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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夜楓笑道:“陶小姐真是擅長拒絕人啊,夠無情的。”

“行啦我沒把你打回去就不錯了!還有,”他轉身之前花群又補充道,“別再叫陶小姐了,又不是名門望族,聽起來怪怪的。”

“那叫花群小姐可以嗎?”花群腦海中浮現出書院裡一堆女孩子圍著自己甜甜地叫“花群小姐”的景象,不禁打了個寒戰,馬上說“那個也不行!”

“那……群兒怎麼樣?”

“你以為你是我爹啊!”花群一拳過去,夜楓又一次滿不在乎地側身躲過,臉上看起來有點為難。

“那就不好辦了……不然這樣吧,”他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好主意,“就連名帶姓叫‘桃’花小姐怎麼樣?又好聽,小姐管我可以叫柳‘葉’公子,聽上去正好一對兒……”

“誰會叫啊!”花群又一拳上去,“叉星的再不走我為民除了你……”

晚上花群躺在床上感覺渾身像散了架一般,閉上眼淨是白天的熙熙攘攘:院長面如鐵板、玄音趴在地上、靜園望著地板、五朵金花的嗤笑、頂著抹布的少白、奉梅和香芹練舞時摔在一起互相揉著肩膀……然後腦海中慢慢浮現(花群自己都嚇了一跳)清晰的、生動的夜楓的臉——消沉的、憂傷的臉;開心的、涎皮的臉——同時在她眼前出現,好像兩個人在她腦海裡鬥嘴,一個說自己是真,一個又說另一個是假……

真是的,那個人也是,少白也是,都一副德性……那些紈絝子弟就是多變,沒個定性,別理他們就行了……

得到這個滿意的結論之後,花群倒頭便睡。但大腦並沒有太聽她的話,還是不停地重放傍晚的情景,結果她翻來覆去到快打更時才睡著。

“啪”一聲,四個木樁齊刷刷地斷下來。少白深吸一口氣,收拳於腰間。抬頭看看天色已晚——已經練了兩個時辰了;他拉過吊在旁邊的棉巾擦擦溼漉漉的臉龐和上身,一股刺鼻的汗味鑽進他的鼻子裡……

“大哥,你又一身臭汗,燻死人了……”七歲的少白捏著鼻子從文清身邊躲開;文清笑著揉揉他腦袋,

“男子漢大丈夫,怕汗味還怎麼練功?”

“幹嘛非得練功?我也沒像大哥一樣天天打樁、倒立,街上的孩子沒一個能打得過我!”少白不服氣地說。

“……那你打得過我嗎?”少白聽了一瞪眼,攥起小拳頭朝文清衝了過去……

少白盯著斷掉的木樁——院子裡漸漸暗了下來,周圍景物的輪廓越來越模糊了。文清的聲音清晰地迴盪在他耳邊:

“這世上比我厲害的壞人還有很多;只有練好功,才能保護自己,才能保護別人……”

“大哥你想保護誰?是玉環的姐姐嗎?”少白仰著臉問哥哥。文清伸手掐他的脖子,少白忙躲著求饒。

“我當然得先保護你這個臭小子了……”

少白把衣服甩到肩上,穿過走廊往廳堂走去……

深夜廂房亮著燈,李將軍的聲音從裡面沉沉地傳出來:

“……先養著他,反正就是個棋子,不中用了的話就丟卒保車……一切以我們的大業為重……”12歲的少白咬緊了牙關,從廂房門口悄悄溜走……

少白經過暗沉沉的廂房,看也沒看它一眼,沿著走廊信步走下去。

大哥,我現在能打得過你了嗎?我也能保護我想保護的人了吧……

第七回 搶劫

第二天玄音早早來到梅韻亭參加排練,甚至還從家中給花群、遠桔她們帶了好些點心,令花群十分感動,更消除了遠桔她們擔心這翟大小姐不好交往的憂慮(之前花群打了滿滿的包票說玄音是好人,如今更加得意)。玄音毫無保留地向所有人傳授了動作技巧,還指導杏雨和折翠的演奏,兩人都受益匪淺。花群驚訝之餘問道:“玄音你到底會多少種樂器啊?”玄音只笑而不答。更重要的是,有了她在花群便有人商量編曲、排舞的事情;花群發現兩人之前的練習沒有白費,由那產生的對七緣歌的更深刻的理解和感受為她們改編七緣歌提供了支援。

現在“七仙散花”已經變成更適合7人配合演奏、觀賞性更強,而且更容易掌握的一部新歌舞戲了。第一次合起來的時候,大家都從音樂裡聽出了一種與以往全然不同的東西,彷彿百鳥齊鳴、百花齊放,每個人都精神一振大受鼓舞。慧林見菊香苑空著,找到梅韻亭,在門口聽到裡面的演奏,會心一笑,悄悄合上門離去,全然沒有注意到樑上掛著一個黑影。

這天洇茶大不痛快;當初菊香苑群英薈萃,怎麼就收下花群那麼個方華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