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人馬再次尋仇的時候,突然發現前面擋著一個身影,一個揹著一杆二胡,長相極其野獸的人物。衛西的小腦袋似乎有點想不通這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他不是在陳浮生旁邊嗎?也不能怪衛西想不通,要他承認自己害怕沒看到樊老鼠離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最多就是因為他回答陳浮生問題的時候太過專心了,並沒有發現樊老鼠已經不在陳浮生邊上。
不過此時箭已經放到了弦上,不得不發,再說只要他過了這關,那他衛西就又可以召集人馬,到時候就不怕他們了。這明顯是很正確的想法,可問題是他能過得了這關嗎?
這些想法僅僅是一閃而逝,略微停頓了一下的衛西沒有停止他的跑動,似乎是想直接撞開樊老鼠。擋在衛西前邊的樊老鼠看著直衝過來的衛西,身體迅速向一邊閃去,幾乎是放著衛西衝了過去。本以為會遇到阻礙的衛西幾乎是用足了吃奶勁準備撞的,可沒想到居然沒撞到,怎麼回事?本能的想回頭看看。
就是這麼一愣神的功夫,樊老鼠一隻手已經抓上了他的肩膀,衛西在警備區呆過,身手算不上是什麼尖刀兵,可也不弱。本能的肩膀下沉,轉身,一拳迅速搗向樊老鼠,動作相當規範。樊老鼠不閃不避,身體跟著衛西微彎,搭在衛西肩上的右手並沒有放開,而是左手閃電般迎向衛西砸過來的拳頭,衛西的另一隻手還綁著繃帶,行動有所不便,所以衝出去的拳頭立刻回撤,一記狠辣的鞭腿掃向樊老鼠。
樊老鼠還是沒有閃避,只是身體加速前衝,成一條直線筆直撞向衛西,探出去的手後發先至的以一股蠻橫姿態抓上了衛西的手,順勢跟著衛西向前,在衛西的腿已經掃上樊老鼠的時候,長驅直入的樊老鼠突然爆發出一股極大的力量,帶著衛西向後扯去,一拉一扯,衛西重心立刻不穩,樊老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勢大力沉的一肘砸在了衛西大腿上,肩膀借勢撞上了衛西的胸膛,沉腰,借力,一氣呵成。衛西的身體在這眼花繚亂的攻擊之下如一條拋物線般飛了出去,倒地不起。
樊老鼠沒有半點憐憫,狂暴的拎起躺在地上的衛西,一把摔在了陳浮生面前,道:“沒想到這龜兒子還有兩把刷子。”陳浮生極欠抽的拉長聲音道:“哦……?難怪呢?幸虧我明智。”在他眼裡樊老鼠說有兩把刷子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陳浮生蹲下身,抬起衛西的下巴,玩味的說道:“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老子早知道你不肯老實,跟老子玩這套,你還嫩了點,當初老子在張家寨玩這招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
說完用那把阿拉斯加捕鯨叉輕輕的放在了衛西襠部,柔聲道:“既然你不肯揭過這筆賬,那我只好……”邊說手邊上邊下的比劃了幾下,似乎在衡量位置。衛西哭喪著一張臉道:“陳哥,我服了,這次我是真服了,只要你大人有大量放我這馬,我保證以後再不找事,並且我還能把你引薦給我爸。”
陳浮生點了點頭看著衛西道:“真服了?”衛西臉色一片蒼白,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道:“真服,真服!”陳浮生眼珠轉了轉,似乎在思考衛西的話。他比誰都清楚,像衛西這種人,你不把他打到怕為止,他是斷然不肯老實的,所以這也是他故意玩了這麼一手。畢竟暴力可以成為解決問題的後盾,但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要徹底解決問題還得是談判,再說能化解的恩怨必須化解,畢竟多交個朋友要比多樹個敵人從成本上講更划算,更何況還是衛西和坤子這樣背景的敵人。所以陳浮生必須得慎重,這不是在江蘇,有錢老爺子坐鎮,他還能玩上一玩,這是在上海,被稱為共和國驕子的城市。而且這年頭也不是亂世,殺了人不用償命,這時代殺人是犯法的,要坐牢滴。以陳浮生現在小日子過的這麼滋潤,讓他去坐牢,這不明顯是扯淡麼。
衛西看著思考的陳浮生,似乎還怕陳浮生不信,掙扎著取出電話道:“大哥,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給坤子他們打電話說咱們的事了了。”陳浮生終於回過神來,仔細盯著衛西的表情看了一會,沒發現什麼異樣。這才搖了搖頭道:“這樣,既然你答應我這筆賬一筆勾銷,那我也不能沒什麼表示。這樣,明天我請你和坤子吃飯,到時我再找兩個人做個見證,你看怎麼樣?”
衛西自然點頭應允,陳浮生也沒有再說什麼。拋給衛西一根菸,蹲下身給他點燃,自己也點燃一根,坐在地上道:“我這個人從來不玩虛的,你要是敢騙我,我拼著這條命也得讓你知道騙我的後果。”說完放下五指,那把阿拉斯加捕鯨叉如飛一般在五指間跳躍,可陳浮生的臉色卻平靜如常,似乎這僅僅是在做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看的衛西一陣膽戰心驚。“我就是靠這個吃飯的,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