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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你們也許永遠都查不出來。但我知道,我不說出來,我的父親將會受到嫌疑,永遠也洗不清。你們都在懷疑他,其實,他是最無辜的,從頭到尾他都是一個受害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父親,父親為母親累了一生,我所能做的,就是用生命去回報他……”

喬煜泣不成聲。

安麗與蘇競面面相覷,事實與想象相差得太遠。安麗與蘇競對望一眼,安麗的眼裡流露著明顯的疑問。蘇競似乎沒有感覺到她的疑問。他雙眼通紅,潮溼。

長長的沉默。許久,蘇競打破沉默,向安麗道:“隊長,我可問她一個與案情無關的問題嗎?”安麗點頭默許。她意識到了蘇競要問什麼,便起身走向門外。蘇競向喬煜道:“阿煜,你能坦率地告訴我嗎?你當初選擇我做你的戀愛物件,有什麼目的?”

喬煜淚眼矇矓:“當時是有一些想法,但究竟什麼目的,我自己也不知道。可後來……我對你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相處這些年,你自己應該有感覺的,我沒必要把它們說出來。”又是沉默。半天,蘇競痛心地說:“你心裡埋了這麼多……為什麼,到現在才讓我知道?”喬煜頓時淚如泉湧:“因為……愛。”

蘇競的眼淚撲簌而下。

他用一隻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站起來直奔門外。

當晚,喬道衡被“請”到了局裡。除了魯小昆的案子喬道衡不知情外,他的供述與喬煜基本一致,沒有什麼出入。當時被魯小昆步步緊逼,喬道衡借出國之機尋求幾日清靜,不料回國後,魯小昆竟然死了。這一意外令喬道衡在如釋重負的同時,又有幾分說不清的擔憂。他一度懷疑過喬煜,會不會是喬煜買兇除仇,故伎重演?一想這裡他就渾身冒冷汗,不寒而慄。為此他含蓄地與喬煜談過一次,但沒有說得太明。喬煜說,魯小昆死於情殺,警察已經定性了,跟她沒關係。喬道衡擔憂地問,是曉晗嗎?喬煜故作輕鬆地說,誰知道呢?難說。現在警察懷疑她,我心裡很難過。見女兒這麼說,喬道衡一顆心才稍稍放下了。幸好立生公司的財務危機還沒有爆發,喬道衡安排財務高手去平了賬,及時調整了立生公司高層管理人員,公司又正常運轉起來,就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最後,喬道衡老淚縱橫痛心疾首道:“也許在某一領域我很成功,但在人格上我有缺陷,是一個嚴重人格殘疾者。這些年來,我最痛悔的一件事,就是當初為什麼不與梅雨聰離婚,如果當時放她走了,就不會有後來發生的一切,就不會有我和女兒的悲劇。是我害了女兒啊!“

根據喬煜提供的情況,蘇競忍著悲痛配合安麗馬不停蹄展開一系列偵查。巧得很,在調查中蘇競發現天晟市ⅹⅹ縣看守所裡關押著一個叫馬蟻的盜竊犯。此馬蟻為彼馬蟻嗎?安麗與蘇競立即奔往ⅹⅹ縣,把盜竊犯馬蟻提出來連夜審訊。一開始馬蟻只承認盜竊某橡膠廠的輪胎,又承認盜竊某加工廠的大米,蘇競反覆審問,要他老實交待問題。馬蟻最終招架不住,供出八年前曾被一年輕女孩僱傭殺人的事實……

馬蟻為某縣農民,曾因搶劫被判刑五年,出獄後由於找不到正當賺錢門路,終日做著不三不四的勾當。受喬煜僱傭後,他和同夥便開始尋求殺害郭清的機會。有一天他們發現郭清隻身前往天寧縣與情婦幽會,便意識到機會來了。

第二十五章(5)

馬蟻向朋友借了一輛桑塔納轎車,趁著黃昏,駕車來到郭清所在的招待所大門外。當時梅雨聰到縣委宣傳部做一個採訪還沒回來,郭清一個人在招待所房間裡等她。馬蟻用公用電話接通郭清的手機,自稱是縣委宣傳部的司機,說梅女士與宣傳部的同志一同到鄉下采訪,途中出了點車禍,希望他前去照顧。郭清不知是計,一聽十分著急,便慌慌張張跑了出來。

郭清上了馬蟻的車,與牛子坐在後座。車子向縣郊駛去。馬蟻向郭清說,就在郊區附近的一個衛生所裡搶救,可能要連夜轉院。郭清擔心得不得了,催促他加快速度。車子卻越開越偏,郭清發覺不對,還未及發出疑問,牛子突然用鐵絲狠狠地勒住郭清的脖子,毫無防備的郭清說了聲“你幹嗎”,便開始掙扎反抗。這時馬蟻立即停了車,抓起錘子,轉過身來對著郭清的腦袋猛擊十幾錘,見郭清還在本能地掙扎著,馬蟻又殘忍地補了幾錘,郭清不動了。之後,兩人把屍體平放在車子後座,駕車沿著郊區大道駛向一個較偏的礦區。在那裡,大大小小的煤礦星羅棋佈,許多不合格的小煤窯陸續被勒令關停了。兩人摘下郭清的手機,把郭清的屍體神不知鬼不覺地投進一個礦井。

辦完這事,兩人正準備去處理身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