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飛龍的“官銜”——野校督,外八行裡幾乎無人不知。賽飛龍的官銜名稱在史料裡無從可考,正統的文書中更沒有痕跡,只在人群中口口相傳。
所以火小邪對賽飛龍是什麼人毫無感受,也沒有聽說過,便是如此。
一大通插潑打渾的事情說完,話題總算說回到“正事”,即白紋紙和火小邪的事情上來。
賽飛龍雖說自己從奉天城內剛剛趕到逍遙窩不久,但對逍遙窩發生的事情比趙霸、煙蟲更加清楚,所以三人沒說幾句,賽飛龍就把目光聚集在火小邪身上。
賽飛龍捏著鬍鬚,和顏悅色的問道:“火小邪兄弟,最近這段時間,你有何經歷?不妨說來聽聽?若不介意,把你的身世也講講如何?”
火小邪正色道:“大把頭,我的事情涉及到五行世家,當說不當說。”
賽飛龍笑道:“不妨不妨,,五行世家雖說我不甚瞭解,但皮毛上的事情還是挺清楚的。我一看小兄弟的面相,就知道你本事過人,身懷各種驚天秘密,你挑你想說的說說便是。煙蟲,你說呢?”
煙蟲說道:“行啊,有大把頭賽大哥在,心裡踏實!”說罷看了看火小邪,示意火小邪隨意。
火小邪掐頭去尾、避重就輕的把自己的過往身世;日本忍軍圍剿火家祭壇;火王嚴烈戰死,火家慘敗;鄭則道劫走一件火家信物;自己回憶起父親不是伊潤廣義而是炎火馳;趕回奉天尋找妻子不見,等等這些事情與煙蟲、趙霸講了。
煙蟲抽著煙,眯著眼睛說道:“鄭則道若還活著,火王是當定了。”
火小邪不信,問道:“鄭則道只有一件火家信物,還有一件在我這裡,兩件不全,他怎麼能當火王?”
煙蟲笑道:“火小邪,鄭則道是敗者,但有時候敗者也是勝者。多方平衡之下,鄭則道當火王雖名不正言不順,但時局所致,必有特事特辦的說法。嘿嘿嘿,這就是政治了!”
賽飛龍捻著鬍鬚,笑眯眯的點頭,表示認同煙蟲的觀點。
一旁趙霸心思不在誰當火王上,只是不住的唏噓道:“五行火家,竟被小鬼子圍剿慘敗,如果不是你親口說,我真是不信。到底是火家太弱,還是小鬼子的忍軍太強?”
火小邪說道:“火家內部不和,所以此次圍剿,火家人手少,而忍軍是傾巢出動,加上有數萬日軍鐵桶一樣包圍著火家祭壇,才落得大敗。”
煙蟲哼道:“小日本真捨得花本錢啊,動用數萬日軍!他們是勢在必得啊。”
賽飛龍盯著火小邪,並不討論火家和忍者的事情,而是收了笑容,頗為嚴肅的問道:“火小邪,你說你是炎火馳的孩子,可有什麼證據嗎?”
火小邪說道:“我在此次圍剿火家之前,幼年時的記憶全部記不得,直到火王嚴烈臨終講起炎火馳,我方才回憶起來。記憶不會有錯。”
賽飛龍輕笑一聲,說道:“口說無憑。我以前做野校督的時候,見過有人會催眠和藥物之術,讓人產生假的記憶,所以你說你的記憶沒錯,我還是懷疑。”
火小邪輕輕嘖了一聲,賽飛龍倒是給自己出了個難題,他看了看煙蟲,煙蟲抽著煙,只是撇了撇嘴,沒有替他說話的意思。
火小邪心頭反倒一靜,說道:“我是火盜雙脈,我父親炎火馳也是火盜雙脈。”
賽飛龍本來一對細長眼,此時也瞪圓了,低喝道:“五行邪火,五行難容的火盜雙脈!好的很,如若你不是,今天你難逃此地!來!”
賽飛龍“來”字剛剛出口,嘴裡三道細芒已經破口而出,直射火小邪面門。
火小邪和賽飛龍兩兩對坐,距離不過三尺,賽飛龍突然用嘴巴吐出暗器,更是出乎了火小邪的意料。
火小邪只見細芒飛來,一眼便看明白是三根黑色的鋼針,反倒心如止水,腦海中剎那便閃現了七八種避開細芒的對策,以他現在的身手,最簡單的是仰面一躺即可避過。可就在電光火石之間,火小邪猛然想到,賽飛龍此舉是考驗他是否有火盜雙脈的。
所以火小邪竟不閃避,頭一偏避過第一針,去勢已有,第二針就是抓他避開第一針的去勢的,常人來說,火小邪此行為下下策,討著挨一針去的。但火小邪的火盜雙脈可不是假的,體力勁力生出另外一股,好像有人從一旁猛拉他的腦袋一下,硬生生把脖子扭了過來,避開第二針,去撞第三針。火小邪用同樣的方法,避過第三針,體內兩道勁力一勻,依舊端坐在原位,身子不動分毫。
就聽呲呲呲三聲響,那三根從賽飛龍嘴裡射出的細針,全部紮在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