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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先別哭了,告訴我這一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麼?”賀君頤輕拍著她的脊背小心的安撫著,眉頭隱隱的鎖在一起,這樣的項琉璃太反常了,她承認過從未愛過自己,而且她不是追隨冉度去了赤炎嗎,為何被擄走之後回來就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就連思想都似乎被篡改了。

“是項柔,是她,她想殺了我!”不問還好,一開口問及那事項琉璃卻突然跟瘋了一般,從賀君頤的懷裡探出頭,一臉兇狠的瞪著立在一邊不言不語的項柔,那神情就好似跟她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一般,若不是賀君頤緊緊的拽著她,怕是早就對著項柔撲了過去。

“她不會,琉璃,項柔她不會害你……”看著幾近瘋癲的項琉璃,賀君頤除了心疼眼裡再無其他,項柔見他嘴上雖在為自己辯解,但那抹擔憂的神情還是為了項琉璃吧,是啊,相伴了那麼多年的人,怎麼都不可能放任不管啊,很早之前他就說過的。

“你不信我,你不信我!你是不是也想我死?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君頤君頤,別丟下我,君頤……”從瘋癲的狂亂轉而又變成哀傷的哭訴乞求,那個哭到聲嘶力竭的人,竟是哭的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悲傷起來。

“我不丟下你,別哭。”看著項琉璃那般牴觸的神情,賀君頤自知在她嘴裡是無論如何都套不出任何線索了,只得先將她安撫下來,畢竟誰都不知道這一個月她究竟遭遇了什麼。

“你讓她走,讓這個女人離開,她想害我!”才剛剛平復下來的人瞥見仍舊站在一邊的項柔,又有些歇斯底里起來,死死的抱著賀君頤的手臂,滿臉恐慌的驚呼起來。

“……”賀君頤只覺得身子一僵為難的看看懷裡的人,又轉過頭去看向一臉淡漠的項柔,他明白如果這個時候讓項柔離開自然會傷害到她,但若是不先遷就下懷裡的人,怕是不管怎麼做都不能安撫她,賀君頤恨透了這樣的處境,為什麼自己總是處在這樣兩難的境地。

“我是他賀君頤明媒正娶的妻,憑什麼是我走?”項柔自然是看出了賀君頤的為難,可是自己憑什麼就要將自己的男人都拱手相讓,這項琉璃回來的分明古怪異常,誰摸得準出了什麼事情呢?只要賀君頤保持沉默自己就可以原諒可以接受,雖說這項琉璃是自己的姐姐,但同父異母不是嗎?只流有一半相同血液的她,自己可以傾盡一切的救她,也可以什麼都忍讓,唯獨賀君頤不行!

“是你從我身邊搶走了他!”賀君頤的不為所動以及項柔的毫不退讓都讓項琉璃無法忍受,用力的掙脫開賀君頤的牽制便又要撲過去,自己相伴了那麼多年的人,本來順理成章的可以在一起一輩子,若不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出現,又怎麼會輪到到今天這步田地?

“琉璃!”賀君頤先是一驚,隨即快速的拉那個已然失控的人,雖是拉了回來可仍舊晚了一步,項琉璃纖長的指甲狠狠的刮過項柔的脖頸,那白皙的皮肉上赫然出現了三條血紅色,而賀君頤卻只是顧及懷裡不安分的人,頭也不回的說道:“項柔,你走。”

“項柔,你走。”

走,是嗎?原本不動聲色的人終於苦澀的一笑,低下了頭去,在項琉璃撲過來的那一刻她仍舊堅信著賀君頤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傷,所以她不動也不閃,但還是被弄傷了不是嗎?他不是沒有救,只是他恍惚了一下,看,他還是會恍惚會猶豫啊,就像現在,他雖然也掙扎過,但仍舊選擇了放棄自己不是嗎?項琉璃說的沒有錯,是自己無恥的從她身邊奪走了賀君頤,自己才是那個不要臉的人啊,憑什麼自己留下來,想到這裡不禁有些自嘲的呢喃了起來:“項柔,你憑什麼以為賀君頤會選擇你。”

“快走啊!”賀君頤發現身後的人仍舊站在原地不肯離去又急急的叫了出來,額上已然滲出了密密的汗水,他不知道為何項琉璃突然變的這般難控制,琉璃從來不懂武藝的,為何此時卻讓他有些難以阻止,想起方才項柔不躲不閃的倔強模樣他就擔心,他真怕琉璃會傷了她!

努力的壓下眸中升起的霧氣,項柔狠狠的吸了吸鼻子抬起頭來,挺直了腰板向著府外走去,憑什麼每次都要讓他看到自己最狼狽的模樣,她項柔才不會每次都讓他看笑話,這樣想著,終於頭也不回的與他擦肩而過,至始至終未再說一句話,看著她倔強的背影賀君頤心中卻是漏了一拍,似乎她這一走自己就會永遠失去她了一般,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他便鬆開了項琉璃試圖追上去,可還沒跨出去一步便被項琉璃死死的拽住了手臂。

“你要去哪?”她的聲音明顯的帶著顫抖,滿臉的淚痕尤顯憔悴,賀君頤無言的抿緊了嘴唇,輕輕的掙扎了下被拽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