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希望得到家長關注的孩子,刻意渲染自己的病情,他想知道,青兒是否會因為關心他的身體狀況,不再這般執拗和任性。
不過,對著一張小包子臉裝可憐,他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吐槽。
沒有告訴青兒,事實上,他是悄悄地跟在她的後面來到劉家屯的,在她和偉祺寒暄的時候來果園檢視自己的吉祥果。
如他所願,“吉祥果”沒有出現任何意外,而讓他收穫意外之喜的,是青兒和自己就像心有靈犀,竟然隨後也來到蘋果園,於是,他便靈機一動,守株待兔,浪漫表白,蘋果樹下的那叢雛菊,正好為他的創意錦上添花。
儘管她並沒有做出他所期待的回應,可是,錦堯卻清晰地破譯出她的每一個欣喜表情。
沒有戳穿她的言不由衷。若是她的年紀再大些,他也許會覺得她是在欲擒故縱,藉以抬高自己的身價,或者說,若是換了別的女子,他定然會對她嗤之以鼻,不屑再顧。
似乎已經習慣了她的頑皮和率性,甚至情不自禁地戀上寵溺和驕縱她的那種奇妙感覺。
肌膚相親的感覺很愉悅,小手情不自禁地在錦堯的臉頰上游弋,最後,蛇一樣的伸進他的衣領裡,手指下的肌肉反射性地緊繃,這才讓青兒幡然驚醒,忙用測量體溫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你又騙人了,身上一點都不冷,比我的手還熱呢......”青兒的臉頰倏然飛起紅暈。
“青兒竟然不知道嗎,這都是你的功勞,是你的手驅散了寒冷。”錦堯意味深長的調侃。
錦堯是半跪在地上和青兒相對的,俊朗的笑容令人迷醉。青兒的思維不由就產生幻覺,想象著錦堯捧著玫瑰花向自己求婚,恍惚中覺得,他馬上就會變戲法一樣,把一枚鑲著碩大夜明珠的鑽戒套在自己的無名指上。
“青兒,我是抽空來看你的,今天必須趕回城去。”天色向晚。他必須趕在黃昏前趕回去。參加蝶衣公主和英郡王的餞行晚宴。
沒來由的又濡溼了眼眶,錦堯哪裡知道,青兒心裡有多少落寞和不捨。
“錦堯哥哥多保重。”青兒微微眯縫起雙眼。刻意避開那個讓她無奈而又沮喪的話題,對錦堯道:“錦堯哥哥,我知道打擺子的原因,應該是蚊蟲叮咬所致。蚊子叮咬了病人之後,再叮咬健康人。就會造成蟲媒傳播,軍士們同一個帳篷居住,導致互相感染。”
“這又是哪本書裡學來的?”錦堯問得很正經,非但沒有絲毫調笑的意思。對青兒竟是又多了一份欣賞。
“錦堯哥哥又在笑我呢,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若是信我的話。就讓太醫採摘青蒿,可以熬水沐浴。也可以敷貼,配合內服,或許,症狀很快就會緩解的。”
“有現成的小郎中在身邊,我還指望御醫做什麼?”興許是因蹲的時間久了,雙腿有些麻木,錦堯站起來俯身對青兒道:“青兒,我很快就要回漠北,外放的官員,沒有皇上傳召是不能隨便離任回京城的,所以,我希望你認真想一想,是否願意和我一起去漠北。”
“你的病還沒有完全康復,長途跋涉,路上發起燒來怎麼辦?”青兒幾乎要不管不顧的答應他,好,我隨你去漠北,可是,她卻硬著心腸漠然回答道:“我在京城生活慣了,不想去漠北流浪,這倒無須考慮什麼的,若是錦堯哥哥一定想帶著妻妾赴任,我倒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她想把薛寶釵推薦給錦堯,若論執掌執掌家務,安定後院,薛姑娘自然是不二人選。
“若是青兒不願隨我去,我就在漠北娶個牧羊女做妻子......”錦堯一勾嘴角笑道,打聲呼哨換來自己的坐騎,也不管青兒是否願意,就把她抱上馬背,自己也隨之躍上馬背,坐在她的後邊。
“我還有事兒要做呢......”青兒急忙道。
“做生日果籃的果子我幫你摘了,就放在竹筐裡,你若準備製作新的,最好改天再來,看樣子明天有一場暴風雨。”
青兒明白他的意思,那些剪紙自然是經不起雨打風吹的。
“我先送你回去。”錦堯一手摟著青兒的腰,另一隻手控制韁繩。
“快放我下去,我已經長大了,不比小時候,聖人有云,男女授受不親......”青兒掙扎著想要跳下馬背,卻被錦堯死死地箍住腰身,動彈不得,板著小臉兒嗔怪道:“錦堯哥哥,君子不強人所難,對不起,我真的喜歡上別人了。”
“唔,我知道。”錦堯回答的十分篤定。
“你知道?”這怎麼可能呢。
“不是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