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杜格斯猊下先前所言,我認為對一隻羽翼未豐的雛鳥施加懲罰是一件相當殘酷的行為。尤其這位公主當時並沒有編造謊言的卑鄙想法,畢竟那時候她也不過是陳述一件自己已知的事實而己。”
拉斐爾大吃一驚,沒想到竟然會有上皇向自己伸出握手。
“我認為你的理由並不是很充份,猊下。因為那些領民到最後還是會認定自己是被亞布里艾爾家族的人所欺騙,這就是問題所在。”杜格斯反駁著。
“那麼,我們就將宇宙船租借給他們吧。這樣不就得了?”杜瑟芙一派輕鬆的提出她的意見。
“為什麼連你也贊同這樣的意見?聽好,容我再將杜拉茲猊下的話重覆一遍……”
“就結果論而言,那些領民確實拯救了一位帝國之女,”杜瑟芙打斷了杜格斯的話語。“相信這樣的功績也足以讓他們擁有士族的身份。只要帝國將這些人敘任為士族,並租借宇宙船給他們,我想應該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讓領民一口氣晉升為士族?帝國從來就沒有這樣的先例。”杜拉茲也提出了異議。
“然而海德伯爵一開始甚至連領民也不是,相較起來……”
“也只有你的兒子才會擅自創造先例啊,前任巴爾凱王。”杜拉茲苦著一張臉對杜瑟芙說。
不過杜瑟芙的表情依然是一派輕鬆寫意的模樣。
“請等一下,猊下。”依利修王家的女性上皇,拉莫茲猊下也首度開口了。“根據這位公主所呈上來的報告書內容,那些領民的願望可是脫離帝國而獨立,你認為他們會對成為帝國士族這件事欣然接受嗎?”
“這並不是欣然接受與否的問題。如果他們要辭退士族的身份,這也是那些領民的自由。只不過如果他們拒絕成為士族,我們當然也不會將宇宙船租借出去,如此而已。”
“或許他們早已藏匿起來了。”杜格斯說。
“就算藏匿起來也無所謂。”巴爾凱王家的上皇露出了一副令人無法理解的微笑。“幸好我軍的空挺艦隊目前已在史法格諾夫侯國境內展開行動,就讓他們搜通一草一木,並用槍將那些領民帶到帝國的面前來吧。當然,帝國也會在萬人面前告知他們敘任為士族的好訊息。如果那些領民不辭退的話正好,就算他們堅決辭退,帝國也可以作出不租借宇宙船的宣告,同時給予他們等價的獎賞。相信這樣一來,諸位猊下應該就不至於有意見了吧。”
“可是,我認為星界軍並不適合去作這樣的工作。”拉莫茲說。
“如果這項任務星界軍無法勝任的話,只要交給紋章院來處理即可。”
這句話讓拉斐爾的臉色不禁鐵青了起來。因為她沒料到事情竟然會嚴重到這樣的程度。
正如字面上的意思,紋章院本來只是一個負責保管貴族與士族級意以及管理各家族京譜的官方機構,然而隨著時代的演進,如今紋章院已經成為掌管各領地與邦國內部情治偵防的機關。換句話說,它的職務在某種程度上其實跟秘密警察相去不遠。
“我原本還以為我們正在討論有關‘感謝’的事宜呢。”杜拉茲俏皮的轉身環視著諸位上皇說道。
“當然,我們確實是在討論有關感謝的事宜,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被稱呼為忘恩之輩。”說到這裡,杜瑟芙先是輕輕的甩了甩自己法衣上的兩隻扇狀袖口,然後才繼續說了下去。“敘往典禮就在克拉斯維爾行星的地表上盛大舉行吧。對了,到時我們也可以用來賓的身份邀請那些獨立黨以及激進派份子來參加。”
“為什麼需要做到這種程度……”杜格斯滿臉困惑的望著杜瑟芙的立體影像。
“對帝國而言,那些熱烈追求獨立的人已經構成某種程度上的侮辱。或許那些人會誤以為帝國並沒有鎮壓他們的能力,並藉此以嘲笑我們為樂也說不定。”
“原來猊下的意思是打算藉此機會一口氣將他們鎮壓下來啊?”杜格斯用他的袖子遮住自己的嘴,並刻意露出了恐懼的表情。“我認為這樣的舉動並不優雅。”
“你言重了。如果帝國真有這樣的打算,那麼星界軍與紋章院可就會變成兩頭龐然巨獸,而它們離優雅的標準就很遙遠了。”杜瑟芙的笑容越來越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了。“但是,帝國無法容忍這樣的侮辱。雖然我們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憎恨,但我們卻無法忍受一絲一毫的輕蔑。我認為應該要讓領民知道,帝國並不是沒有鎮壓他們的能力,只不過是不想趕盡殺絕而已;至少也要讓他們明白,只要我們有那個心情,隨時都能將對帝國不敬的人一網打盡。再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