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我這裡有東西要請王爺過目!”青兒急忙掏出那枚狼頭徽章來,對藩王笑道:“不知道王爺能不能看在大汗王的份兒上,給在下一個說話的機會。”
青兒知道,這個藩王不是大汗王的部屬,不過,同為藩王,彼此留點人情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得上人家,只要他知道這枚徽章的用途,絕不至於一點面子不給大汗王。
果然,藩王換了一副面孔,示意侍衛們放開青兒。
“公子請坐,不知道公子是大汗王的部下,多有得罪。”這少年雖然年紀不大,眼見得氣度不凡,能持有狼族徽章,定然不是一般的下屬,所以,藩王對青兒還算客氣。
“這位姑娘是榮國公的曾孫女兒,被人拐騙至此,榮國府已經報官,在下知道,王爺並不知道內情,完全是被受了王仁的欺騙,否則,王爺怎麼會不顧國法,買賣公侯府的小姐呢!”
“天朝確實規定,貴籍男女不得買賣,可是,這姑娘是本王聘定的側室,現有她親孃舅的婚書在手。”
藩王話音未落,賈璉就破口大罵道:“放屁!什麼親孃舅,那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王八羔子,我家姐兒自由我這當父親的養護,哪裡由得王仁那廝做主!”
“誰做不做得主,你得去金陵府讓府尹大人裁決,等裁決清楚了,再來王府要人不遲!”
藩王自然是早已經想好了的,等金陵府裁決清楚的時候,這邊已經生米做成熟飯,看賈璉這廝會不會倒過來求自己,給他閨女一個身份。
“不行,今兒不讓我帶走姐兒,我就和你同歸於盡!”賈璉氣得嘴臉鐵青。
青兒笑道:“王爺可知道王仁是被聖上流放海南的罪犯嗎?因為他父親病危恩准他回鄉見父親最後一面,哪知道他卻去賭坊推牌九輸了銀子,就拐賣親戚家的女孩子,若是榮國府的人告到皇上那裡去,王仁或許會推脫罪責,說王爺覬覦賈府小姐貌美,暗中和他勾結,讓他外甥女兒騙出來賣給你,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問你,王爺真的不知道王仁是流放的罪犯,連自己的人生權利都被剝奪,怎麼可能擁有對外甥女兒的監護權呢?”
這句話正中要害,藩王還真的有些錯愕,王仁被判流放之事兒,他怎麼會知道呢。
藩王府的師爺在金陵新得了一隻鸚鵡,出去遛鳥回來,見青兒小小年紀,倒是能言善辯,竟然威脅起王爺來了,倒要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這裡還輪不到他指手畫腳。
師爺皮笑肉不笑的道:“皇上怎麼會聽你們一派胡言,我家王爺連賈府小姐見都沒見過,怎麼會知道她美貌與否呢?至於那王仁,我們只知道他是賈姑娘的親孃舅,受賈姑娘親孃所託,為她的婚事做主,婚書不但有姑娘親孃舅簽字,還有她嫡親的三叔做證人,難道她三叔也是被判流役的罪犯嗎?況且,你們的話口說無憑,請回去拿證據來。”
藩王被師爺的話點醒,不由對賈璉冷笑到:“本王看在大汗王的份兒上,給這位公子一個面子,可是,卻由不得你們信口雌黃。賈二公子,哦,失禮了,該叫岳父大人,本王還要趕路,恕不奉陪,歡迎來本王府上做客。”
其實,論年紀,藩王並不比賈璉大多少,只是長得急了些,看起來倒像已過不惑之年,巧姐兒見他滿臉鬍子,卻把爹爹叫岳父,又羞又氣,不由就哭道:“好不要臉,我爹才不是你的岳父,我死也不會嫁給你!”
他們住的客房正好建在懸崖邊上,推開窗戶就是萬丈深淵,巧姐兒猛地推開窗戶,就要往下跳,卻被吳媽眼疾手快抱住。
板兒情急之下,噗通給那藩王跪下道:“王爺,小人斗膽說一句,您也看到我家小姐的態度並沒有妥協的餘地,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與其看著巧姑娘以死抗爭,不如王爺施以恩惠,放她一條生路,賈府自會感念王爺的大恩大德,小人更是銘感於心,結草銜環以圖後報。”
此話就像重磅炸彈,把眾人炸得面面相覷,都是驚詫不已,這少年對主子倒是忠心耿耿,竟然連結草銜環的話都說出來了。
巧姐兒和青兒自然曉得,板兒是情急之下洩露心事,藩王則是覺得奇怪,注意到巧姐兒看板兒的眼神,半響才悟出來,這少年感情是巧姐兒的小情人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