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不利吧?”
“你別想太多,他們圖的是銀子,誰去都是一樣的,我是賈府當家太太,難道他們還信不過我嗎?”
青兒也覺得王夫人說得有道理,就對黛玉道:“劫匪本來只是劫財,若是見了你這等美貌的姑娘,再起了歹心更不得了,就讓姑太太先去探下路,看對方怎麼說再作打算。”
於是,王夫人就帶著紫鵑在午時前趕到“醉太白”酒樓。
青兒也裝扮成小廝,悄悄兒跟了去。
本來瀟湘館有不少寶玉小時候拉下的衣服,可是,她沒敢穿,怕被王夫人認出來,卻拿著去街上和一個小乞兒換了衣服,穿戴之後,又把臉上塗抹滿鍋底灰,由於天氣比較冷,戴著個連耳朵的破帽子,遮住大半個臉來,她的體形和那乞兒差不多,走進酒樓,連小二哥也把她當成了那乞兒,不耐煩地趕她道:“傻蛋兒,我們掌櫃的吩咐了,再往包廂裡跑惹客人厭煩,小心掌櫃的打折你的狗腿。”
青兒吱吱嗚嗚的點頭,趁人不備溜上二樓,卻見紫鵑在包廂門外傻等著,看樣子,是王夫人單獨在裡邊和人交涉。
幾年前為了尋找錦堯,青兒來過這酒樓好幾次,所以,對酒樓裡的情況十分熟悉。
不到一炷香功夫,王夫人就出了包房門,面無表情地帶著紫娟離開酒樓,徑直乘坐馬車返回賈府。
過了一炷香時間,包房裡的人才出來,青兒正不緊不慢的在隔壁裡包房裡待著,佯作吃人剩下的食物,瞥見出來的並非男人,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帶著個丫頭出來,看看沒有異常動靜兒,悠閒地步下樓梯,結了酒錢,她的馬車也是停在酒樓門口的。
青兒緊隨其後,趁她馬車剛開始加速的剎那間,猛跑過去不等撞上,順手吊在車轅上,狂呼亂叫道:“撞死人了,救命呀!”
“醉太白”酒樓地處京都繁華地段,街邊都是做生意的鋪子,車水馬龍十分熱鬧,眾人見是一個十來歲的小乞兒掛在馬車上,若摔下去,不被馬踩死也要被車輪子碾死。
“快停車,別把那孩子拖死了。”眾人圍了上來,把馬車攔住。
趕車的小廝上揚手就是幾馬鞭子,指著青兒罵道:“小王八羔子,故意往小爺車上撞,分明是想訛詐小爺!還不給小爺滾!”
青兒用手遮住臉,以防被傷著頭臉,手臂上、耳根子留下幾道血印子。
“嗚嗚嗚......”青兒疼得哭起來,口齒不清的分辯道:“分明是你的車撞到我,你還打人,這是天子腳下,又不是沒天理的地方,今兒你若不給個說法,我去金陵府告你去!”
“小兔崽子,嫌命長了你!”那小廝揚手又要打,卻被一個漢子攔住,那人也誤認她是傻蛋兒,就勸說開道:“混吃混喝也要長點眼色,這是九省都檢點王大人府上的車,你竟然敢惹他家,趁這位爺給你臉子,還不快點滾蛋,小兔崽子找死呢!”
青兒見好就收,做膽怯狀抱頭鼠串,鑽出人群跑得無影無蹤。
先去自家鋪子裡換好衣服,並不急著回榮國府,先在街邊吃碗餛飩,溜達到天快黑時,這才悄悄兒回到瀟湘館,林黛玉正著急的站在前廊望著她回來呢。
“青兒妹妹,你的脖子和手是怎麼了?”紫鵑眼尖,看到她身上的新鮮傷痕,急忙問道。
“噓!”青兒示意紫鵑不要聲張,避開旁人小跑著溜進屋裡,悄悄兒對林黛玉道:“林姑娘且請放心,寶二爺不會有事兒的,虎毒還不食子呢,太太不會拿自己兒子的性命開玩笑。”
“你說什麼?這事兒和太太有關?”林黛玉脫口驚叫道。
“噓!噓!淡定,淡定!千萬別走露風聲!”青兒急得雙手直襬。
“噓!”林黛玉也下意識的豎起食指按在自己唇上,緊張的看著青兒。
“你先說太太來都說了什麼?”
“她說,確實是劫匪綁架了寶玉,要五十萬兩銀票呢,我原本有二十萬兩銀子,可是,你也知道,那些銀子都花得差不多了,兩天時間,哪裡去籌措五十萬兩銀子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