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一覺醒來,已是翌日中午,由於恆郡王長年征戰,府裡除了侍衛,就是清掃的婆子和看門的小廝,尤三姐是北靜王妃的義女,也是府裡的女官,臨時調配了幾個小丫頭來服侍。
因為青州之役的陰影,素來喜歡美貌女子服侍的郡王爺性情大變,不再以貌取人,而更加看重奴僕的忠誠。
看出錦堯對青兒的寵溺,丫鬟婆子們陪著小心服侍她洗漱了,換回女兒裝束,梳的雙垂髻,也沒有過多的裝飾,只在鬢邊簪了一朵黃色的雛菊。
走出屋子,卻撞上迎面兒而來的蝶衣公主,她已經來好半天了,聽下人說恆郡王昨兒夜裡睡得遲,還沒醒來,蝶衣公主體諒錦堯路途辛苦,便吩咐不去打擾他,想著讓他多睡一會兒,最後,實在等得不耐煩了,這才親自來叫錦堯起床。
蝶衣公主邊走邊想著,不知道錦堯熟睡的樣子是不是也和平日一樣帥氣,她是揪他的耳朵還是捏他鼻子好,或者,乾脆在臉頰上拍一巴掌?
狹路相逢,青兒停下腳步,深深地福了一福道:“民女給蝶衣公主請安!”
“你是......”蝶衣怔了一怔,這個丫頭怎麼如此眼熟,對了,這不是昨天那個小表弟嗎?
“回公主問話,民女賤姓王,單名一個青字。”
“青兒?哦,故大汗王的外孫兒,怎麼,睡了一覺就變成女的了?”想起錦堯和她之間的親熱互動,蝶衣公主對青兒的那點好感頓時就被妒忌心取代。
“嘿嘿,公主見笑了,民女一直都是女的。”
蝶衣公主冷哼一聲道:“哼!你究竟是誰?”
“民女王青兒。”青兒依舊恭敬有加。
“大膽王青兒,昨兒在皇上面前假冒大汗王的外孫兒。欺君之罪,可是殺無赦的!”
錦堯其實早醒了,吩咐小丫鬟。等青兒姑娘醒了再來叫他,這會兒聽蝶衣公主闖進來了。並且一言不合就尋上青兒的不是了,最要命的是,她說的欺君之罪證據確鑿。
拉開房門疾步走出去,青兒正不知輕重,眯縫著桃花眼兒對蝶衣公主笑道:“民女並不是故意冒充男孩子,這不是因為出門在外辦差方便嗎,昨兒民女也沒有說自己是大汗王家的後人,那都是公主您猜著玩的。民女可沒認呀。”
“放肆,公主說得還有假嗎?你這賤婢竟然還敢狡辯!”蝶衣公主的丫頭訓斥道。
錦堯正好聽到,就冷冷的問她:“說誰賤婢呢?”
“錦堯哥哥......”蝶衣公主和青兒同時轉過身來。
感情是發現錦堯無視自己,直接看向青兒的緣故,蝶衣郡主莫名的火起,“啪!”青兒臉上捱了一巴掌,蝶衣公主指著青兒怒罵道:“誰是你的哥哥?就你也配?”
錦堯伸手把青兒拽進懷裡,冷凝的目光瞥了蝶衣一眼,俯身看青兒臉上的指痕。
“剛罵人的是誰?”錦堯淡淡的問道
“錦堯哥哥......”冷凝的氣場襲來,感覺有些呼吸不暢。蝶衣公主想要解釋。
“駙馬爺,是這個小賤人冒犯我家公主!”蝶衣公主的丫鬟還不知死活,指著青兒鄙夷的啐了一口道:“呸!昨兒竟然騎在我們駙馬頭上。虧我們公主還說,還說,駙馬爺的表弟很可愛,要給你指婚呢,沒想到竟然是女扮男裝!”
這丫頭心裡正窩著火兒,原來,昨兒回家後,蝶衣公主想著很快就可舉辦和親大典了,興奮得輾轉反側。就和她的丫頭說起青兒的俊美來,許諾說。等和親大典之後,就為她做主。把她指婚給大汗王的外孫兒,沒想到所謂的大汗王外孫兒是個小姑娘,白讓她歡喜一場。
“啪!”錦堯反手一耳光,慮及對方是女孩子,而他的目的只是殺雞儆猴,所以,這一耳光只用了二成力道,不過,他的力道用得十分巧妙,那丫頭踉蹌著重重地撞了出去,把蝶衣公主撞了個仰八叉。
“錦堯哥哥!”兩個女孩子又是異口同聲,蝶衣公主是吃驚,青兒則是出言勸阻,她心裡明白,錦堯這是在替自己討還公道呢。
其實,那小丫頭也真夠冤的,錦堯不滿的是蝶衣公主,可是,她不但是自己的表妹,也是高麗王國的公主,不好對她動手,只好把氣撒在丫鬟身上。
“蝶衣公主,這裡是本王的恆郡王府,不是高麗國王宮,管好你的人,誰若再敢對本王的人動粗,別怪本王不給你們體面!”
“錦堯哥哥!”蝶衣公主滿眼都是委屈。
“青兒,昨兒沒吃晚飯你就睡了,我讓人準備了你喜歡吃的東西。”錦堯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