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娶妻的年紀,你想呀,他怎麼可能再等你七年八年呢。”
昨兒折騰了一夜,這會兒早熬不住了,晴雯把被子給青兒掖好,打了個呵欠道:“呵......天不早了,睡吧......”
眼看著又到了秋播時候,劉家屯的佃戶們見識到套種的好處,這次,不用青兒勸,全部按照她教的辦法,種上了豆子和玉米,若是老天爺不做難,明年大家就能多收幾鬥糧食。
能夠利用科學技術知識服務於劉家屯的村民,青兒有一種成就感,她聊以自慰到,生無可戀,並不代表生無可為,錦堯之事帶來的煩悶,也在田間地頭的瑣碎事物裡得到些緩解。
農事已畢,鄉間又進入農閒時候,青兒依舊回到榮國府,王夫人按照元春吩咐,暫時沒提寶玉的婚事,倒是邢夫人,突然對老太太說,老爺已經為迎春選定了夫婿,說是男方姓孫,名紹祖,在兵部掛著從五品遊擊將軍虛職。
“老太太,這是老爺親自選定的婚事,男方我也見過一面,高高壯壯。甚是英武,雖非世家子弟,家境倒也殷實,我看和二姑娘是及般配的。”
賈母聽她如此說。又是老爺親自選定的,自然不好干涉,也就應了,唯一不滿意的,就是婚期定的急促了點,出閣的日子定在十月十八日,不到一個月的準備時間,也不知道大老爺那邊嫁妝準備的怎麼樣了,還有吉服也要多準備幾套,榮國府千金出嫁。排場是少不得的。
老太太免不了拿出些體己銀子來,交給邢夫人,算是祖母為迎春添置嫁妝之資。
兩個兒媳婦兒向來不和,也就不好讓王夫人去那邊府上幫忙,按理兒。迎春是鳳姐兒正經的小姑子,她該幫著張羅才是,哪裡敢託病偷懶,讓平兒扶著去大將軍府,強撐著詢問各項準備情況,邢夫人只叫她看著辦事,卻連一錢銀子也沒見著。
第二天。鳳姐兒依舊帶著平兒過來,請來裁縫給迎春做吉服,在屋裡轉悠了幾個來回,她就裝著體力不支,昏倒在地,平兒不知是計。嚇得大哭起來,倒消除了邢夫人的疑心,當即讓人把鳳姐兒抬回家去,請王太醫診過脈,說是身體虛弱所致。要臥床休息,不宜再勞累,她便以此為藉口,再也沒見露面。
到了十月十八日,孫家花轎上門,也沒幾臺嫁妝,也沒多少親友來賀,因為,除了本家親友外,大將軍府並沒有發出幾張婚貼。
婚事辦的如此冷清,賈母責備了幾句,賈赦反倒振振有詞的道:“如今聖上正在嚴查貪官汙吏,兒子是靠朝廷俸祿養家餬口,倒有許多銀子大辦婚事?那樣豈不是授人以柄。”
賈母被他搶白一頓,其他人更不好再說閒話,王夫人私下裡和鳳姐兒說起來,倒有些同情二姑娘,若是她親孃還活著,哪裡會如此草率的就把她給嫁了。
到了回門那天,賈母親自在這邊大廳裡宴請孫女婿,辦的比迎春出閣時還要豐盛,新婚三天無大小,小叔子、小姨子們輪番敬酒,不大一會兒,就把孫紹祖灌得爛醉。
這孫家女婿酒醒時還像個人樣兒,長得端正,只是有點兒匪氣,哪知道酒品實在太差,多喝了幾杯就當著眾人的面吐槽,說是大老爺借了他五萬兩銀子,用閨女抵債,騙他說賈迎春羞花閉月,沒想到卻是一個木頭美人兒,娶這樣的女人在家裡,還不如去逛窯子裡玩得痛快。
賈母一聽這話,差點沒背過氣去,眾人看迎春時,早哭得成了淚人兒。
李紈大嫂子忙把迎春拉進內室詢問,說是孫紹祖不是東西,結婚第二天就把窯子裡相好的帶回家裡,當著她的面做那種事,還逼著她看,說是讓她學著怎麼服侍老爺們兒。
這種話,李紈自然是不敢對賈母說,只是安慰了幾句,反倒笑著開解道:“閨房裡有些事情原就是見不得人的,你倒要學著放開些。”
再說酒桌上,對著一個醉漢,賈赦哪敢分辯半句,況且,孫紹祖所謂的“借”了孫家五萬兩銀子,實則是買官的銀子,大老爺原是答應給他一個正五品武官做,最後,卻只給了一個從五品遊擊,還是虛職,孫紹祖家世不明,有說是靠打家劫舍發家致富,在金陵城定居,行事自然不同於要臉面的世家子弟,和那些市井混混一樣難纏,聽說朝廷整治貪官汙吏,他便上門討賬。
五萬兩銀子早揮霍得差不多了,賈赦哪有銀子還他,孫紹祖聽說賈府的姑娘一個比一個漂亮,便提出,若是把賈府千金嫁給他做老婆,那就是一家人了,五萬兩銀子就當是孝敬岳父的。
躊躇滿志的把賈迎春娶回家,沒想到卻是一個不諳情趣兒的木頭美人,把正經的夫妻恩愛看做齷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