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在凸碧堂吟月品菊;
再把芳官兒十二個女孩子召集起來,重組戲班子,藕香榭就用作專門的戲臺子,綴錦樓承辦各類酒宴,客人可以隔著荷花池,邊飲酒邊欣賞戲文;
秋爽齋收集展出名人字畫,吊足書畫收藏者的胃口,再適時來一次競拍出售;
至於蘅蕪院,只需悄悄兒放出風去,這是當今太子新寵住過的園子,再把裡邊的奇花異草加工成小工藝品當作紀念品出售......
她的“吉祥果”也可以大做文章,開拓更廣闊的消費市場。
史湘雲頭一個拍手稱讚道:“虧了你怎麼想出來的,我是一定要參加的,衛府被炒後,愛嫂子讓愛哥哥送來的銀子,都讓我用來打點疏通關係,來這裡的路上翠縷還在犯愁,我家那位薪俸有限,任上又路途遙遠,只怕入不敷出,難道一輩子靠親戚接濟不成?我倒有個主意,愛嫂子總說府裡奴才們人浮於事。想要打發出去,他們又沒有謀生的手段,不如就交給青兒姑娘統一調配使用,做得好就留下來,做不好的再趕出去不遲。”
青兒連忙應道:“若是能得衛夫人襄助,那是再好不過的,醉紅樓的財務和人事管理。還有專案策劃都需要有人負責。寶二/奶奶要管理榮國府,自然分身乏術,孫大人府上想必是離不開姑奶奶的。我也就不勉強,倒是衛夫人不可以打誑語的,就做醉紅樓的人事總管。”
“我也有個主意,保證比青兒姑娘的還要好百倍。”林黛玉話沒說完。先就笑了起來,惹得史湘雲著急。只是催促道:“快說快說,我就不信還有更好的。”
“怎麼沒有?我們在海棠樹下放一個貴妃榻,但凡美人兒喝醉了就去那裡涼快著,十兩銀子醉臥一次。再讓人寫詩一首相贈,留作紀念。”
史湘雲一時沒反應過來,還在傻乎乎地對黛玉得瑟道:“我幫你想想。寫什麼詩詞才好......”
“都是現成的,很不用你費心思。”林黛玉強忍著笑。清了清嗓子吟詠道:“東風嫋嫋泛崇光,香霧空朦月轉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柱照紅妝。”
史湘雲這才想起從前醉臥海棠樹下的糗事兒來,那肯依她,逮住林黛玉就撓她癢癢肉,黛玉招架不住,邊喊“寶玉救我”,邊笑得氣喘吁吁地繼續調侃史湘雲:“呵呵,不對,把‘夜深’二字改成‘石涼’才應景兒,呵呵,雲兒別鬧了,呵呵,我真惱了哦......”
這一鬧,鬱悶的氣氛頓時煙消雲散,史湘雲更是心情大好,今後能隨時和姐妹們相聚,生計也有了保障,正所謂意外之喜。
當夜,湘雲和迎春就在稻香村住下,青兒隨林黛玉去榮國府看望紫鵑和芳官兒,然後,又去榮禧堂給王夫人請安,王夫人留她,依舊在東廊小正屋邊的那間屋子裡住了一宿。
翌日早起,卻是王夫人主持的餞行宴,為賈蘭餞行畢,闔家出動送到馬車上。
送走賈蘭,史湘雲提議去薛府給寶釵賀喜,李紈心情不好,說是改日再去,賈寶玉一個大男人自然不好探訪女孩子的閨房,於是,只有林黛玉、迎春、青兒三個人響應,帶著春芊、翠縷、繡橘幾個丫頭,分兩輛馬車坐著,嘻嘻哈哈說笑著來到薛府。
薛寶釵正教侄兒說話呢,聽說她們幾個來了,甚是喜歡,薛姨媽有段日子沒見黛玉,就拉著手兒嗔道:“顰兒可算是回來了,有了寶玉就把媽媽給忘到二上了,眼見得你寶姐姐的好日子也近了,只怕將來也是難得見上一面。”
黛玉笑道:“媽媽教訓得是,姐姐出嫁了,我一定常回家看往媽媽。原是府裡事情多,顰兒笨拙,不像鳳姐姐在世時那麼周全,時常顧了這頭,就忘了那頭,倒是不敢把媽媽忘記了。”
薛寶釵跟著笑起來道:“媽媽哪是怪你,剛還說顰丫頭比我這親生的女兒孝順,三天兩頭的派人來看視,中秋節還有幾天呢,節禮早早就到了,都是媽媽喜歡的。她這是擔心我將來難得回家一次,因此想要你知道,她就指著你這女兒多來陪陪她呢。”
這話說得頗有些感傷,北靜王如今是太子,自然不同於一般的家庭,將來水溶登上九五之尊,只怕她就更是身不由己。
薛姨媽忙把話岔開,拉著湘雲的手問到:“雲丫頭可是和我們生分了呢,你寶姐姐讓人送一百兩銀子去,為何卻退了回來?”
“姨媽這是哪裡話?就因為是自己人,我才收下姨媽送的點心,讓把銀子帶回來,薛大哥沒出事兒的時候,姨媽和寶姐姐可沒少接濟我,雲兒只是想著,如今姨媽家和衛家一樣,都是用銀子的時候,我不能幫助一點,難道還