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霜回顧了白天平和洪承志等一眼,道:“咱們去吧!”
彭長家完全改了一付形貌,他本是天皇教中最熟識的人,但此刻,卻無人能認識他。在那黑衣人帶路之下,四個人行到了一座茅舍前面。
這時天色將明,東方已泛起了魚肚白色,但茅舍中還燃著燈火。
一個全身灰衣的半百老者,面團團如富家翁,帶著滿臉微笑,站在茅舍門口。
何玉霜一欠身,道:“晚輩何玉霜,見過副教主。”
江副教主微微一笑道:“公主請進,老朽在此候駕多時了。”
何玉霜道:“怎敢勞動副教主。”
江堂道:“公私兩面,老朽都理當迎駕,姑娘請吧!”
何玉霜一步跨進門,江堂立刻緊隨身後。
兩個年輕人,立刻由門後閃了出來,希望堵在門口,但白天平和洪承志的動作更快,一跨步二人已進入了茅舍,竟然搶先兩人一步,反而把兩個人堵在了大門裡面,彭長家緊隨著行了進來。
江堂回顧了兩個年輕人一眼,臉上滿是笑容,輕輕說道:“給我閃開。”
兩個人像火燒似的,突然向後退出了三步。
江堂先讓何玉霜落了座,然後自己坐下。這莊茅舍小廳中,只設有兩個坐位,白天平,洪承志、彭長家,只好在何玉霜身後侍立。
江堂望了白天平等一眼,笑一笑,道:“你們也是咱們天皇教中的吧?”
白天平道:“不錯,咱們都是彭巡主的屬下。”
江堂道:“在下好像沒有見過幾位。”
第二十七回陰險狡詐誤入絕地
白天平道:“副教主權重位高,自然是不認識我們這小人物了。”
江堂道:“只怕不是天皇教中人,如是天皇教中人,應該知道我有一個很大的本領……”
洪承志忍不住道:“什麼本領?”
江堂哈哈一笑,道:“過目不忘,現在我已確定兩位不是天皇教中人了。”
何玉霜道:“人是我帶來的,不論什麼事,都由我擔起來。”
扛堂笑一笑,道:“有公主這一句話,那就夠了。”
何玉霜道:“我來晉見副教主,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請教。”
江堂道:“什麼事?”
何玉霜道:“關於家父家母的事。”她一面說話,一面留心江堂的臉色神情。
只見江堂臉上的笑容依舊,當真是已做到了完全不動聲色的境界。
江堂笑一笑道:“公主聽了什麼人的挑撥,忽然口出此言。”
何玉霜道:“我不是聽了什麼人的挑撥,我只是聽說這件事,希望由你副教主口中證實一下。”
江堂笑道:“姑娘說的是,如是有什麼事,在下自然可以證實,如是無中生有的事,要我如何奉告呢?”
何玉霜道:“咱們一件一件的說,家父、家母,是不是身遭凶死,為人殺害?”
江堂道:“令尊、令堂,是被人殺害而死。”
何玉霜道:“兇手呢?”
江堂道:“兇手早已被教主和在下聯手擒住,處以亂刀分屍而死,此事是一件轟動江湖的大事,知曉的人不少,教主沒有告訴過公主嗎?”
何玉霜搖搖頭,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此事。”
江堂道:“唉!這樣的大事,教主應該早些告訴你才對。”
何玉霜道:“是不是因為他沒有法子說出口?”
江堂道:“怎麼會呢?兇手早已伏誅,你已長大成人,他早該把這件事告訴你了。”
何玉霜道:“但他為什麼不肯說呢?”
江堂道:“也許是因為教主不願再觸及傷心往事,叫人聽了難過。”
何玉霜道:“他不說內情,豈不是要我疑神疑鬼嗎?”
江堂道:“說的也是啊!他這麼拖廷下去,豈不是要你誤會嗎?”
何玉霜道:“我已經誤會很深了。”
江堂道:“此事簡單至極,姑娘去問問教主,必可瞭解真象,造成今日的誤會,實是話未說明,一旦說清楚了,公主自會了解教主的苦心了。”
何玉霜道:“我想不出他會有什麼苦心,這樣重大的事,不肯說出來,除非他心中有愧。”
江堂道:“公主,這話就大大的不對了,教主對你,愛護備至,除了不是生身之父外,哪一點不是愛護有加?”
何玉霜道:“是不是因為他心中負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