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懵懵懂懂的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錦堯懷裡,還沒搞清楚狀況呢,就聽到一聲河東獅吼,震得耳朵嗡嗡作響,依稀聽清楚的只有“小賤人”和“勾引駙馬”這幾個字,下意識地推開錦堯坐起身來,宿酒未消,頭疼得厲害,邊揉著太陽穴,邊啞聲問錦堯道:“我喝醉了嗎?怎麼會睡在你的床上?”
蝶衣公主以為她在裝腔作勢,越發來氣,指著命令丫頭道:“這小賤人勾引駙馬,破壞我高麗和天朝友好關係,給我綁了,送進宮去請皇帝陛下給本公主一個說法!”
公主的丫頭論級別也是高麗國從七品女官,官職比縣太爺還低半級,可是,平日裡卻是專橫慣了的,當即就撲上去,要捉拿青兒。
錦堯把青兒重新攬進懷裡,恆郡王素以驍勇善戰著稱,武功更是深不可測,冷凝的目光逼得兩個丫頭停在一米開外,不敢靠近。
“蝶衣妹妹,帶著你的人先出去,有話等本王洗漱更衣之後再說。”
恆郡王府的丫頭一個去稟報尤三姐,另外兩個侯在門外,聽說小王爺和青兒姑娘要梳洗,忙去打來熱水,並去青兒住過的客房裡取來梳妝用品。
那個房間就在錦堯的寢室隔壁,錦堯吩咐尤三姐一直給青兒留著備用。
這也是蝶衣公主發怒的原因,就算是喝多了,青兒姑娘不是該在客房裡留宿的嗎?
錦堯對昨兒晚上的事情也有些懵懂,想來是因為多喝了點,稀裡糊塗的抱著青兒進了自己的房間,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並沒有想太多。
蝶衣公主以為錦堯會無地自容,至少也應該辯解幾句,請自己諒解,青兒則是嚇得渾身發抖,惶恐萬狀的下跪求自己饒恕,沒料到小賤人傻啦吧唧的揉著太陽穴,錦堯更是沒事人一樣淡定自若,她自己反倒成了跳樑小醜一樣,莽莽撞撞的衝進來,恍若一頭撞進棉花包裡,憋悶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恆郡王府的丫頭捧著熱水從她身邊經過,這才提醒了她,想也沒想,抬起一腳踢在丫頭腿彎上,那丫頭失去重心朝前撲倒,銅盆飛了出去,洗臉水潑了一地,饒是錦堯及時伸出腳來墊了一下,小丫頭方得以幸運的沒有摔倒在地。
“奴才該死,請公主贖罪......”小丫頭忙跪下認錯,不明白自己怎麼得罪了公主。
“不關你事,出去吧。”錦堯淡淡的說道。
“是,恆王爺!”小丫頭爬起來,麻利的收拾了地上的東西,退出寢室。
蝶衣公主氣沒撒出來,緊接著就去抱窗前的那盆白海棠花兒,要用來砸青兒,卻因力氣不濟作罷,轉身拿起圓桌上的茶壺朝青兒砸過去,被錦堯順勢抄在手裡。
“本王不想再說第三遍,蝶衣公主,帶著你的人出去!”蝶衣公主的蠻橫令他很不爽,聲音越發冷厲起來。
蝶衣公主在宮中長大,本就不擅長撒潑罵街那一套,除了砸東西和“小賤人”這句經典的粗話,竟然不曉得該怎麼繼續把捉姦進行下去。
“恆君王殿下!我們公主時天朝貴賓,王爺不應對我們公主無禮!”說話的是春蘭姑娘,對公主無禮就是漠視高麗王國,她是公主身邊的女官,自然要維護國家的體面。
門外的侍衛冷冷地對望一眼,這奴婢簡直失心瘋了,竟然敢在恆郡王面前出言不遜。
錦堯慵懶的站起身來,淡然對門外道:“來人,這兩個奴才竟敢擅闖本王寢室,給本王拉出去綁了,聽候發落。”
“遵命!”兩個侍衛衝進來,拎小雞一樣把那兩個丫頭提溜出去。
蝶衣公主見錦堯公然翻臉,氣得渾身發抖,爆怒吼叫道:“錦堯你混蛋!你怎敢如此對待我的丫頭,你厲害是吧,你存心羞辱本公主是不是?好,我這就去向外祖父討個說法,不,我這就去請教天朝皇上,恆郡王當著本公主的面偷/情,還有這個欺君犯上的小賤人王青兒被本公主捉姦在床,你們這對狗男女非但不知悔過認錯,竟然還對高立國的女官動粗......”
錦堯神色一凜,還沒等他回話呢,蝶衣公主就撐不住了,哇的一聲哭道:“嗚嗚,我告訴外公去,讓皇上把這小賤人五馬分屍......”
看著蝶衣公主甩門而去,青兒風一樣掠起撲過去抱住她的後腿,乞求道:“公主息怒,請聽民女解釋,恆君王殿下和民女在鄉下時就結拜為兄妹,他只是念及民女幼年時對他的依賴,習慣性的把民女當做小妹維護,實在只是兄妹之情,怎及和公主的恩愛之意,只是,男人都是把自尊放在首位的,恆郡王爺剛已經說過待會兒向公主解釋,可見,他只是不希望當著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