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鳳姑收起匕首,接過單刀,道:“可以用。”縱身向北面奔去。
這座後園假山,距圍牆也不過七八丈遠,黃鳳姑兩三個飛躍,人已到了圍牆下面。白天平如影隨形般,緊追在黃鳳姑的身後。
黃鳳姑一回頭,還未及開口,白天平已搶先道:“有什麼話,咱們出堡再說。”說著話,人已騰空而起,帶著黃鳳姑的左臂,雙雙飄落在圍牆外面。
牆裡牆外,形勢大不相同,牆裡面是一片靜寂,牆外卻是人影閃動,雁翅一般,排列了兩行,攔住去路。
黃鳳姑目光一轉,發覺那攔路人,至少有四五十人之多,不禁一皺眉頭。
不容黃鳳姑多想,白天平已低聲道:“往前衝,等他們高手聚齊,咱們就很難破圍而出了。”口中說話,人已越過黃鳳姑向前行去。
一個四旬左右的大漢,乃是這群堡丁首腦,手執一把雁翎刀迎了上來,道:“兩位是什麼人?”
白天平道:“要命的,想活的,就閃開去路。”
那大漢怒道:“好狂的口氣。”雁翎刀疾伸而出,挑向白天平的包臉絹帕。
白天平單刀一起,擊在雁翎刀上,一股強大的內力,傳了過去,震飛了那大漢手中兵刃,左手一掌拍出,擊在那人前胸上。
那大漢只講一句話,攻出一刀,已中掌倒了下去。
黃鳳姑眼看著白天平的武功,簡直是驚駭莫名,看上去他只隨隨便便的揚手出掌,但卻是從不落空。
這不過是一瞬工夫,那數十堡丁,兩翼折轉,刀光耀目,攻了上來。
黃鳳姑揮刀迎向左翼堡丁。白天平卻向右翼攻來的堡丁迎去。
武家堡的堡丁,都是久經訓練的精壯漢子,每人的手下,都有點真才實學,一上手,就分四面把黃鳳姑給圍了起來,同時出手,合力圍攻。
黃鳳姑手中一把刀,舞得疾如輪轉,但那些堡丁此進彼退,兵刃交錯,任是黃鳳姑刀光如雪,竟然是無法傷得那些堡丁。
但白天平那面卻是大大的不同了,不見如何揮舞刀勢,但每出一刀,就要傷人,七八個圍在他四周的堡丁,不過片刻工夫,全部傷在刀下。一霎時,血雨橫飛,呻吟之聲,不絕於耳。他的刀法太犀利了,刀出手,必有人傷。
武家堡的堡丁,雖然訓練精良,悍不畏死,但他們在白天平不見招式的刀法下,也有些心生畏懼。
白天平眼看那些堡丁,遠遠的站著,不敢再向前行,冷笑一聲,飛躍到黃鳳姑的身側,道:“咱們衝出去,不能戀戰,由我開道。”口中說話,手中刀法一變。
但見寒芒如電,有如怒濤裂岸,洪流破堤,耳際響起了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兵刃共斷肢齊飛,血雨如噴泉激射,一路過去,攔者披靡。六七十名堡丁,被他一陣快刀舞闖,傷亡逾半,餘者紛紛退避。
片刻工夫,已然破圍而出,直達圍牆。
白天平一閃身,退到黃鳳姑的身後,低聲道:“姐姐上去。”
黃鳳姑一提氣,飛身而起,躍上圍牆。
身子還未站穩,耳際間衣袂飄風,白天平已先一步落在城牆上,低聲道:“快下去。”
黃鳳姑換口氣,飛身而下。
白天平後落先至,又是早一步,落在了城堡之下。腳落實地,立刻說道:“飛躍護城河。”
黃鳳姑來不及說話,吸一口氣,縱身而起,直向對岸飛去。
勉力過了一丈七八,距岸邊不過兩三尺時,突覺氣力用盡,身子直身下面墮去。忽然間左臂被人抓住,身子陡地向上升起,落上了對岸。
又是白天平及時助她一臂之力,縱身飛落對岸上,道:“快些走。”
這一串破圍、過牆、越護城河,黃鳳姑一直連說話的工夫都沒有,落著對岸,又放腿向前奔去,一口氣跑出了七八里路。一個連一個的動作,使得黃鳳姑有些真氣不繼,有些喘息起來,頭上也見了汗水。
但聞白天平的聲音,由身後傳來,道:“姐姐,可以慢慢走了。”
黃鳳姑放緩腳步,回頭看去,只見白天平已取下絹帕,面色如常,聽不到一點喘息之聲。
大大的喘了兩口氣,黃鳳姑微笑問道:“白兄弟,你練的是什麼武功?”
白天平笑一笑,道:“姐姐指何而言?”
黃鳳姑道:“我看你的刀法不見招式、變化,出手就要傷人,不知是何種刀法?”
白天平微微一笑,道:“招式變化,雖是武學之本,但一招到次招的變化、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