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慢等,可算等來了霍泰楠的訊息,說他稍後便會回來。
楚良嬈這才坐下身喝了杯茶,諾哥兒抓起桌上的茶果,乖巧地湊到了她面前:“娘,吃果果。”
拿起一個放在嘴裡,楚良嬈笑著道:“諾哥兒真乖。”
“娘,再吃一個。”諾哥兒又把小手往前遞。
又吃了一個,楚良嬈說道:“娘不吃了,諾哥兒自己吃吧。”
“諾哥兒也不吃,果果太甜了。”諾哥兒放下茶果,拍拍手,一臉正經。
這一點倒是隨了霍泰楠,諾哥兒並不似一般孩童愛吃甜食,這倒也讓楚良嬈省心,要知道小孩子最是容易吃多了糖長蛀牙的,這個時代又沒有牙醫,要真難受起來,受苦的還是孩子。
擦過手,諾哥兒便坐到了楚良嬈身邊一起等霍泰楠。
楚良嬈低頭看著乖巧的諾哥兒,心裡不禁感慨,這孩子是多有眼力見,才會在這時候都不吵不鬧的,陪她一起等著。
摟著諾哥兒親了一口,楚良嬈說道:“諾哥兒真乖。”
“嗯?”諾哥兒不解地仰頭看向楚良嬈,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楚良嬈並沒有做解釋,只是抱著諾哥兒,一如一年前那般,把諾哥兒當做了自己的依靠。
諾哥兒平日裡雖是愛跟著霍泰楠玩,但也是打從心底地跟楚良嬈親近。
雖是有心陪著,但到底諾哥兒還是個孩子,白日裡跑來跑去的,這時候也是累了,靠在楚良嬈腿上便睡了過去。
楚良嬈用手梳理他柔軟的發,不時抬頭看看外面,生怕漏了什麼。
等候間,霍泰楠毫無預見地走進屋來,見楚良嬈就坐在門前抱著諾哥兒,不禁愣了一下:“怎麼還沒休息?”
楚良嬈豎起食指輕聲道:“諾哥兒已經睡了。”
“你先進去,我抱諾哥兒去休息。”霍泰楠上前,把諾哥兒抱在懷裡,順便在楚良嬈面上親了一口。
這一親,楚良嬈心裡的擔心和些許埋怨就煙消雲散了。
用手拍了一下霍泰楠的胳膊,她嗔怪地嘟囔道:“一會兒收拾你。”
霍泰楠咧嘴笑了,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
把諾哥兒安置好,霍泰楠便回到楚良嬈身邊,抱著楚良嬈直撒嬌:“好阿嬈,讓你擔心了。”
“還好意思說。”楚良嬈低聲道,“他沒難為你吧?”
“畢竟都是做皇上的人了,哪裡會難為臣子的。”霍泰楠說道。
“那你那盤棋是贏了還是輸了。”楚良嬈問道。
“以你夫君的棋藝,你說呢?”霍泰楠問道。
楚良嬈猜測道:“贏了?”
“不對。”霍泰楠搖頭。
“那就是輸了。”楚良嬈道。
“也不對。”霍泰楠笑得高深莫測,“那一盤棋還沒下完,是死局。”
楚良嬈不禁失笑,這個人還真是,為了避免輸贏,索性就弄成了死局。
若是和棋的話,會給人一種霍泰楠同聖上旗鼓相當的感覺,而若是死局,那便是這盤棋沒有意思再進行下去,也就意味著,霍泰楠和慕孟晨並沒有對比的必要。
想到這點,楚良嬈便覺得自己擔心多餘了。
霍泰楠到底是混過官場的人,這些事比自己想得通透多了。
“聖上有意派我去江南做事,我已經答應了。”霍泰楠說道,“我琢磨著,聖上有意遷都。”
“遷都?”楚良嬈驚訝地看向霍泰楠,“這可是大事。”
“是,所以可不能外傳,不過你是我娘子,自是無礙的。”霍泰楠說道。
楚良嬈心頭一甜,說道:“陛下真的有遷都的意思?”
“京都年年大旱,國師早就說過京都不宜多留。”霍泰楠說道,“先帝忙於煉丹問藥,所以這件事一直壓著,如今不過是舊事重提罷了。”
如今京都的氣候卻是不宜多住,再加上京都多是達官貴人居住,想來為了家人住的舒適安逸,他們也會支援的。慕孟晨向來會順應民意,所以這遷都的事,定然是故意洩露出來的,待臣子上諫,他便可以半推半就地應了,既體現了深謀遠慮,又表現了君臣和睦。單是這一件事,便可以看出慕孟晨的心機之深,也無怪他能隱藏這麼多年都不顯露,從而一鳴驚人,成為最後的贏家。
☆、553 聖意難測
霍泰楠領了新職,便先行離開了京都,楚良嬈帶著兩個孩子不便趕路,便留了下來。
知道霍泰楠這一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