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跪拜,也並不違背朝廷的禮儀。
“晴雯,這位是?”醉泥鰍連忙問道。
寶玉不等請問回答,就搶著介紹道:“這位林兄弟,是我學裡的朋友。”
幾個人寒暄幾句,林黛玉並不多話,錦堯他們也就沒有在意。
發現青兒等人依舊在門外斂聲屏氣的侍候著,不由蹙了下眉頭,稍稍提高聲音喊叫道:“青兒姑娘進來,本王有話要吩咐。”
青兒無法再回避,便低著頭走進屋來跪拜到:“民女王青兒給恆郡王請安!”
“把頭抬起來。”錦堯蹙眉道。這是唱的那出戏,故意和本王鬧彆扭呢。
青兒抬起頭來,和他目光相對,情不自禁地嫣然一笑。
“我本來準備去你家的。”錦堯漫不經心地調轉目光,看著晴雯奉上龍井,默然片刻,還是覺得當眾說話有些不便,起身對寶玉道:“世兄稍候,我有話和青兒姑娘說。”
賈寶玉先是有些訝異,再一想青兒在清涼寺幫助過恆郡王,也就釋然。
眾人看著恆郡王把青兒拽出院門,也不敢跟著,遠遠地看著他們說話。
“我本來準備去你家的,聽說你在這裡,特意來給你道別。”錦堯邊說著話,邊取下她的帽子看了看燒焦的頭髮,促狹地一勾嘴角道:“希望等我回來時,你的頭髮已經長好了。”
總從知道他的身份之後,她就感覺到,自己一直在他的保護之中,笑彌陀似乎就是他專門留在劉家屯關照她一家的,所以,對於他曉得自己的行蹤,青兒並不覺得奇怪。
聽話聽音兒,錦堯剛說等他回來時,希望青兒的頭髮能長好,很顯然,他這次要走很長時間,想起他要和親的事情,青兒暗道,也許是再也不會回來了吧?
他納彩之後,很快就會去高麗國完婚吧,作為高麗公主的駙馬,自然沒有經常會來的道理。
“我也恭喜恆郡王,將要迎娶身份高貴,而又美麗迷人的公里公主。”或許,她自己並沒有感覺出酸味兒,錦堯卻聽出她的情緒很不對頭。
“雖然沒什麼好恭賀的,可是,青兒妹妹也沒必要如此沮喪吧?”錦堯給了她一個榧子,似笑非笑的道:“本來說好過幾天就要納彩,大婚的日子也準備定在明年春上,可是,漠北之亂突起,聖上的意思讓我接替父王掛帥出征,等平定了漠北之亂再擇期舉辦和親大典。”
“你又要去征戰?”青兒顧不得再哀怨,脫口問道:“會很快就走嗎?是不是很危險?你可要千萬注意安全,別逞能才好。”
這小混蛋,什麼叫逞能?錦堯捏了捏她的鼻子,不由自主地揚唇輕笑了一下。
“放心吧,不過是外祖父過世後,表哥威信不足以服眾,幾個部落之間開始爭奪牧場,威脅天朝重新冊封大汗,想取代我表哥,號令漠北草原。”
不知道為何要把這些事情說給她聽,是因為潛意識裡,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吧。
他的外祖在北部各汗王中實力最為雄厚,被先皇冊封為大汗,北靜王能夠取代忠順王爺,拿下北部大軍的帥印,就是得益於和他閨女和親,錦堯的母親就是汗王的女兒琪琪格公主。
錦堯就是老汗王和白人貴族女子生養的,北靜王原本是有幾個女人的,皇上為了北部的穩定與和平,答應了大汗的和親請求,那幾個女人孩子都有了,卻只能眼巴巴看著她成為正妃。
恆郡王,雖然,你活著,也註定要成為別人的夫婿,可是,我依舊希望能看到你無恙。
“答應我,保護好自己,別再負傷,別再失去記憶......”青兒突然矯情起來,貌似被自己的真誠所感動,熱淚剎那間就濡溼了眼眶。
“放心吧,因為戰事吃緊,我們後天就要離開京都,明天有很多事情要做,今天就此別過,有什麼困難去找笑彌陀,他會幫助你的。”揉了揉她的頭髮,把帽子重新給她戴上,錦堯裝著沒發現她在流淚,故意開玩笑道:“青兒著男裝很好看,快點長大吧,到時候就可以扮作侍衛,隨我出征去。”
“好呀,你應該給我一塊令牌,沒準兒哪一天,我真的遇到困難,直接去漠北找你呢。”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錦堯心裡驀然一動,沉吟片刻,解下腰間的環佩來,拉過青兒的手,把環佩放在青兒手心裡。
“這就是我的令牌,千萬別丟失了,或許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可以拿著這塊玉去北靜王府找我母親,她一定會滿足你的所有要求。”
征戰沙場,能否平安回來,誰能預料得到呢,錦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