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薇倒沒什麼意見,原本她就沒讀過幾天書嘛,她只是覺得蘇遊的故事很有意思罷了,遂催促他道,“先生別理他們,繼續說故事,這故事真的是太棒了。”
蘇遊卻無奈地搖了搖頭,強辯道,“我一開始不是下了註解嗎?你們還怪我太矯情,現在倒全跑故事裡去了,我真的好無辜啊。故事是故事,但我的卻是演義啊,認真你們就輸了。。。。。。”
來雁北聽了蘇遊之語,這才想起蘇遊說故事前的註解,但這演義與自己所知的歷史南轅北撤,總還是難免心懷芥蒂的,可為了蘇遊寫出這個故事,她還是勸他加更。
蘇遊卻搖了搖頭,表示今天就到此,明天晚上再繼續。
夏子薇兄妹只好對蘇遊用起了人身攻擊,表示蘇遊聽不進意見,表示蘇遊耍無賴。
蘇遊哭笑不得,只好裝成無賴道,“我就是個手殘的一更黨,攤上我只能怪你們運氣不好。”
“手殘的一更黨?什麼意思?”其餘三人對蘇遊的說話自是無解,只好追問道。
“手殘呢,就是寫字很慢,一更,就是一章的意思;總的說來,就是我每日只能寫一章故事,我就算想快,那也快不了啊,倒還真不是我矯情。”蘇遊解釋起來,終於算是打消掉了他們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心思。
夏子薇兄妹無奈,只好各自回房。
蘇遊和來雁北簡單地洗漱之後,都到了床上;兩人正要親熱時,來雁北卻忽然抓住了蘇遊伸向她胸前柔軟的手。
“雁北,怎麼了?”蘇遊有些奇怪地問道,雖然這是個陌生的環境,但他也沒想到來雁北對於自己的侵犯反應這麼激烈。
來雁北把嘴湊到蘇遊耳邊,低聲道,“我似乎聽到了小白的嘶鳴。”
“你意思是有人盜馬?”蘇遊馬上反應了過來,隨即從來雁北身上滾了下來,再運足耳力往馬廄的地方聽時,果然聽到寒風裡有馬兒的嘶鳴聲。
“他們人來的不少。”來雁北便說便批起了外套,隨即又坐在床邊快速地套上鞋子。
蘇遊想不到離東都才兩百里的地方就如此混亂,心中暗罵晦氣,卻也只能快速地穿好衣服,隨後提著劍與來雁北一起翻窗而出。
慘敗的月光下,來雁北當先看見的是被打暈在地的店小二,隨後又看見馬廄中有三四個人正要牽馬,而外面放風的也有四五個。
兩人對望了一眼,正不知怎麼辦時,卻聽不遠處隱隱傳來了人聲。
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道,“三哥,這一次可要大賺一筆了,這四匹可都是千里挑一的寶馬啊!”
一個有些奸細的聲音則道,“的確如此,要不然也不會讓我們兩個親自動手了!”
“這筆買賣成了,就足夠咱們吃喝半年了。”沙啞聲音再次回應道。
馬廄裡蘇遊等人的四匹好馬,這些馬略通人性,見來牽它們的不是主人,都低嘶著往後退,偷馬賊又不敢出聲,此時也只是與馬拼氣力罷了。
又僵持了一陣,沙啞的聲音終於不耐煩地朝裡面喊道:“王麻子,幹嘛呢?以為這是去歌坊嗎?抓緊時間出來。”
蘇遊從他們幾句對話中已經聽出了剛才說話那兩人的身份,隨即對來雁北低聲道,“這兩人一定是他們的頭,擒賊先擒王。”
“恩,那我先殺了他們,你見機行事。”來雁北按住蘇遊,抽出了佩劍。
蘇遊點了點頭,他倒沒有因被妻子的特別照顧而感覺恥辱,畢竟是術業有專攻嘛,非要自己與出聲將門的虎女比舞刀弄槍,這有意思嗎?
蘇遊只是看著來雁北潛到放風的幾個偷馬賊身後,卻也絞盡腦汁地想盡辦法欲驚走他們。
“啊!”一聲呼喊響了起來,來雁北的劍已經從一人的背後刺入了他的心臟。
隨後是幾個放風馬賊的驚叫聲,“三哥?什麼情況!”
但回答他們的只是來雁北的劍,剛才所花沙啞那人最先反應過來,他的鬼頭刀“當”地一聲擋住了來雁北刺來的劍,隨後便是三四人一起往來雁北身邊衝了過來。
蘇遊見來雁北已經驚動了偷馬賊,也急中生智呼喊道,“房頂的兄弟們,馬賊都在馬廄,準備射殺他們。”
這一聲喊,不但把馬廄的馬賊嚇了一跳,更是把夏子薇兄妹從夢中驚醒了過來,他們意識到蘇遊這便出事後,三下五除二地套上衣服拿著佩劍衝了出來。
放風的人聽了蘇遊的叫聲時,想著的卻是逃跑,於是來雁北輕鬆地突破了他們的防線,並再次擊殺一人。
馬廄中的馬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