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到臺階下的時候,陳浮生仰頭望著那個破廟,又想起了那個土包裡的瘋癲老頭,手下意識的攥緊,好像想抓住什麼,喃喃自語道:“也許有些東西失去了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兩人拾階而上,來到一棵寺廟門前的蒼老松樹下,陳浮生轉身眺望,飽覽西湖風景,可也沒啥狗屁的心曠神怡,於是和王解放走向那所寺廟,廟門突然開啟,陳浮生止步,看著走出來的年輕人,帥氣,嘴角帶著一絲懶洋洋的笑意,沒有玩世不恭也不弔兒郎當,也沒有沾染寺廟和吳山的那份仙風道骨,只是這麼一個男人卻有一股陰柔氣息,甚至比白馬探花都要更甚一籌,陳浮生在看男人的同時,男人也在打量陳浮生,從頭到腳,絲毫沒有什麼不好意思這一類說法。王解放看到男人的時候已經喊出了男人的名字,狀元王玄策,男人的視線從陳浮生身上移開,看著王解放道:“你是?”王解放搖了搖頭,說道:“我和小爺在河南見過你一面。”
男人點了點頭,問道:“你說的小爺就是王虎剩吧?”陳浮生略微詫異的開口問道:“你就是狀元王玄策?”男人點頭,陳浮生繼續問道:“那守寺人是你什麼人?”狀元再次將視線移回了陳浮生的身上,略帶詫異的問道:“莫非你就是陳浮生?”陳浮生點頭,被稱作狀元的人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說道:“上一代守寺人算我半個師傅吧,不明不白的就死了。”陳浮生沒搖了搖頭,並沒有多大遺憾,對於他來說一個無關痛癢的人死了跟他並沒有關係,搖頭只是覺的白來了,帶著一絲僥倖的問道:“那半壺虎跑龍井還能喝上不?”
男人玩味的看著陳浮生說道:“當然,我那半調子師傅臨死的時候都囑咐我,如果那個牛逼到不能的老神仙喝不上這半壺虎跑龍井;那就留給他的孫子陳浮生喝。”陳浮生臉色並沒有變化,只是輕輕的把一隻顫抖的手揣進了兜裡,說道:“那好,我今天就喝了這半壺虎跑龍井再說。”男人率先轉身走進寺廟,陳浮生王解放跟著進入。
院子不大,但別有一番風味,一股檀香的味道充斥著整個院子,很提神,走進一間廂房,男人搗騰了半天小心翼翼的捧出一個匣子,匣子的年代那不是能用久遠能形容的,簡直可以稱為古老,男人開口道:“匣子是那半調子師傅給我的,臨死的時候告訴我如果那個老神仙不來就把這個交給他的孫子,在你之前已經有人要來喝這半壺虎跑龍井,可惜的是我那老鬼師傅曾經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只能把匣子交給那個老神仙和他的孫子,雖然他沒有教給我什麼有用的東西,但至少也沒讓我餓死,我看在這一份情面上就沒有交給別人。”
陳浮生的眼神瞬間爆發出一股滔天怨氣盯著眼前的男人問道:“之前來的男人是誰?”面孔猙獰而恐怖,男人並沒有回答他,而是腦海中浮現出那個扎馬尾辮女人的詭魅女人,搖了搖頭道:“你們一家子的事情怎麼這麼古怪?”說完走出房間,陳浮生起身追出,問道:“他在哪?”男人留給陳浮生一個略顯滄桑的背影,站在院子裡仰望天空,岔開這個話題說道:“我那老鬼師傅曾經吩咐過我,如果那個老神仙沒有來,而是他的孫子來的話讓我答應為你做三件事,我這條命是不可能給你的,但在狀元王玄策這個名字能辦到的情況下我會考慮答應你三件事,那位小爺的事算一件,半壺茶的情分等我為你做完事情的時候你自己開啟那個匣子應該就會知道,不過我沒有鑰匙,以你現在的身份不知道那個名字很正常,我告訴你那個名字以你今天的地位也不可能去找他,凡事因果迴圈,以後的事你自會知道。”
狀元說完這番話的時候陳浮生已經平靜,說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三件事情沒有做完以前你就不會離開我?”狀元王玄策嘴角掛起一絲笑意說道:“正是,不過除了那三件事以外我不會替你做任何事,相反你還得管我衣食住行,我的花銷不大,一年也就百十來萬,你要能養得起,我不介意在你身邊什麼都不幹還能有此待遇,不過我看你的性格應該不會。”陳浮生撓了撓頭對著狀元王玄策說道:“那如果我讓你給我殺人放火你肯不肯做?”狀元王玄策放聲大笑,說道:“你如果要我去殺那個男人的話,我是辦不到的,光她身邊的一個女人就能讓我死不下一千次,你說那麼傻的事情我會幹?當然殺人是犯法的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
陳浮生反問道:“盜墓不犯法?你不也成為魁首了嗎?”狀元聽著這個問題愣了一下,隨後笑了笑,沒有說話。王解放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陳浮生知道因為這次的事王解放對他肯定心存芥蒂,所以看著王解放說道:“虎剩命大福大,不會有事的。”王解放點了點頭,一如既往的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