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我只要活著一天就得做一天兒子。我不管老爺子是怎麼想的,但阿姨視我如己出,老爺子這些年也一直對我關愛有加,我要就這麼走了我怕遭報應,做人得講良心。魏爺當年說過做人一定要留一分善心,娘當年也常教育我們,做人要懂的知恩圖報,爺爺也一直唸叨人在做,天在看。我要走了,不要說過不了我這關,以後都沒臉去見孩子和娘,蒹葭,還有爺爺。”
“你知道這樣做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呵呵,一個是像魏爺一樣橫死街頭,另一個就是坐穿牢底。”
“那你還準備這麼做?”
陳浮生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神堅定到讓人不敢直視。
陳家從不出白眼狼,這不是一句空話!
“那你覺得我現在能下船嗎?”
陳浮生沒有回答,狀元繼續道:“那你覺得虎剩他們會離開嗎?”
陳浮生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道:“是我矯情了,那就讓慶之帶著耀國和阿標趕回江蘇,生意上的事情都交給吳涼他們。讓象爻留在山西,有胖子在,應該沒人能動的了他。另外,讓虎剩他們也趕回來,現在各方勢力都在虎視眈眈,我不能讓江蘇那群狗犢子說錢子項活該斷子絕孫。我要告訴那群畜生養的錢子項沒了錢正嵐,還有一個陳浮生!”
當天晚上,陳浮生帶著狀元,陳慶之,阿標,唐耀國和十幾個彪形大漢趕回江蘇。包了一整架飛機,這次陳浮生沒有恐高。那群大漢清一色*平頭,步伐矯健,紀律嚴明,都是陳慶之從各個煤礦精挑細選的保安。
將眾人安排在了郊區和密碼酒吧,陳浮生沒有片刻停留,帶著狀元和陳慶之趕往錢家小樓。黃丹青比陳浮生想象中的要鎮定許多,見慣了宦海沉浮的她依舊安詳淡定,沒有絲毫急躁。看到陳浮生進門,笑意從嘴角蔓延到臉龐,慈祥的說道:“浮生來了啊,快坐,還沒吃飯吧,阿姨親自下廚給你做飯去。”
陳浮生乖巧的點了點頭,陪著黃丹青在廚房忙碌。
“浮生,明天你去美國看看小琪和孩子。”黃丹青看著忙碌的陳浮生柔聲說道。
陳浮生身體不著痕跡的僵硬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活,輕聲道:“阿姨,你要想她們了,我明天讓人去把平平安安接回來。”
黃丹青笑罵道:“你這孩子,人家老頭子出事了巴不得躲的遠遠的,你倒好,你不走還讓孩子也回來受罪。告訴你,你要是敢不去,就不要再叫我阿姨。”
陳浮生走到黃丹青面前,在圍裙上擦了擦**的手,諂著臉跟孩子一般笑道:“我就不去,你不讓我叫阿姨,我不叫了。”黃丹青臉色一沉。
隨後一聲“乾媽!”徹底將黃丹青喊愣,江蘇第一夫人聽著這話眼角猛然溼潤,或許對於她來說錢老爺子的政治仕途遠沒有陳浮生這一聲乾媽來的猛烈,讓人措手不及。
“我是你兒子,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親兒子,哪有爹出事,兒子躲的遠遠的道理。在我們農村都是隻要家裡人有事,誰不是扛鋤頭的扛鋤頭,拿鐵鍬的拿鐵鍬。”
聲音輕柔,可卻異常堅定!
黃丹青再沒有說什麼,看著陳浮生狼吞虎嚥吃完她親手做的東北餃子,輕聲道:“浮生,老頭子12點的飛機,你去接,他看到你心裡肯定高興。”陳浮生腮幫鼓的滿滿的點頭,吃完飯將東西收拾完,又陪黃丹青說了會話,看了一下手錶,道:“乾媽,我出去一趟,等等去接義父。”
從錢家小樓出來,陳慶之開車,三人來到鐘山高爾夫別墅。
喬麥看上去並沒有太多變化,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別墅窗臺上望著窗外。不同的是她沒有再像以往那樣針鋒相對,冷冰冰的對待陳浮生。看著那個瘦弱的背影,陳浮生沒來由的一陣憐惜,喬家,青禾一直都是喬麥一手撐著,她一個女人得承受多大壓力。
陳浮生輕輕搬了把椅子坐在喬麥旁邊,抽出一根菸遞給喬麥,柔聲道:“抽吧,事情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用太擔心,只是最近你不要去上班了,等過了這段再上。”喬麥緩緩點燃一根菸,菸頭在一明一暗間照亮喬麥那張精緻的臉龐,沒有說話,眼神也沒有迷茫,只是淡淡的傷感。
兩個人,一個是一出生沒見過爹長啥樣的苦逼娃,另一個是父母雙亡,與一個嬸嬸相依為命的可憐孩子,極為默契的看著落地窗外的夜景。星星點點的夜空,竟陡然生出一絲寂寥之感。
“我倒不怕我受牽連,是喬家再經不起這麼一場風波。這些年青禾做的賬目再幹淨也經不起有心人一查再查,最後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