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傳來壓抑的嗤笑聲,卻被他們兩忽略。
“哼!”男人冷哼一聲,本王閱人無數,天下還沒有女子能讓我如此狼狽!
青兒死皮賴臉的靠過去,強行摟住錦堯的脖子撒嬌道:“好了啦,都怪你,壓得人家喘不過氣來,差點沒把我憋死,我都沒有生氣,你倒矯情起來了,看你那委屈的模樣,不知道的,還當是小女子欺負恆王爺呢......”
窗外,“噗......”的嗤笑,連忙收住,然後是壓抑的低笑。
男人警覺地朝那邊掃了一眼,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青兒在臉頰上吧唧了一口。
突如其來的襲擊令男人啼笑皆非,板著面癱臉呵斥道:“退安!”
“不!本姑娘招惹了殿下,自然要給你一個說法,就這樣退安,本姑娘於心不忍!”
青兒繃著小臉,桃花眼溼漉漉的注視著男人,眸光似乎在祈求他諒解,可憐兮兮卻又一本正經的模樣,讓男人禁不住又愛又恨。無可奈何地嘆息道,這個不識好歹的小東西,還不趕緊的離開,只是不知死活的挑逗我......
“退安!”男人的聲音越發冷厲。
“你兇那樣嘛,人家只是、只是有些話要對你說......”
青兒外厲內荏,微眯著的桃花眼兒漸漸濡溼,像是馬上就要沁出水來。她是真的沒想到。男人怎麼可以如此心胸狹窄,不就是被咬了一口嗎,貌似要斷袍分袂的模樣。至於嗎?
煞費心思的思忖著,該怎麼求得男人的原諒,自己的心事該怎麼對他表白。
忍著淚水哀求道:“靖城哥哥,我就說幾句話。聽完後你再決定,要不要......繼續生氣。”
看她這幅樣子。淚汪汪的,快要哭出來了吧?男人心裡一軟,漠然應道:“嗯,說。”
青兒這才鬆開箍住男人脖子的雙手。挺直腰桿兒道:“這兩年我想了很多,我知道自己的愛情觀有別於這個朝代的女孩子,意識形態的觀念。既然已經形成,我也沒有辦法改變。我是既不能偉大到和人分享你的感情和......身體,更無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所以,我一直都在想,若是王爺心裡是喜歡我的,我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和你相處,我可以不計較名分和形式,我只希望在自己主導的生活裡與你相親相愛,以獨立的人格和你的大王妃、二王妃、三王妃平等相處,最後,我以王青兒的名譽鄭重地對靖城哥哥宣佈,我不會嫁入王府,但是,我的‘青青草堂’大門會永遠為你開放,並且,只為你一人開放,你來或者是不來,我都會在這裡等待,直到老去......”
錦堯半天方才悟出她話裡的意思,他沒想到,她會做出如此驕傲而又如此煽情的決定。
“因為不想和恆王妃爭風吃醋,所以,青兒不願意住進王府,我能否理解為,青兒的意思是要靖城哥哥將你金屋藏嬌嗎?”此刻心情大好,忍不住想要逗她一逗。
“你!”青兒蹙眉,剛要發飆,卻又強行忍住,嘴角翹起漂亮的弧度,笑吟吟的道:“是呀,我這裡就是金絲籠,專等金絲雀願者入籠,太子殿下願意被我包養嗎?”
話音未落,就聽窗外“噗嗤”噴成一片。
奶奶的,這小丫頭也太彪悍了吧,竟然想包養叱吒漠北,輕輕咳嗽一聲,就會讓敵方百萬大軍嚇破膽子的恆親王?
此時天色已晚,他二人卿卿我我,並不知不覺客人們已經散去,侍衛們酒意濃燻,東倒西歪地在西廂房外的遊廊裡休息,坐的坐,躺的躺,名為守衛太子殿下,實則趁機聽牆角,反倒是劉姥姥一家子識趣的規避,不敢靠近西廂房。
鄉下人居住分散,方圓十里萬籟俱寂,青兒那段話語氣又很重,自然毫無保留地傳到窗戶外邊,侍衛們忍俊不住,頓時笑噴,最嗅的是,仰臥在抄手遊廊欄杆上的某侍衛因笑得太厲害,直接滾倒在地上,“啪”的一聲,砸碎了一盆紅色的月季。
錦堯應聲騰空而起,縱身一躍落在窗前,猛地推開窗戶,若非侍衛們閃得快,沒準兒會撞得鼻血橫流。犀利的目光掃視眾侍衛,即使是暗夜之中,也能感受到目光中略帶戾氣的冷峻,侍衛們嚇得醉意去了大半,得,主子爺不高興了,認罰吧。
八個大老爺們二話不說,依次走到天井院中央,扎個馬步,站樁去了。
“民婦給王爺請安!”劉姥姥這才得了機會,對錦堯深深地道了萬福,又問道:“青兒那丫頭今兒喝多了,若是言辭衝撞了王爺,還請王爺海涵。”
劉姥姥知道外孫女兒的脾氣,唯恐她會不知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