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本街第一堂口,智字當先,看清場面的豹哥沒有妄動,靜下心來裝作也是吃早點的,慢慢靠近,主動和這票惡漢套近乎,詢問來由。
不愧是本街第一堂口,仁字當先,豹哥知道對方並沒有搶自己生意以後,大手一揮,吩咐請客,給在座幾十位彪形大漢每人送了一個小籠包。
不愧是本街第一堂口,義字當先,看見臉色黑的一塌糊塗的老闆,多年江湖經驗的豹哥翻遍全身掏出兩枚一元硬幣拍在桌子上,大喝道既然是我請客,就不會讓老闆吃虧,這些錢儘管拿去,多的算小費。
不愧是本街第一堂口,勇字當先,豹哥與眾人寒暄幾句之後聲稱自己還有事,中午要去日本殺八歧大蛇,不在囉嗦,三個人腳底生風,煙塵滾滾直奔西面而去,留下拿著兩塊錢硬幣欲哭無淚的路邊攤老闆。
老闆看著遠去的草上飛三人組,嘆了一口氣,認栽了。
一低頭,發現兩塊錢裡底下的一塊居然還是用遊戲幣冒充的,上面赫然印著冒險天堂四個字,差點破口大罵起來。
作為有著仁義信智勇五種高尚情操的好漢幫,我們相信會在豹哥的帶領下越走越遠,超越巔峰。
古仁吃完早餐,拎著打包的食盒走出小吃店,上車走人,一里開外的追蹤者們也急匆匆的丟下鈔票各自歸位,手忙腳亂的發動起自家坐騎,根本顧不上找錢的事了,把路邊攤老闆樂的合不攏嘴,只盼這群飛車黨天天光臨。
最慘的是那幾個人力車伕,剛剛騎著腳踏車一路狂追到這,氣還沒喘勻實又要開拔,咬咬牙,叼著根油條繼續上路。
路上行人紛紛關注這場環城拉力賽,估摸著這不會是為了明年在南極舉辦的奧運會做的宣傳吧?
--------------
古仁來到牧靈家小區樓下,停好機車後拿出電話,撥打了起來。
牧靈昨晚也是一夜沒睡,那頭豬昨天居然沒有送自己回家,他只要再堅持個三十幾次,也許自己就會心軟答應了,仔細回憶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一會哭一會笑,一宿用掉大半盒抽紙,直到天亮還在神情恍惚的想著,根本不知道外界的一切,這時電話響起。
看見那個可恨的號碼,牧靈腦海裡真想把電話從窗戶口扔出去,可是雙手卻不聽使喚的緊緊把電話抱在懷裡,讓自己的心臟感受著手機傳來的每一絲震動,和心臟同頻率的震動。
良久,震動終於消失了,牧靈的心頭一寒,差點跟著停止跳動,彷佛失去了全身的力量般軟癱在床上,失聲痛哭。
這時,門鈴響了。
牧靈從貓眼裡看清門外那個被自己惦念了一整夜的面孔,此時已經不再陌生,熟悉的如同從出生前就認識一般,再也不會讓她覺得礙眼,至於以前的那張土匪臉,似乎已經漸漸模糊在記憶裡了,眼前這個才是她所惦念咒罵哭泣相思的目標。
壓住心頭的驚喜,牧靈開啟門,冷冷的看著一臉關切的古仁。
“靈靈來吃早餐,還是熱的呢,趁熱吃,昨晚沒睡好嗎?怎麼有黑眼圈了?”古仁隔著鐵門就開始嚷嚷起來。
“不準進來,誰是你的靈靈?我長黑眼圈關你什麼事?”想念歸想念,看見古仁,牧靈心頭的火氣又上來了,絕對不能輕易原諒這個臉上套著矽膠製品和我接吻的傢伙。
“好好好,不進去,姑奶奶別生氣,早餐還是要吃的,吃了早餐好好睡一覺吧,身體要緊。”古仁也不氣不惱,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誰要你管?我偏不吃,偏不睡,死給你看。”牧靈口不對心說著氣話,手裡還是從鐵門空隙中接過那熱氣騰騰的飯盒。
“別生氣別生氣,我馬上走,靈靈什麼也別想,好好睡一覺,我下午再來看你。”古仁知道自己留在這隻能引起牧靈的怒火,道歉連連中告退了,留下虎目圓睜的牧靈。
看著急匆匆被樓梯拌了一個筋斗的古仁,明知道是他在故意搞怪,牧靈還是差點沒當場樂出聲來,急急關上大門,躲在門後撲哧偷笑。
“說兩句就走了,一點誠意都沒有嘛。”牧靈小聲嘟囔著。
看著手裡的飯盒,牧靈肚子開始咕咕叫了。
一盒蟹黃包子,一盒皮蛋瘦肉粥,虧得古仁平衡能力了得,這麼遠送來一點都沒漏出來。
“那個笨蛋,我這兩天怎麼能吃蟹啊?”牧靈想到了什麼,一臉紅霞的咒罵起某個人來。
從廚房取出一個秀氣小巧的湯匙,牧靈拿起那據說不能吃的蟹黃包一口狠狠咬了下去,就像在懲罰某人一般,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