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溫彥平,連帶小姑娘的父母溫良如翠更是恨上一層。雖然有心求情,不過丈夫正在氣頭上,只能吩咐人先將女兒送回去,餘下的事情等徐徐圖之,絕對不能讓女兒在大年期間被丈夫禁足,到時不是惹人笑話嘛。
溫良和如翠一句也沒說,給小姑娘處理好傷口後,藉口帶她回去休息便回他們的院子裡去了,守歲這種事情並不一定要全家人聚在一起守,回自己房裡守也沒事兒。
而溫彥平小姑娘,再一次證明了她的兇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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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他們居住的修華院;三胞胎並排著被放在偏廳裡的暖坑上,已經睡著了,照顧他們的奶嬤嬤和丫環坐在旁邊護著小聲地交談著,見他們進來;趕緊上前請安。
如翠脫了披風,與溫良坐在一起;等丫環將熱茶糕點呈上來後,便揮手讓她們下去。
剛才還兇殘著的小姑娘此時有些忐忑不安地站在他們面前,腳尖不由覺地碾著地;瞅了瞅溫良,然後又低下腦袋。
“這又怎麼了?剛才不是挺大膽的麼?”如翠笑道;將她拉到面前,捋開她額頭上的頭髮;檢視那傷口,心裡有些擔心小姑娘會破相。
溫彥平討好地笑了笑,然後又瞅向溫良。管教孩子的事情,一向是溫良來幹,所以也使得溫彥平對如翠十分依賴親暱,對溫良是敬重崇拜,不敢造次。這次是她挑釁了溫婉,雖然鎮國公因為對三胞胎的偏心而懲罰了溫婉,不過也無法忽略她的過錯。
“爹”
溫良喝了口熱茶,指著面前的椅子讓她坐下,見小姑娘規規矩矩地坐著,背脊挺直,雙手交疊在腹部前,心中有些失笑,但臉上的表情卻不多,在她眼巴巴地瞅著自己時,終於捨得開口道:“知道錯了?”
“嗯。”溫彥平並不是刁蠻不講理之人,很多時候她懂事得不可思議,只是那種不肯吃虧的性格難免顯得有些咄咄逼人,“我不應該在那麼多人面前挑釁四姑姑,讓人抓到把柄,以後我一定會注意的。可是四姑姑真是太壞了,嘴巴比狐狸精還毒,說我是野孩子,瞧不起娘。”說著,一臉憤憤不平。
溫良瞬間扶額,不知道怎麼說才好,覺得教育孩子神馬的真是任重道遠啊。
“以後莫要如此輕率了,拿自己的身體作賭注是最愚蠢的行為,若是破相了怎麼辦?”溫良說著,將她叫到面前,仔細看了下她的額頭。發現自己靠近時,小丫頭仍是下意識地僵硬幾分,心裡嘆了口氣,又道:“百善孝為先,這世間有很多規則咱們即便知道是不可理喻的,但在表面上也得遵守。你須知道,婉婉是你的長輩,不管她怎麼做,你確實不應該在人前如此頂撞她,給人留下把柄實在不智。”
溫彥平聽出他言下之意,抿著嘴一笑,歡快道:“爹,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
溫良點頭,又道:“不過你的課程得多添一樣了。”見小姑娘好奇地看著自己,溫良笑得十分和煦,但內容卻不和煦,“等過了年後,我給你請兩個教養嬤嬤回來教導你一些女孩家的規矩。”這樣的話,也能為她將來的婚事增添些籌碼,好歹是經過宮中教養嬤嬤教導的,你他丫的誰敢說她是個沒規矩的野丫頭?
“”
這不啻于晴天霹靂,瞬間將小姑娘轟得耳鳴腦暈,等回過神來時,就要拒絕,在溫良一個眼神橫過來時,頓時萎靡了,撲到如翠懷裡尋求安慰。
如翠姑娘的安慰很簡單直接,拿出一個裝著金錁子的荷包,算是給她壓歲錢,小姑娘馬上眉開眼笑了。溫良看在眼裡,又一次嘆氣,這財迷的性子真是沒救了,覺得小姑娘確實得讓嬤嬤好好教導了,十歲的女孩子已經算是大姑娘了,雖然這姑娘兇殘了點兒,死不肯承認自己是女孩子,但溫良仍是想將她嫁個好人家的,就算搭多點嫁妝也不要緊。
大年初一,溫良難得善心大發地讓奶嬤嬤抱著三胞胎出修華院給鎮國公拜年,喜得鎮國公再也板不起一張臉,封了大紅包後,抱著大孫子不放。
溫良撇嘴,自己抱了小女兒,心說他才不讓這種臭老頭碰他冰清玉潔的寶貝女兒呢,免得女兒將來嫁不出去。
三胞胎出來亮相溜了一圈,不意外得到了豐厚的壓歲錢。如翠將三胞胎的壓歲錢都收起來,以後添作女兒的嫁妝銀子,至於兩個兒子將來娶媳婦的錢,那啥啊,自然是他們自個去賺啦,溫大人娶她的聘禮也是他自個賺的,有其父也要有其子,為了向他們以後的妻子表誠心,自然也該自己賺啦。
他們一直在鎮國公府呆到過了元宵才回太師府。
自然不是溫良想要呆這麼久,而是鎮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