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詳細地與二人說了。
慈玄和空明愈聽下去,眉頭皺得愈緊,直到陶飛說完,空明才道:“聽陶少俠這樣說,內裡極有可能透著什麼玄虛,相信只要你師父駕臨,才能把這事情弄清楚了。”
陶飛道:“陶某也是這樣想,現在陸家莊群雄滿坐,亦知形勢危若累卵,但為了尋得原委,陶某便是喪命於此,也不能不這樣做。陶某還有一事請求兩位前輩,倘若我師父來到,還請兩位前輩暫時不要提起此事,待得火鳳凰到來,先看看她是否洞悉真相,到時再作決定。”
慈玄道:“陶少俠說得對,這件事情終究是華山派內部之事,旁人實不宜多言,現在見陶少俠冒險犯難,明知山有虎,故作採樵人。陶少俠枉屈一事,貧尼實在不能不相信,只是還有點疑慮,便是不知火鳳凰的用意何在,倘若她心懷邪念,陶少俠可就危險了,這點實不能不防。還有,華山掌門至今尚沒露臉,他是否會來陸家莊,還是一個問題。”
陶飛到了這個地步,早已豁了出去,再也顧不得這麼多,心想要是師父不來陸家莊,自己只好返回華山,務必要把事情弄個明明白白不可。
空見道:“陶少俠請恕老衲多言,說到這個火鳳凰,依老訥看,陶少俠還是不要過於信任她,從她殺害金溪大俠一事來看,此人實是個心狠打辣的人物。據聞金溪大俠之死,是眉心中了一劍,光憑這點,顯然金溪大俠若非給火鳳凰暗算,便是在全無提防下,致給她驟然出手殺害。”
羅開聽得劍眉頗蹙,不解道:“空見大師的說話,羅某還是不明白。”
空見徐徐續道:“老衲認識金溪大俠已有多年,以金溪大俠的武功,要勝得過他的高手,相信在武林中並不多,而火鳳凰只是個妙齡女子,功夫再高,恐怕要殺害金溪大俠,決計不是易事,更何況是一劍刺中眉心。
“頭部是人身致命的部位,不論各家各派的武功,或多或少,必有防衛要害的招式,但凡學武之人均會知曉。要是在互相拚鬥間能刺中敵人的眉心,除非那人劍法快絕,讓敵人連挪一挪頭部的時間也沒有才行,但要練到這樣的身手,首要條件,必須要有相當練武天份,縱使有此天份,但在劍術上,也要十數年根柢不可,若缺其一,是絕對辦不來的。
“據老衲所知,武林中有這種本事的人,便只有應千鈞這人,此人一手”颼戾劍法“,殺人只在一兩招之間,其勢疾如狂風,專點敵人眉心,江湖上便給了他”一滴血“的名號,但在數年前,傳聞應天鈞與”雷極劍“仇宇庭在通天崖決鬥,應天鈞戰敗,最後墮崖身亡。若說火鳳凰也有這個本事,老衲實在不大相信。”
待得空見說畢,笑和尚突然在旁道:“江湖上的傳聞,直來便以訛傳訛,決計不能盡信。但有一件事情,大師可能還不知道,便是”一滴血“應天均這人,目前尚在人間,在不久之前,笑和尚還親眼目見他出劍殺人,受害者共有十人,而這些人同樣是眉心中劍。此事千真萬確,笑和尚絕無半句虛言。”
笑和尚此話一出,除了羅開、董依依等幾個少在江湖走動的人外,個個無不聞之驚訝,慈玄連隨道:“若真有其事,金溪大俠之死豈不是……”
笑和尚道:“所以說世間有許多事情,往往出人意表,金溪大俠的兇手是誰,笑和尚還不敢妄言,但應天鈞的嫌疑,實不在火鳳凰之下。”
空明點頭道:“金溪大俠眉心中劍,確是應天鈞的殺人手法,倘若這事真的是他幹,光鳳凰因何又不作出否認,這倒叫人難以明白。”眾人聽後均有同感。
便在這時,知客傳來武當掌門駕臨的聲音。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武當掌門長春真人徐步進場,身後還跟著四名武當弟子。
少林和武當可說是當今武林泰斗,兩大派竟然同時前來陸家莊,尤其武當掌門親自駕臨,實是令群雄大感意外,頓時場中歡聲雷動,人人均站起身來,一一向長春真人見禮。
陸軒聽得武當掌門駕到,馬上快步迎了將上去。
空見看見,也徐徐站起身來,合十說道:“武當掌門到來,老衲須得上前打個招呼。”
羅開和慈玄也同時站起,齊聲道:“咱們陪大師同去。”
空見點點頭,三人才走出大廳,便見陸軒陪著長春真人走過來,三人上前見面施禮,互敘契闊。
長春真人看見羅開,親熱地道:“羅少俠不愧是俠義中人,今趟”嗜血魔女“肆虐江湖,竟鬧到陸家莊來,還須羅少俠明公正義,剪惡鋤奸。”
羅開拱手道:“晚輩何得何能,掌門實在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