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韓掌櫃何須如此,鄙人不相信韓掌櫃的沒為此憂慮,而且據我這幾天看來,韓掌櫃的生意也清單了些許。”自然說的很客氣,其實何止些許。
“這才對麼,既然是來談,邊噶如此不卑不亢!”這時韓良方才從半躺著的姿勢換成了正襟危坐,這時打算要正兒八經的談了。
“是,陳某失策了。咱們就以茶代酒喝一杯,算是正式認識了!”
“請!”
陳掌櫃便將自己的憂慮也說了一遍,大意就是那些小姑娘們貪圖新鮮,也開始在家中下貨單。至於這貨單給誰,不用問,當然是新開的那家食廬的活計。
這些夥計可也都是遊俠退下來的,一到飯點前一個時辰幾在回香城大街小巷的溜達,若是誰要買他家食廬的飯菜便給他們一個清單,馬上就跑回食廬去告知廚房。等著做好了,自然飛速般送到,可快了,送到了還冒著熱氣,簡直是剛出爐呢。
韓良打聽過一二,這食廬就是一個遊俠開的,貌似江湖綽號什麼食神菜刀云云的。
當然有人來買那自然是好的,可是人家的活計不可能給你白送貨單。來送單子的跑腿費自然客人們出了,但是去送貨的跑腿費可得由胭脂鋪承擔啊。
當然他們送胭脂不用那麼快,自己家的小夥計也可以辦到,只是他們胭脂鋪現在哪有那麼多夥計,而且他們胭脂不像食材那般利大,僱再多夥計就會虧本了。當然有些小姑娘也還抱怨,人家食廬下單買菜不會收跑腿費,所以也催著陳掌櫃趕快也讓他家的夥計們沒事上街溜達去。
聽完陳掌櫃的抱怨,韓良撇撇嘴:“陳掌櫃你可真是奸猾,別人不知我還不知,你那胭脂才是一本萬利呢。僱幾個活計不算什麼吧!”
“不可雲,不可雲。倒不是因為這個,我已經這幾天讓一些夥計們沒事上街上溜達去了,可是問題是我那夥計們怎麼能比得上那些江湖武夫,好在那些武夫不至於來陰的。再則這是人家的點子,我們這般照搬挪樣可不厚道,我就是想問韓掌櫃的有沒有什麼更好的法子?”
也是呢,好在回香城千百年下來行程的風氣甚好。若是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別的地方,胭脂鋪的夥計們上街了還不被各種跌倒啊,空人跌倒還算好,若是拿著胭脂再跌倒那可是損失慘重呢。
【進展一點】
“想必陳掌櫃的在其他地方也有自己的作坊?”韓良其實不問也可以肯定,然而人與人交談總是要說這些話不然跳躍性就太大,會讓人以為成神經病。
“自然,各大州府都有。”
“那般好辦的很了!”
“嗯?”陳掌櫃不曾想韓良老早就有主意了。
便如此如此這番這番,等著兩人談完了,也該晚飯忙活時間了。等著陳掌櫃的走了,韓良神色愉悅的從屋頂下來,其他人倒還好,大哇卻一點好臉色都沒有。一看那陳掌櫃的就是好男風之徒,韓良此時這般愉悅是說他喜歡那樣裝扮的人麼,大哇想了一下他自己裝束成那樣的情形,惡寒啊簡直是。不可以,絕不可以,他要讓韓良喜歡上他這麼樣子的。
在這年秋季將要結束的時候忽然每天飛舞的信鴿多了起來,往來於各家小姐姑娘和回香胭脂鋪之間,而且官家的驛站每天快馬奔來的時候送的也不知是緊要軍情了,經常性的還有回香胭脂鋪的胭脂。
各家小姐再聚在一起玩耍的時候,很多要討論一下什麼胭脂更好一些。比如顏色,味道,手感。當哪個小姐覺得自己的想法很不多的時候,也會託信鴿給回香胭脂鋪寫信。
偶爾,哪家小姐會受到回香胭脂鋪送來的禮品,作為其妙極了想法的感謝。
當初官家驛站快馬要被人租借的時候,高坐廟堂的無名皇帝便曉得了,當然主要是皇帝身後的無言公子就得了訊息。
那番老學究自然是不甚同意,官家之物怎可以為下作商人用,卻也說出這話的人直接被罷了官。眾官捻一把汗,誰不知皇帝后面那人就是商人,說這話的沒死算是命大。
無言公子想了半天自然是同意,而且還借皇帝的大手筆一揮,驛站被租借的來的費用不必上交。如此自然大喜,當然每年驛站馬匹官員的俸祿朝廷會打個折扣,原本俸祿就不多,即便不給那也無甚,當然前提是有了租借費用之後。
這等妙極了的想法無言公子自然欣喜,便差自己人去調查了一番。若是一般人估計著只能打探到這是回香胭脂鋪陳掌櫃的奸猾,不過無言樓是做什麼的,自然能探聽到真正想出這般妙法的是回香城一個叫食客齋的掌櫃,韓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