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關乎民女的婚姻幸福,民女怎麼能不知道呢?”青兒回頭對公主莞爾一笑,以示對她的尊敬,這才回過身去對老皇上道:“陛下,民女雖然出生貧寒之家,卻也知道忠孝仁義是立身之本,賈府對我全家有活命之恩,在皇上為民女指婚之前,賈二老爺就已經和南安王爺約定兒女婚事,只是還沒來得簽訂婚書而已,民女有自知之明,自然明白民女和雲陽郡主一個是白天鵝,一個是醜小鴨,民女怎麼能夠為了一己私慾,葬送了賈蘭公子的大好婚姻呢?”
青兒相信,皇上也是人,對子孫自然會有護犢之情,若非逼不得已,他又何必要搶走雲陽郡主喜歡的男子呢?
“這麼說來,朕非但不應治你的抗旨之罪,還應該嘉獎你忠孝仁義之舉了?”
“皇上的肯定,就是對民女最好的嘉獎!”青兒不由自主地瞟了錦堯一眼,面露得色。
“很好,朕取消為你和賈蘭公子指婚的口諭......”
“外公,不可以的!”蝶衣公主倏地站起來,打斷皇上的話,指著王青兒道:“皇上,此女巧舌如簧,掩飾她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哪是知恩圖報,分明是敗壞我高麗和天朝和親的大事,挑起睦鄰反目事端,昨兒晚上,她竟然罔顧本公主就在恆郡王府上,趁恆郡王醉酒,偷偷爬上他的床,勾引我高麗國駙馬......”
“蝶衣公主,什麼事情不可以呀?朕的話還沒說完,你就要提起抗議嗎?”
王青兒簡直就是禍根,竟然把朕的孫女兒和外孫女兩門婚事鬥角的一塌糊塗。
“外公!”
“嗯哼。”老皇上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道:“朕,得成全王姑娘的仁義之心,收回對賈蘭公子的指婚。既然民女不願意接受朕的獎勵,現在,我們就來想想怎麼懲罰吧!”
“皇上!”錦堯訝然起立,走過來跪言道:“蝶衣公主所言並不屬實,昨天的事情實在是錯在孫兒,是孫兒醉酒後犯糊塗,把醉得人事不省的青兒姑娘抱回寢室,雖然,孫兒只是和青兒姑娘同榻而眠,可是,事情關乎青兒姑娘的清白,孫兒子當對她負責,求皇爺爺給孫兒彌補過失的機會,就將青兒姑娘指配給孫兒!”
既然已經知道了青兒的心思,她也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和賈蘭公子的婚事,錦堯覺得,自己再回避此事,實非大丈夫所為,很有可能會和青兒永遠失之交臂。
“外公,錦堯混蛋,他欺負蝶衣......嗚嗚......”雖然已經有所察覺,可是,聽到錦堯親口說出這句話,蝶衣公主還是驚愕不已,絕望之下,慟哭失聲。
她自持是高麗王儲,將來的一國之君,自然不願和別的女人分享夫婿,更不能容駙馬爺心裡更加寵愛別的女子。
“蝶衣!你是高麗未來的君王,怎麼可以如此失態!”老皇帝厲聲呵斥道,也是提醒錦堯,他的未婚妻可不比其他普通的女子,答應和親,就意味著不得三妻四妾,當然,若是他將來有幸成為天朝皇上,或者,取代蝶衣成為高麗國主,那又該當別論。
不等蝶衣公主再開口,老皇帝就篤定的說道:“鑑於王姑娘的請求,朕答應王姑娘,解除她和賈蘭公子的婚事,但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朕決定,把王青兒貶入賤藉,即日官賣。”
所謂的貶為賤藉就是官賣為ji意思,這倒讓錦堯大驚失色,皇上的心還真是善變,剛還風和日麗,剎那間就翻臉無情。
“皇爺爺,青兒她何罪之有,要受此懲處?”顧不得觸怒皇上的後果,錦堯不再跪拜,起身毫不畏懼的質問道。
“按照王姑娘自己的說法,言行對國家造成危害,就是有罪,王姑娘蠱惑高麗駙馬,引起高麗國公主公然提出抗議,並且要終止兩國的友好關係,這算不算損害國家利益呢?”
“皇上,就算此事影響了兩國關係,那也是孫兒的果實所致,與青兒姑娘沒有半點關係!”
“王姑娘,此時真的和你無關嗎?”皇上意味深長的問道。
青兒見勢不妙,連忙跪地辯解道:“天下本無事,原愛自擾之。陛下明鑑,恆郡王和民女同榻而眠只是醉酒導致的誤會,本來,悄悄淡化此事,就不會累及民女的名譽,只因公主深愛恆郡王,愛之切,慮之深,引起恆郡王府諸人的誤會,這才有了恆郡王承擔責任的連鎖反應,民女感謝恆郡王對民女聲譽的擔當,不過,民女不希望因之影響恆郡王和公主的感情,還望陛下面恤民女的苦衷!”
話音未落,蝶衣公主就搶著表態道:“皇上,王青兒畢竟幫助過恆郡王,若是她能在三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