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響起淒厲的嚎叫聲,聽得人脊樑骨直髮麻,青兒看那些男人們都是面無表情,似乎根本就無人關心,靠雙手養家餬口的奴才廢了雙手該怎麼活下去。
林黛玉閉著雙眼,雙手捂住耳朵,可是,依舊無法漠視嚎叫的惡性刺激。
“別再用刑了!”林黛玉終於忍無可忍,脫口喝止,似乎意識到英郡王的身份,語氣突然一轉,淡淡的道:“英郡王殿下,看在這奴才家有老母和稚子要養活的份兒上,饒恕他吧。”
行刑的沒聽到主子讓停止,充耳不聞的繼續用刑。
英郡王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道:“林姑娘菩薩心腸,可是,要處置這奴才是他主子的意思,秦大公子動家法,本王不好干涉的。要不,我替他求個情吧。”
“啊......”又是一聲慘叫,林黛玉一個激靈,嚇得猛地抱住雪雁。
“秦大公子,林姑娘讓我替這奴才求個情,適可而止,別真廢了他雙手。”英郡王這才出言勸道。故意慢悠悠的說著,好讓那奴才再多受一會兒痛苦。
“申三兒,還不快謝謝四少奶奶!”林四公子不識好歹,見到林黛玉這表人物,哪裡捨得放手,心裡想著就算是皇帝老子出面,他也要想法子把林黛玉娶回家去。
秦大公子橫了弟弟一眼,
奴才到是見風使舵的主兒,早看出林黛玉在英郡王心裡的分量,哪裡還敢造次,忙對林黛玉磕頭道:“奴才罪該萬死,姑娘大慈大悲饒恕奴才,奴才沒齒不忘姑娘大恩大德......”
林黛玉一看那雙血淋淋的手。心裡一陣噁心,忙扭過臉去,不敢看他。
周瑞家的等英郡王處置完申三兒。忙跪拜道:“英郡王殿下英明,府尹大老爺明鏡高懸。我家二爺保護林姑娘並無過錯,還求大老爺當庭放了二爺,以免我家夫人牽掛。”
府尹大人靜候了幾秒鐘,見英郡王沒有吱聲兒,暗自審時度勢道:“賈二公子打人雖然事出有因,可是,他身為舉子,自然應該省得國家法度。秦家奴才犯了家法自然該秦家處置,觸犯國法還有老爺我替你做主,若是亂打起來,國不像國,家不像家,天下還不大亂了?”
青兒在林黛玉耳邊嘀咕了幾句,林黛玉便對府尹大人道:“府尹大人,小女子聽說天朝崇尚以和為貴,所以,非叛逆之重罪。講究的是民不告官不究,我表哥是因為失手打了申三兒才被關進大牢,若是申三兒不追究。你便應該放了他對吧?”
“這,有這種說法,啊......”府尹大人支吾道。
他很不幸地接到英郡王訴狀,也是狀告林如海一女許二夫,現在,始作俑者已經亡故多年,自然無法追究他的罪責,現在,只好讓林姑娘自己做主。選擇夫婿,了卻這樁公案。可是,看林姑娘的意思。多半是心裡想著賈二公子的,只怕這賈寶玉不能就這麼放了。
訟師也跟著作揖請求道:“求府尹大人當庭釋放賈二公子。”
府尹大人正在為難,就聽秦四公子上前抱拳申訴道:“民不告官才能不究,可是,我家奴才也不是任誰都可以隨便打罵的,秦家在江南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沒想到京都迎娶妻子無端被悔婚不說,還被人打罵,天子腳下,並非蠻荒之所,小民求大人替我們做主!”
原以為剛才救了申三兒,他會感恩圖報順著自己的話,請求府尹大人釋放賈寶玉,沒想到他家主子把話給堵了回來。
林黛玉只好做罷,按早在家裡商議好的,對府尹大人陳述道:“大人明鑑,家父在世的時候從未提及為小女子定親的事情,倒是把小女子託付給外祖母,請外祖母為小女子選定夫婿,因此,外祖母生前曾為小女子指婚,要和表哥賈寶玉親上做親,我和表哥雖然未曾簽訂婚約,但是,這事兒卻是舅父親口應允,賈府閤家上下都知曉的。”
“林姑娘出自書香門第,自然應該懂得,婚書婚書,以書為憑,你外祖母口頭指婚是算不得數的,現在,本大人收到訴狀,訴求都是關於令尊大人生前簽訂婚約的事情,令尊林如海已經亡故,生前功過也就一了百了,本大人為了你的幸福著想,就替你做主,由你自己挑選夫婿,你在這位公子和英郡王殿下之間選定夫婿,本大人替你做主。”
府尹大人心裡篤定得很,英郡王這分明就是做戲給百姓看,那就配合他把戲演好,堂而皇之的把林姑娘判給他帶回家去金屋藏嬌。
至於林姑娘會怎麼挑選,哈哈,不說英郡王高貴的身份,單是秦四公子那一臉麻子,只怕林姑娘多看一眼就會噁心半個月。
林黛玉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