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馬車如飛的趕回家中。
被賈璉安排在這裡探風的小丫頭正好看到,想要報信已經來不及了,索性飛跑過來討好鳳姐兒道:“奶奶可回來了,我正要去稟報奶奶呢,璉二爺和廚房的多姑娘......”
話未說完,就被王熙鳳一耳瓜子扇在臉上,立腳不穩竄出十幾步遠,跌倒在地上。
牆拐角處,另一個小丫鬟發現鳳姐兒回來了,轉身要去稟報賈璉,卻被王熙鳳發現,厲聲喝住,緊趕幾步走近了,王熙鳳笑吟吟地問道:“敢是見到鬼追你呢,跑什麼跑?”
眼見事情要穿幫,小丫頭子忙倒向鳳姐兒道:“二奶奶,我正要去稟報呢,小廚房裡的多姑娘來家裡了,正和二爺在屋裡,門都沒關,就在炕上打滾兒......”
“到難得你曉得規矩,還知道要給老孃稟報!”笑容倏地消失不見,取下頭上的簪子,那丫頭還當是要獎賞自己呢,笑眯眯地伸出手去謝恩到:“奴婢謝主子打賞!”
鳳姐兒手快,早一把抓住那丫頭的小手,舉起簪子對著手掌心就是一頓亂戳,疼得小丫頭鬼哭狼嚎起來,平兒心裡多有不忍,忙勸說道:“先別隻顧著處置她。若是驚動了屋裡,奶奶就白回來這一趟了。”
“娼/婦養的壞心腸小蹄子!賴大娘,先關起來,閒了再處置她!”嘴裡吩咐著。手不停地又在腮幫子上很戳了幾下,眼看著血淋淋的,這才解恨,帶著平兒一陣風也似的去屋裡捉姦。
裡邊剛剛雲收雨住,賈璉正膩在多姑娘身上,百般的溫存繾綣,相互間說著情話,各種夫妻間都沒有過的溫存款款,就像簪子戳在心頭肉上,鳳姐兒疼得渾身顫抖。
多姑娘渾然不知。還在和賈璉調/情道:“璉二爺膽子到大得很,你家奶奶有名的潑辣貨,你在她炕頭偷腥,就不怕她把你閹了?”
“那個醋罐子,早晚我把她打翻了。看她和誰威風去!”賈璉邊說邊動手,又去多姑娘胸前亂摸,被她一巴掌開啟。
“你那老婆原也該好好調理,他們王家姑侄二人在賈府作威作福,聽說連老太太都受她們轄制,外邊只當這裡是王家做主呢。”
“哐當”一聲,王熙鳳一腳把門踹開。進去罵道:“不要臉的娼婦,大白天的偷/人養/漢!平兒,給我把這娼婦的臉抓爛了,讓她再沒臉出去浪!”
多姑娘一個滾兒到炕裡邊,不緊不慢的穿衣服,嘴裡笑道:“璉二爺仔細嚇尿了褲子。我說你乾脆把這潑辣貨休了,倒是把平兒扶正了才好呢。”
“連你也合起夥兒算計我!”王熙鳳越發惱羞成怒,拽住平兒沒頭沒臉的幾個大耳瓜子。
“你們做下的骯髒事兒,幹嘛把我扯進來呢!”平兒無端的受此委屈,氣得哭起來。又被王熙鳳逼著讓她打多姑娘,沒奈何,就去幫著撕扯。
賈璉不好對王熙鳳下手,見平兒也和自己作對,上前去踢了幾腳罵道:“死娼婦養的!越發上臉子了,爺的人你也敢動!”
多姑娘避開平兒,故意往鳳姐兒身邊湊,被鳳姐打了一耳瓜子,梨花帶雨的呼救道:“璉二爺救我,是你說二奶奶沒能生下兒子,答應讓我代孕,原來你是在欺騙良家婦女嗎?”
賈璉一聽這話,正中鳳姐兒要害,又給自己找到荒唐的理由,疾步過去從床頭牆上取下寶劍來,藉著酒勁兒,做勢要殺了“觸犯七處”的妒婦。
鳳姐兒見賈璉動了真個兒的,哪裡還顧得鬥狠,保命要緊,早一步跳出門外,披頭散髮的朝賈母屋裡跑去,邊跑邊喊叫道:“璉二爺殺人了,老太太救我......”
兩家院子原本就離的很近,賈母因薛家是違反朝廷禁令娶媳婦兒,雖說是人家的事情,自己管不著,卻找了個藉口,說是身子不適,沒有去參加薛蟠的婚禮。
“鴛鴦,我好像聽到有人喊叫救命,你去看看出了什麼事情。”賈母正歪在臥榻上小憩,隱隱聽到外邊有人喊叫,眼兒也沒睜開,淡定地吩咐道。
鴛鴦還沒走出門檻兒,鳳姐就一頭闖了進來,徑直跪倒在賈母臥榻前,哭訴道:“老太太救我,求老太太給我做主......”
話猶未了,就聽賈璉嚷嚷著裝酒瘋道:“都都都是老、老太太慣得她,越發連、連夫君也不看在眼裡,夫、夫子雲,不孝有三無、無後為大,孫兒就、就讓相面的幫我相、相中一個會生兒子的女人,她、她不說好好待人家,倒和平兒把人往死裡打......”
說著又追著鳳姐要砍要殺的,被賈母喝止住,吩咐興兒和慶兒道:“還不把這個酒瘋子拉回去醒酒,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