一臉茫然的弟弟走到了李的旁邊;他一輩子也忘不了那孩子當時的眼神:那是全世界最哀怨最痛苦的眼神,仇恨把眼裡的光芒都噬淨了……

老爹一個寒戰清醒過來,看看外面的月亮,現在應該還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